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現在已經明顯是準備死撐了。
但他們現在即拿不到能定罪的荊券和錢財,也證明不了那笄刀就是達的,僅靠目前的線索,根本就不能直接定罪。
“怎麼定罪呢?”
“讓達承認那刀是自己的,但他完全可以繼續狡辯,說刀已經被偷了,他對這事不知情,若是細察,倒是可以推翻他的觀點,但留給我們的時間沒那麼多。”
“我們不能糾結在這上麵。”
“所以”
“我們想破案,必須找到那丟失的錢財,但萍說,她這些日子就沒有見達拿東西回來,說明達早就把這些錢財秘密藏起來了,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想找到這些錢完全是癡人說夢。”
“若是多給我們幾天,我們大可以直接詢問跟達認識的人,把達話語裡麵的問題一一揪出來,讓他理屈詞窮、辯無可辯。”
“但時間不夠啊!!!”
秦落衡也是有點心急了。
他起身。
在室內走來走去。
這時。
門外又響起了一陣聲音。
閬和奮回來了。
奮興奮道
“秦兄你果然料事如神,達真把這刀鞘送出去了,我那告示剛貼出去沒多久,就有人來主動聯係我了。”
“現在看那達還怎麼狡辯!”
秦落衡沒有拖延,直接問起了情況。
前來報告的人叫‘仆’。
是個‘走馬’爵。
仆緊張道
“上吏你一定要明察啊。”
“‘達’犯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就前兩天看到達好像要處理這個刀鞘,我看這個刀鞘挺漂亮的,就試著開玩笑說,要不他把刀鞘賣給我算了,結果他直接白送給我了。”
“我當時要知道達有問題,我說什麼都不會要啊。”
“上吏你要替我做主啊!”
“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冤枉啊。”
秦落衡眉頭一皺,問了下有關刀鞘的事。
但這‘仆’是真的一問三不知。
最後,秦落衡隻能無奈的讓他回去了,隻是把這柄刀鞘暫時當做贓物給扣留了。
秦落衡拿著刀鞘在室內走來走去。
閬和奮也不敢打擾。
他們知道自己現有的能力,這個案子他們就是個跑腿的,破案相關的全都是秦落衡在處理,他們根本就插不上手。
秦落衡在腦海裡回想著案件進展的點滴。
一點一點的提取著有用信息。
終於。
再回溯到河邊漂母說的一些話時,他眼中突然閃過了一抹精光,他知道該怎麼讓‘達’認罪了。
聰明終究會被聰明誤!
秦落衡把奮叫了過來,給他交代了一些事,原本奮還聽得一頭霧水,但聽到後麵,臉上也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聽完。
奮拍著胸口保證道
“秦兄,我做事,你就放心吧。”
“這次我們就讓這‘達’當場認罪,還敢跟我們玩小把戲,看我這次陰不死他。”
閬看的一頭霧水。
他正想開口詢問,秦落衡卻是沒有理會,直接把案牘上的木板收回到書篋,背著書篋就朝室外走去。
閬一愣,急忙追問道“秦兄,我們現在又去哪啊?”
秦落衡回過頭,笑道
“回獄衙。”
“開堂,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