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雖然自己的精神狀態也並不好，也會儘可能的在二人麵前，表現出一副樂天派的樣子，不讓她們太擔心。
今天，是她們和大部隊分開後，第一次見到躍和雲鶴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情緒，正麵的那種。
她們也開心，雖然雲鶴姐的狀態略微誇張了些，但積攢不知道多少年的苦悶，就得這樣才能減弱一些吧？
躍姐雖然不像雲鶴姐那樣誇張，但就算是今天這種淡淡的笑容，也是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天使們不知道就從誰開始紅了眼睛，不久就感染了一大片，控製室裡一片女子輕泣聲。
蘇明坐臘了，手足無措，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如何是好。
又轉頭看向雲鶴，卻發現她在笑著流眼淚，看到蘇明的目光，朝著他哽咽道“沒事，沒事，大家都太開心了。”
蘇明又轉頭看向躍，躍倒沒有哭，反而朝他眨了眨眼睛，露出輕輕的笑。
“你還笑，現在怎麼辦啊？”蘇明湊了過去小聲道。
“沒辦法啊，大家就是太高興嘛。”躍攤開雙手，做無奈的動作。
又在暗通訊裡和蘇明私聊。
“你忍忍吧，大家哭一會就好了，這裡還隻是一部分天使，還有很多都暫時陷入沉睡了，這裡隻是平日維護戰艦的人員而已。”
躍說著古怪一笑“天使熾熱的愛，你以後還有更多機會感受呢。”
蘇明腦中一道閃電劃過，雖然……雖然天使們美麗可愛，但他也受不了這樣的熾熱啊。
不過蘇明又關注到了一個問題。
“現在戰艦上到底剩下多少天使了？”
躍眼神黯然了，翹起的二郎腿放下，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女孩。
“走的時候有二千，現在……隻有一千左右了。”
蘇明皺了皺眉，一千天使，要是三萬年後那真是一股足以毀滅文明的力量，天使之城數萬天使就足以壓製整個已知宇宙。
但現在的天使基因還很落後，一千天使，也最多打打核前文明，打宇航級文明都困難。
畢竟就算能夠取得階段性勝利，但人家後麵是一整個文明，拖也能拖死這一千天使。
蘇明歎了口氣，這一千天使這些年不知道經曆了何等艱難困境，才會在見到他這樣一個，其實並不熟悉的人的時候，表現出如此的熱情。
而躍呢？蘇明看了一眼已經恢複平靜的躍。
她這些年作為這一群天使的領頭人，心理壓力隻會更大，而卻能一點都不表現出來。
“躍也成長了啊。”蘇明心中歎息道，卻更多的是憐惜。
控製室裡的輕泣聲依舊，蘇明卻突然感覺到小腿被踢，一看才發現是躍。
“出去。”她說，“你還想看到什麼時候，女孩子哭就那麼好看？出去！”
蘇明疑惑不已，躍卻站起身使勁的推他出門。
蘇明轉身欲要辯解，“不是啊，沒有，不是大家先把我擁進來的嗎？”
門重重的關閉，蘇明站在門口呆滯，然後不滿的小聲嘟囔。
“什麼女孩子，在凡人間都是老婆婆了……”
門又打開，蘇明露出得意表情，看，門這不就開了嘛。
但見到卻是門縫中躍惡狠狠的表情，“你說什麼？”
出來一陣拳打腳踢，就是力氣小的好像按摩，但還是會有微微痛感，算是對那句“老婆婆”的懲罰。
門終於還是關上，隻留下蘇明一個人孤苦伶仃，一個人來到甲板吹風。
關上的門後會怎樣，他不用想也知道，無非就是躍那小丫頭也繃不住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