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這都是什麼事嘛。”
“我們辛辛苦苦查案、審案,?到頭來,還要被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給指指點點,我心裡也來氣啊。”
“不過。”
“我前麵看到他們好像押了個人回來。”
“萬一真破了呢?”
不過。
獄吏們顯然對秦落衡三人沒信心。
另一個獄吏道
“這三個史子也是的。”
“昨天下課直接走了就是,偏要留到最後,最後還走到了隔壁,還被鄭安這廝咬著不放了,他們昨天要是不在,獄曹直接就把鄭安給撤換了,也沒這麼多事了。”
“這三個史子還真是會惹事。”
“他們倒無所謂。”
“失敗就失敗,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最後傳出去,丟的是我們獄衙的臉,丟的是我們的臉。”
“我們招誰惹誰了?”
“華獄掾也是的,明知道這三人是史子,還同意鄭安的要求,把這個案件給了這三人,關鍵還不許我們參與,還隻給一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鄭安是估計的,就是想羞辱我們獄衙。”
“結果”
“華獄掾還真同意了!”
一個獄吏嗤笑道“我現在倒是再想,若是這三名史子知道自己破不了案,乾脆就不來獄衙了,那獄曹和華獄掾的臉恐怕就真的要丟儘了。”
“到那時。”
“我都想不到鄭安會多猖狂。”
“這起案子你們去看,反正我是不會去看的,去受那個氣,我可受不了。”
就在這時。
獄衙外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他卻是沒有再穿獄吏的製服,穿著一套華麗錦服,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到了獄衙,而且身後還跟著兩個隸臣。
仿佛是來踏青的。
見到鄭安,其他獄吏眉頭微皺,眼中都露出一抹不滿。
但鄭安完全不在意。
他就這麼去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大堂,看著上方高掛的‘明鏡高懸’,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譏笑,譏諷道“怎麼?那三個史子還沒回來?距離破案的結束時間可沒多少了?”
“他們要是實在覺得時間不夠,大可提前給我說一聲。”
“沒準我還能寬限他們幾個時辰。”
“但”
“現在我都來獄衙了,寬限自然也無從談起了。”
“我也想看看,獄曹昨天把我說的那麼一無是處,他自己選擇的這三個史子應該是三個試為吏,又能比我強到哪去,是不是真的能一天破案?”
“要是他們什麼都沒查出來,那我鄭安可就有話說了。”
“你說是吧?獄曹!”鄭安轉過身,戲謔的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獄曹狎。
獄曹狎陰沉著臉,冷哼道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既然敢跟你賭這場博戲,自然是有我的打算,你還是先想想自己吧,等會拿著東西滾出獄衙吧。”
雖然心裡並不認為能贏,但狎嘴上依舊不鬆口。
鄭安冷聲道
“這獄衙我早就不想待了。”
“而且不是你把我趕走的,隻是我不想在這待了,這樣一個藏汙納垢、是非不分、嫉賢妒能的地方,不待也罷!”
“你”四周獄吏怒目而視。
就在這時。
外麵又傳來一陣細索的腳步聲。
秦落衡三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