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年,出門已是到了強秦!
華聿開口道
“鈴,你先說下案件的經過,以及你要告何人,有何證據?有什麼人證、物證加以佐證,現在可以全部說出來了。”
鈴茫然的看了下四周。
不安道
“我我不知道我該告誰。”
“那天從鹹陽做完交易回去,我才走到鄉裡的閭巷,沒走幾步,?就有人從後麵衝了上來,一把捂住我的嘴,另一隻手瘋狂的拉我的包袱,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織布買的錢財,我就在那死命爭搶,然後那人直接拿刀捅了我一下,?隨後拿著包裹跑了。”
“我根本沒看清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所以我才去告官,我跟鄰裡的關係都不錯,?沒有跟人吵過架,我也實在想不出是誰搶的。”
“那些錢是我們幾年的血汗啊,上吏你一定要幫我找回來啊。”
“”
聽著‘鈴’悲痛欲絕的哭訴,堂內眾人神色不一。
獄曹狎的臉更黑了,華聿也是眉頭一皺,其他獄吏則不斷搖頭,他們已經不忍繼續看下去了,
至於鄭安則是喜不自勝。
他怎麼也想不到,秦落衡等人會這麼滑稽,竟然全程都沒有跟受害者‘鈴’有過溝通,也沒有傳訊過‘鈴’,以至於‘鈴’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種情況可真是舉世罕見。
鄭安的心徹底放下。
這三名史子連跟受害者保持最基本的溝通都沒有做到,他們拿什麼去了解案情,又拿什麼去破案?
他們破不了!
沒這個能力!!!
秦落衡輕咳一聲,?沒有受太多的影響。
他緩緩道
“前麵我們忙著查找證據,卻是忘記提前通知你了。”
“你要告的是人叫‘達’,?是你們鄉的‘走士’,就是他搶的你的錢,?等會‘達’會與你爭辯,你無須多言,隻需要把你知道的說出即可,其他的,等詰問時,我自會為你一一解答。”
“你目前的物證就一樣。”
“笄刀。”
“你可在爭辯時,問‘達’這笄刀是否是他的,還可以問他案件發生時,他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可有人證,至於其他的,你若是想問,也可一並訊問。”
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說完。
秦落衡也繼續道
“來人,傳喚嫌疑人‘達’!”
達被帶到獄衙。
達似乎很熟悉訊獄的程序,朝四周獄吏行了一禮,便開口道
“我沒盜竊!”
“我是被冤枉的。”
“當日我的確在鄉裡,不過我根本沒去閭巷那邊,當時我看雨下的太大,而我的妻女都在田地裡,?心中一時有些擔心,就想著過去找她們,?我那時正在田地間,那能隔空傷人?”
“這上吏也奇怪的很。”
“聽說我有一柄笄刀,就直接認定我是罪犯。”
“我何其無辜,我的確有過一柄笄刀,但數日前就遺失了,他這就直接為我定了罪,我實在冤枉啊。”
“請其他上吏為我做主。”
“毋它解。”
秦落衡麵不改色,冷聲道“現在進行雙方辯論。”
鈴猶豫了一下。
問道
“我身上插的那把笄刀是不是你的?”
鈴問完,立即就有牢隸臣拿著那柄‘笄刀’,在達的眼前展示了一下,達目光一沉,略作遲疑,咬牙否認道“不是。”
“我出事的時候,你說你在田地間,有什麼人可以作證?”鈴又問。
達搖頭。
“我沒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