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看到獵物自以為自己跑掉的那種愚昧表情了!”
柏莎雙手握住了剪刀的兩邊,然後這麼輕輕一剪……
“哢嚓”一聲,此刻遠在兩千米之外的季和忽然摔了一個跟頭。
他感覺自己身體的某一處,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剪掉了!
季和停在原地,有些顫抖的抬起了手……
他發現自己中指的指甲,被剪掉了!
這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季和的額頭上卻布滿了心有餘悸的冷汗。
看這指甲被剪掉那平整的痕跡,隻需要再往下偏移一點點……
季和的手指就會被瞬間剪掉!
“怎麼回事……”
就在季和已經察覺到是柏莎在搞鬼的時候,又一截指甲被憑空剪斷。
脫了線的指甲彈在了季和的額頭上,仿佛在無聲嘲諷著季和的愚蠢。
抬頭看向遠方的柏莎,便見她一邊扛著剪刀緩緩向著他走來,一邊對著季和做出了口型
“我會先剪掉你的十顆手指甲,然後是整根手指頭,再然後是耳朵、眼睛、鼻子……”
“我會把你一切的一切都給剪成一塊塊的碎肉,然後雙手捧在將軍大人的麵前,求她誇獎我乾得漂亮!”
這是柏莎一貫的習慣,她最喜歡在剪掉獵物的手指之前,先剪掉他們的指甲了!
這樣,能夠將獵物的恐懼最大化,使柏莎感到愉悅!
季和沒再跑了,因為他知道光憑柏莎那虛空剪人的手段,自己就根本跑不掉!
“實力差距比我想象的還大,關鍵是這僅僅隻是那個變態的一個手下而已,而且看上去還不是最強的……”
季和的心中有些苦澀。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用紅嫁衣、白無垢亦或者伽椰子的力量,隻是季和想試一試純粹靠自己,不靠女人給的實力,到底跟對方差距有多大。
然而事實證明,季和的個人實力在整個年輕一輩或許還算不錯,無論對誰也吃不了多大的虧。
但是一走出學校,麵對可能是前輩、老一輩、甚至傳說中的強者,季和隨時隨都有隕落的可能!
當柏莎邁著不急不緩的腳步,如同貓咪嬉鼠一樣以戲謔的表情來到季和麵前時,季和前所未有的想要變強!
不是靠女人給的力量,而是自身本體的想要變強!
“果然,軟飯這種東西簡直就是讓我不思進取的罪惡之源!”
季和下定決心,之後他堅決不要再吃軟飯了!
哢嚓、哢嚓……
當柏莎走到季和麵前的時候,季和的十根手指甲已然全部被剪斷!
走到季和的麵前,柏莎的嘴角依然噙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就像是鄰家小妹妹。
但在季和的眼淚,柏莎的笑容之中卻帶著無儘的怨毒!
“小螞蟻,我要剪下去咯?我允許你先提前慘叫一番!”
柏莎輕撫著手中的大剪刀,同時看向季和的目光帶著無儘的戲謔。
她手中的大剪刀不知道剪下了多少人或者厲鬼的腦袋,在他們命喪這把剪刀之下時,他們無不露出了極其驚恐的表情。
而柏莎,也希望眼前的季和,能夠在她記憶的角落裡,留下最為深刻的絕望與驚恐!
然而……
“呼……”
在柏莎頗為期待的戲謔表情中,季和反而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猛地鬆了一口氣。
柏莎有些疑惑,但她很靠就意識到了什麼,旋即猛地一扭頭……
便看見提拔如同傲然挺立的冰山一般的身姿,此刻正站在柏莎的身後,手中還提著一個果籃。
“將軍大人?!”
柏莎失聲叫道。
原本臉上對季和的一派怨毒,如同川劇變臉一般變成了一派狂熱的崇拜!
溫清華愣了愣,將眼神定格在了柏莎的方向。
她將果籃提在手上,緩緩地朝著柏莎的方向而去……
“將軍大人,您又在采集那種灑在犯人的傷口上,便能讓其痛苦不堪的玫瑰花了?”
“正好,我幫你抓住了膽敢冒犯您的無禮之徒,您可以在他的身上儘情的折磨他!”
溫清華還沒有走進,柏莎便像是個真正的七歲小女孩一樣,激動的不能自己
“我知道,您肯定是不方便出手,所以我就提前把他抓過來。
本想把他剁碎再送給您,結果沒有想到您這麼快就來了!”
溫清華依然在行走,但她的雙眼卻死死地盯著前方,盯著柏莎。
這讓柏莎欣喜若狂,因為這還是將軍大人第一次用正眼這麼認真的看她!
這說明她終於開始看重自己,她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無比的滿意。
這讓柏莎對自己產生了錯誤的認知,她腳尖掂地,有些彆扭的說道
“將軍大人,我知道我實力低微,甚至我整個人在您的眼裡簡直不值一提。”
“但是我覺得我能夠準確的揣摩您的心意,能夠知道您心中到底想要什麼。”
“所以……求您給我一個跟在您身邊的機會,當一個貼身跟著您的副官吧!”
柏莎這些年來對溫清華如此的殷勤、討好、拍馬屁,甚至不停的揣測溫清華的思維,隻想更好的服侍溫清華。
不就是因為她想更近的留在溫清華的身邊,侍奉其左右嘛!
當柏莎說完自己的述求之後,溫清華終於走到了柏莎的麵前,然後在對方一臉期待的表情中……
“啪”的一下,僅憑無意識的動作,便將柏莎擊飛出去數十米遠!
而此時溫清華的眼中隻有季和,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對著自己說了一通毫無意義的廢話!
“那個……”
季和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剛張開的嘴巴便被溫清華從籃子中取出的草莓堵住。
季和的眼睛猛地瞪大,他下意識地想要將整個草莓咽下去。
結果卻發現溫清華甚至能夠掌控他嘴裡的牙齒,僅僅隻是讓季和咬下了草莓尖尖那最甜的一小部分!
然後,溫清華強行從季和的嘴裡去除了草莓剩餘的部分,也不嫌上麵沾染的季和的口水,像老夫老妻一樣隨口就吞了下去
“你吃草莓尖尖,我吃草莓屁屁!”
“你吃了我的草莓尖尖,我可以騙你上清華了嗎?”
月光下,好不容易狼狽的從草坪上爬起來的柏莎,嘴角正瘋狂的抽搐著。
她一臉懵逼的看著同樣懵逼的季和,與溫柔似水的溫清華。
季和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柏莎,讓對方的心頭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想要拍老大的馬屁,提前收拾掉令老大難堪的敵人,好升職加薪。
結果……
敵人好像不是敵人。
自己好像狠狠地欺負了老大要撩的漢子?
嘶……
那她還能升職加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