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楚南卿是徹底傻在了原地。
他兩目發直望著漫天黑絕神火的搖曳跳躍,整個心神顛覆無以複加。
當日回往聖族的路上,看見了一場絕世煉丹場景,其規模宏大,引發天劫降臨,但卻被煉丹人清喝崩滅。
何其威嚴浩蕩的身姿,何其可怕的煉丹能力,竟是讓天劫也為之潰散,無法阻攔丹藥的鑄就。
從那時起,楚南卿內心就留下了一個種子,一個對於世外煉丹高手的崇拜種子。
他派遣了很多聖族人士,大範圍打聽這位煉丹高手的存在。
更是準備登門拜訪,豁出代價請其出山,救救他那臥病在床的妻子。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畫麵撕開了他的認知,讓他內心轟鳴炸裂,傻在了原地。
神火纏繞,從關辰指尖爆發,這不正是當日所看見的煉丹場景嗎?
原來那位煉丹高手,就是自家侄女婿,就在眼前?
強烈的視覺衝擊,所產生的撕裂感過於驚世駭俗,楚南卿甚至無法想象,印象中的兩個人,居然重疊在了一起!
他失神的望著關辰,旁邊楚羽困惑不解,但依舊從楚南卿的話語裡,聽出了這裡麵蘊含的信息。
她漸漸張大嘴“不會吧……您先前所說的絕世煉丹神手,就是咱姐夫?”
宛若晴天霹靂般,楚羽也怔在原地。
遙想當初,夏姐姐對她所說的話,姐夫關辰也是一名煉丹師,而且聽其話鋒來看,絕對不是簡單的那種。
楚羽當時沒怎麼當回事,畢竟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二十歲青年,又怎麼可能達到那般世外高人的程度。
直至眼下,楚南卿脫口而出,卻也是將她心神震的發顫不已。
一瞬間,楚羽望著關辰的身姿,眼神有些變了。
這種變化事實上在之前,就已經轉變過很多次。
第一次是因為劍王龍活吞了黑暗骨龍,第二次是在不計其數的黑暗騎士包圍中,仍舊不傷一根毫毛逃脫。biai
第三次便是在那禁穀深處位置,峒崆玉碑的封印之所。
但眼下的第四次,卻是徹徹底底顛覆了楚羽的想象力。
自家這位姐夫,他身上到底還有些什麼秘密,是彆人所不知道的?
還是說,姐夫的確如同夏姐姐所說,很強很強……很強?
楚羽無法揣測,但境界實力做不得假,目前姐夫的確是歸海境左右,尚未接觸到神藏境。
此刻,神火纏繞,峒崆玉碑有了融化的跡象。
這個變化可能連那黑暗禦使都沒有想到,如果不是因為黑絕神火的恐怖焚燒力量,峒崆玉碑不可能進展到這個地步。
充其量,也僅僅隻是被吸取了上古本源,以及獲得古老紋路。
但眼下玉碑消融,似乎在裡麵仍舊藏著一副全新的麵貌,開始透露出深沉的暗金光澤。
關辰全神貫注,已經明白這絕非是簡單的寶貝,不斷的催動黑絕神火的焚燒力量,宛如在煉金般。
楚南卿和楚羽不敢打擾絲毫,縱觀遠處的諸多勢力老祖,早已在人皇使的尊威中,驚懼退散離去,不敢靠近半點。
既然黑暗禁穀並不會給他們的山門領域帶來威脅,那麼無論這裡接下來發生些什麼,都與他們無關了。
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少,看見的越少,反而能活的更久。
唯有那神隱榜上的存在,仍舊心驚肉跳的望著這幅畫麵,因為黑蓮教主的名諱傳播甚遠,他不想放過這個目睹機會。
隨著峒崆玉碑的不斷消融,楚南卿呼吸愈加急促,在發現關辰就是那煉丹神手後,他內心深處再度升起了一份強烈的希望。
或許他那臥病在床的妻子,真的有救了!
時間推移,場麵宏大,破碎的禁穀當中,忽然出現了數千名狼狽不堪的聖騎,他們披頭散發,盔甲儘碎,神色驚慌終於走了出來。
“聖王冕下!”
一名百夫長倉皇趕來,單膝下跪拱手出聲“我等護衛不利,險些壞了大事,請聖王冕下責罰!”
楚南卿搖了搖頭“黑暗禁穀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這件事聖族並未得知,怪不得你們。”
話語說完,他不禁掃了一眼殘存的兩千名聖騎,當即心神一震“你們在禁穀內遭遇了什麼,萬名聖騎足可殺儘百族,橫推三千城,竟然隻剩下了這麼點?”
百夫長慚愧低頭,回道“禁穀內坐鎮不計其數的黑暗騎士,非常可怕,我們的聖騎隻是剛碰麵,就被衝的支離破碎。”
“耗儘數千人,才斬殺黑暗騎士不足百人,他們的力量遠超想象,如若不是突然出現了另一隊更恐怖的鐵騎,我們這兩千人都活不下來。”
艱難話語說完,直讓楚南卿雙目一縮,有些難以相信。
青聖騎在很多年之前,就曆經沙場無數,刀下亡魂堪稱百萬,個個都是實力強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