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消融,春立二月。
自打從元宵過後,京城的才子漸漸多了起來。
大乾各地新科舉人和一些還想再近一步的前科舉人齊聚此地,使得整座京城極是熱鬨。
上到青樓酒肆,下至販夫走卒都跟過年了一樣,畢竟熱鬨就代表著有銀子賺,舉人可不是什麼窮酸秀才童生,他們已經具備了叫人重視巴結的社會地位,給他們送銀子巴結的也是大把,大部分揮霍起來都極是大方。
這不就跟過年一樣嘛?
說起過年,爆眼仙、挨著鞭、縮著澗三個傲地幫得力乾將也是跟過年一樣。
不僅有了順天府臨時捕快職位,這惠民燒餅攤、惠民饅頭攤、惠民包子攤的收入也是嘎嘎猛炫!
這不就是過年嘛!
醉仙居。
薛蟠做東道擺了一桌,專請賈珺。
保齡侯史鼐之子史炳、忠靖侯史鼎之子史煉(皆杜撰)、薛蝌、馮紫英,以及先時不打不相識的高同輝幼子高文博、謝彥幼子謝川、興遠侯之子嚴成業七人作陪。
前兩個自不必多說,不分你我的自家子弟,馮紫英家因不曾參與八公弑珺一事也得以存活。
至於後三者,先時因麗春樓淫詞豔曲一事薛蟠烏鴉和他們做過一場,後因解開了“誤會”,彼此間又都是風月場耍慣了的,神京有名的快活林就這麼幾家,大家一來二去自是相熟,便也結交起來,時常一齊探幽尋歡樂,關係也是鐵鐵的。
今日因薛蟠做東道專請賈珺,又叫他們作陪,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且說薛蟠端起一大海來,滿麵紅光道:“來來來,這一碗敬咱們的大才子、表兄弟!祝他明日旗開得勝!”
眾人起身,舉杯相敬,賈珺也站起來,大笑道:“承兄弟們吉言,明日奪特娘的魁首!!”
聽他這樣說,高文博三個雖覺得話有些糙,到底沒表露出什麼來,也是舉杯相碰,一飲而儘!
畢竟你說他糙吧,人家偏偏是解元!!論文化學問在座加一塊都比之不上!這如何去說糙?
文人的豪邁氣概罷了!!
“奪特娘的魁首!”
馮紫英上道,忙附和了這一句,史家兄弟也是附和同飲。
酒過三巡,菜布兩回,謝彥之子謝川說道:“聽聞兩廣、江南、山西之地出了不少天資聰穎的才子,皆是大儒之徒,文章妙手,可稱錦繡,三爺還需留心才是。”
賈珺點頭笑道:“不錯,今科才子如雨後春筍般冒個不停,有才之士實屬不少,這一次會試相爭必然慘烈。”
薛蟠聽了擔心,他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賈珺回道:“薛大哥寬心,他們爭不了魁首。”
語氣隨和,但有自信,顯然是成竹在胸。
薛蟠仍然是不放心,若說這表兄弟來上一句:天不生我珺老三,百花到家的腿不張;麗春樓不接我黑老二,無憂洞裡好不緊澀。這樣的話來,他才放心哩,眼下不瘟不火的一句放心叫他如何放心?
原是擺宴打氣的,這一句話就把自信給乾沒了,回頭要不中,他家的寶妹妹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哎呀呀!表兄弟你就給個準話,這魁首到底能不能中!”
賈珺無語,心說特娘的是我考又不是你考,你著個雞兒急,但他還是自信道:“薛大哥放心罷,這魁首我是拿定了,誰來都不好使!”
先賢夢中授課,自有科舉以來的各種路子都教他一個遍,近來更有擬了大乾國情的各類卷子教授,這還有不中的理兒?
當代沒有聖人,大儒便是學問之巔,可他夢裡聖人手把手教也不是沒有,大儒之徒?算一根毛。
且說薛蟠聽了賈珺略顯張狂的話語,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這才對嘛!這才是表兄弟嘛!!
當下大喜,端起酒碗來又是嘎嘎自罰炫了三大海!
一場酒宴賓主儘歡,眾人出了醉仙居後,勾肩搭背,手提小酒壇子往青蓮坊的方向一路造去,下半場開整!
青蓮坊,近來新開張的青樓,說是清一色全是江南女子,柔得似水,酥得像沒有骨頭一般。
四大淸倌兒,十二頭牌花魁,一經登場風頭就穩壓麗春樓和百花樓,似有成為神京最大青樓的架勢!
賈珺並不大感興趣,本來想說兵分兩道,他獨自回家,他們去造,可奈何眾人熱情高漲,還說今夜有個什麼專給舉人老爺們打氣的才子佳會。
左右推脫不過,心下也有些好奇,便是半推半就的跟著一並去了。
絕對不是他主動且樂意,實在是有些人情世故推脫不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唉!唉!
有人大醉,提著酒壺一路暢飲,有人七兒梆硬,想著花魁,也有人被逼無奈人情世故,被迫著跟隨。
青蓮坊離醉仙居並不算太遠,眾人說笑一陣便來到青蓮坊門前。
門麵氣派,燈火璀璨,花花綠綠紅紅暖暖,門前廊上窗前皆是妙曼豐腴的豔麗女子使儘手段招攬皮襖客。
絡繹不絕!皮襖客著實是絡繹不絕!
薛蟠幾個明顯是常客,一近前去,幾名豔麗女子就貼上前來。
“薛公子可叫奴家好等,也叫奴家的‘姐妹’好等。”
旁的不開竅,這女子話中所謂的“姐妹”,薛蟠是開竅的,他來這也是為了開撬,便是順勢摟住,說著些騷話挑逗著她,若非此地大庭廣眾人多眼雜,說不得火氣上來就要打上一架。
好在薛蟠幾個也知道這兒不方便,且又帶著賈珺,便問了那什麼鳥才子佳會在哪兒,眾人才奔往二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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