白澤仙龜,已經可以算是如今陳炳的最強手段,在加上有聖光的催動,威勢更是攀升到了極點,哪怕是神通境界的強者都要小心應付,可麵對著這道攻勢,蟲後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一道纖弱的氣息在空中輕輕一掃,便將白澤仙龜擊的四分五裂,而那道氣息威勢不減,徑直向著陳炳落去。
見此,陳炳的麵色瞬間蒼白,幾乎沒有任何的思索便向著石像外倒掠而去,同時催動出九天明照山河印,全力向著那道氣息衝去。
但在那道看似微弱實則卻無比恐怖的氣息麵前,哪怕是九天明照山河印則隻是令其威勢減弱了一些,而那道氣息則是瞬間轟擊到了陳炳的胸口,頓時令其口噴鮮血,胸口更是被撕裂出了一道縱深的傷口,身形直接向著石像外倒飛而去。
這不禁讓陳炳駭然,終於意識到了兩者之間的差距,那就宛如天淵一般,縱使他有著無數種遠超同輩的手段,縱使有數種讓世間都要為之瘋狂的寶物,可他終究隻是一名剛剛達到煉體境界的修士罷了,能夠在蟲後的一擊之下沒有身隕,就已經足以自傲了。
那麼一位煉體境界的修士會有怎樣的下場,在場眾人自然無心去關心這些,他們已經重新飛掠了回來,隻是樣子極為的狼狽,目光緊緊的盯視著石像內的蟲後,目光凝重到了極點。
終於,這些世家子弟直接動用了自己的最強手段,金山子陵更是將那件已經破碎到極致的禁器爆開,化為無比璀璨的聖光,將其通體環繞,一聲低喝,便再次向著蟲後撲去。
而在石像之外,陳炳的身形卻並沒有就此跌落下去,因為就在關鍵的時刻,他體內有數粒光塵迸發出了極為璀璨的光芒,讓陳炳的氣息不斷攀升,再次向著石像內的蟲後衝去。
那些光塵,自然便是從破碗身上跌落下來的碎片了,其中同樣蘊含著破碗的一些意誌,在最關鍵的時候護住了陳炳,並讓其擁有了可以和在場眾人相媲美的神通境界的實力。
一聲低喝,陳炳便被法相所繚繞,同時催動出血龍引與白澤仙龜,手持著瑩白小劍,與眾人一同向著蟲後撲去。
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經過了之前的一係列的戰鬥,蟲後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時刻,其所散發出的氣息也被削弱了許多,這不禁讓眾人麵露欣喜,對蟲後發起了更為恐怖的威勢。
隻是,縱使蟲後已經了臨死,可畢竟是一位無上強者,眾人在數次呼吸的時間裡,依然在口噴鮮血,身體更是被撕裂出了無數傷痕,其中有一位世家子弟更是直接在蟲後的攻勢下化為了齏米分。
此刻,眾人的神情已經變得無比難看,為首的空家子弟更是麵色陰沉,法天相地被催動到了極致,宛如一尊上古神明般,近乎瘋狂的與蟲後糾戰到了一起。
而這個時候,陳炳借著戰鬥中的空隙,衝到了蟲巢之中,同時有無數顆光塵閃爍,然後每一粒光塵都落到了蟲潮邊緣,並且所在的位置都極為的蘊含道韻。
冥冥中,一道極為奇特的力量在蟲巢中彌漫,在眾人驚疑的注視中,那些光塵所散發出的光芒格外璀璨,到的最後甚至燃燒了起來,而那道奇特的力量也被催動到了極致,然後在下一刻,場中所有的氣息都消失了,那些世家子弟與蟲後的身影也隨之不見,擺在陳炳麵前時一片迷蒙的空間,而在他的腳下,則是一個孵有三顆蟲卵的蟲巢。
見此,陳炳微怔,在短暫的失神過後,便悄然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之前的那些光塵所催動出的竟是一個陣法,與之前對白澤仙龜施展的陣法相同,都是破碗所施展出來的。
“時間有限。”
在陳炳愣神的片刻,從大陣的四周便傳來一道極為虛弱的聲音,正是破碗的聲音。
而陳炳也意識到了時間的緊迫性,因為那些光塵都是從破萬身上脫落下來的,其中隻是蘊含了破碗的一絲意識罷了,能通過這些光塵施展出一個法陣,對這些光塵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負荷。
於是,陳炳的目光便迅速落到了麵前的三枚蟲卵上,仔細看去,這些銀白色的蟲卵雖隻有成人的拇指大小,但其上所附帶的紋路卻格外清晰,並且無形中有極為纖弱的生命氣息從蟲卵中散發出來。
隻是,陳炳卻在一番觀察後,卻霍然發現其中有兩枚蟲卵的生命氣息是極為微弱的,仿佛隨時會消逝一般,而那顆位於正中的蟲卵則是銀光璀璨,其中的生命氣息格外濃鬱,仿佛隨時都會有一隻噬神幼蟲破殼而出一般。
這不禁讓陳炳驚疑,對於這道現象有些莫名,為何其中有兩枚蟲卵的生命氣息微弱,甚至可以算是沒有,而那枚位於正中的蟲卵的生命氣息卻格外濃鬱?
而就在這個時候,破碗極為虛弱的聲音卻再次響徹了起來,其緩慢說道“那兩枚蟲卵已經死了,你隻需讓那枚活著的蟲卵認主便可。”
“死了?”
聞言,陳炳微怔,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蟲王與蟲後在此,怎會讓蟲卵憑白的死去?
破碗所說的,要讓那顆充滿生命氣息的蟲卵認主,那麼,該如何認主呢?
這般想著,陳炳的念力便從眉心中透出,直接向著三枚蟲卵的內部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