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粃
“他本來就不配擁有任何獎勵,他現在被獎勵的一切,全都是踩在我頭上獲得的。”
聽著鄭安怒意滔滔的話,田安問道“鄭兄,你說的這秦落衡是誰?哪家的公子?”
鄭安不屑道
“狗屁的公子,他就一個史子!”
“出身普通家庭。”
“就是他害得這幾天我出不了門,也害得我被阿翁一直罵,要不是不能對他動手,我都想找人揍他一頓。”
“母婢的!”
聞言。
田安道
“鄭兄真確定他是普通出身?”
鄭安十分肯定道
“自然。”
“跟他交好的兩人,他們的父一個是治獄,一個是市吏,都是鬥食小吏,他又怎麼可能家世很好?”
“不過田兄問這些是何意?”
田安笑道“既然他家世不好,我倒有個辦法替鄭兄出氣。”
“嗯?”鄭安眼中露出一抹疑惑,提醒道“田兄,你的好意我是心領了,但大秦是禁止私鬥的。”
“這廝已經坑了我一次了,豈能讓他們再坑田兄?”
“這萬萬使不得!”
田安道
“鄭兄卻是多心了。”
“我來鹹陽幾年了,知道一些秦律,還不會去做觸法的事。”
“聽鄭兄的話,就是這小子害了鄭兄,還因此害得鄭兄丟了官身,作為兄弟,我豈能坐視不管?”
“我現在有一計,可讓這小子進獄衙。”
“非是立功,而是有罪!”
鄭安疑惑道
“田兄莫不是在說笑?”
“不做違法的事,怎麼能讓這廝進去?”
“栽贓陷害是絕對不行的,獄吏都身經百戰,我們那些小伎倆很容易被揭穿,到時還會連累到自己。”
田安笑道
“鄭兄就放心吧。”
“我不會以身犯險的。”
“也犯不著。”
“那小子不是家世不好嗎?必然沒有見過什麼好東西,而我出身齊國公族,這些年也積攢下不少好東西。”
“到時無意間掉地上,這小子必然心動。”
“他隻要一撿,我們就去告官。”
“告這小子盜竊!”
“我記得秦律好像有這樣的吧。”
“盜竊220錢一下的被判處‘遷’(流放),盜竊220錢到660錢的被判處黥為城旦,超過660錢的判處黥劓為城旦,他這身份,一天勞作就頂八錢,隻要他‘盜竊’的東西夠貴,足以讓他被罰數年甚至數十年了。”
“這難道不比揍他一頓解氣?”
聞言。
鄭安眼神一亮。
“妙啊!”
“田兄這主意實在是妙。”
“就算獄衙那邊感覺有問題,但誰又能懷疑到田兄頭上?”
“田兄出身齊國公族,家世顯赫,但也沒到無視珍寶的地步,量那些獄吏也不敢對田兄你指手畫腳。”
“此計甚妙!”
“隻是珍寶萬一被那廝損壞了。”
“那可不值當。”
田安擺手道
“鄭兄無需多言。”
“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事,區區一件珍寶,又算得了什麼?隻要能給鄭兄出氣,這都是值得的。”
“這事就這麼定了!”
鄭安見狀,也沒有再說,隻是高興道
“來人,倒酒。”
“今天我要跟田兄、韓兄不醉不歸!”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