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願意好好乾,彆去貪贓枉法,今後升職肯定快。
這就有點插手民政的意思了,等朱國祥來到開封,朱銘會主動道明情況,把這些官員的名單給出,免得父子倆生出什麼嫌隙。
朱銘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諸君一杯。”
“為元帥賀”眾人舉茶大呼。
餐飯完畢,朱銘又讓人抬來錢財,給每人贈送八十貫盤纏。
新官上任,大宋朝廷也是要送路費的。甚至還有馬匹、糧食、奴仆等等,一般都會折算為現金。
眼下這一百位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些窮逼。
如果朱銘不贈送盤纏,等於逼著他們貪汙,八十貫錢夠他們撐過一段時間。
反正現在朱銘不缺錢,抄家就抄了數百萬貫,這還不算各種固定資產和珍寶古董。
“一首拙作,贈予諸君。”
就在眾人領路費的時候,朱銘提筆寫下一首詩“饑穰誰道儘由天,治國須知類小鮮。貪吏班車方立立,雷神振鼓已闐闐。弘羊既往民無事,旱魃不來書有年。自此九州歌樂歲,魚麗天保永無愆。”
沈晦作為狀元,代表眾人收下,當場喜得合不攏嘴。
朱銘帶著隨從離開,官員們借來紙筆謄抄,一邊抄詩一邊愉快閒聊。
“朱元帥果真是大賢,今後必為一代聖君。”羅孟郊嘖嘖讚歎,他特彆佩服朱銘當初上疏彈劾六賊。
沈晦說道“你們難道忘了朱元帥起兵之前便是大儒。他怒罵昏君奸臣禍國殃民,如今自然要為百姓著想,吾等應當勠力齊心,輔佐聖君開創盛世”
沈元衡說“誰能讓百姓吃飽飯,誰便當得起聖君之稱。”
這一堆窮逼當中,其實混進來一個豪族子弟。
章惇的嫡孫章傑,去年雖然進士名次不高,但本身擁有恩蔭資格,授官時可以疊加任用,因此留在京城做了校書郎。
朱銘一視同仁,把章傑也任用為縣令。
此時此刻,章傑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是宋徽宗欽點的進士,章家也還在宋徽宗治下,自己做官幫朱賊是否有些不合適
隻能說,章傑暫時還沒混成老油條,如今稍微有那麼點道德底線。這貨後來陷害趙鼎的兒子,由於羅織罪名的過程太離譜,甚至搞得秦檜都看不下去。
朱銘雖然熟知曆史,但也不是啥都清楚,還真不知道章傑乾過的破事兒。
沈晦又開始吹牛逼了,他看著眾人抄詩,拍胸脯說“吾此去做臨漳知縣,第一年安置流民,第二年清絕匪患,第三年興修水利,如此便可全縣大治”
“須得提防那些奸猾老吏。”周執羔提醒說。
沈晦不屑道“些許小吏,便欺上瞞下,如何逃得過我的法眼略施手段就能讓他們服帖。”
周執羔不再言語,他是周敦頤的後代,家道雖然已經中落,但絕非尋常士紳可比,深知做官要務乃是治吏。
以他的能力手段,一個縣輕鬆就能大治,如今隻擔心遠在江西的繼母。
他從小就沒了親媽,繼母對他視如己出,後來父親也死了,繼母在家著實缺人照顧。
“希望朱元帥早點拿下江西吧。”周執羔心中憂慮。
回到居所,周執羔夜觀天象,很想看出點什麼征兆,可惜天空並無任何異常。
這位不僅是能臣乾吏,在南宋做到禮部尚書,而且還是一個天文學家,著有曆議、曆書、五星測驗等書。南宋的官方曆法,就是由周執羔修訂的。
“表卿兄又在觀星,可觀出什麼來了”羅孟郊笑道,他們同租一個院子。
周執羔搖頭“並無征兆。”
“饑穰誰道儘由天,”羅孟郊引用朱銘剛才那首詩,“天命不足畏,大丈夫生於世間,若想做事便須逆天而行。方今滄海橫流,正是我輩施展拳腳之時”
周執羔卻說“一味逆天不能成事,還是該順時而動。”
羅孟郊問“朱經略與朱元帥,可不就是逆天行事”
周執羔笑道“他們二位選得好時機起兵,恰恰是順時而動。”
羅孟郊一怔“確實,真個好時機。當時朝廷精兵儘在遼地,南方全無可用之兵,這才一年時間就席卷川峽。”
周執羔望著星空說“群星雖無異兆,我卻覺得盛世將至,伱我皆可見證一番宏圖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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