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天子詔書卻是為血詔,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不光天子遭殃,怕是就連自己一族也難逃一劫。
“父親,因何事愁眉不展。”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將賈詡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望向對方,賈詡才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穆兒。”
賈穆,賈詡長子,自李傕、郭汜攻占長安後,賈詡就擔心家中老小,暗中派人將其一家接來。
賈穆走過來,看著賈詡忍不住關心道“父親是否有心事,不知孩兒能否為父親解憂。”
賈詡歎了一口氣道“穆兒,有一事關乎到漢室天下,同時也關乎到我們一族上下命運,若換成是你,你會如何?”
賈穆拱手一拜道“當今天子雖然柔弱,但畢竟是年少天子,從十常侍到董卓,再從王允到李、郭二人,就連滿朝文武百官都無能為力,更何況天子一人。”
“身為臣民不能為漢室做什麼大事,但若是能儘一份力,孩兒定會全力以赴。不為族人,而為天下,國若不在,何以為家。”
聽著賈穆的一番話,賈詡頓時目瞪口呆。
隨即心中萬般驚喜道“不愧吾兒,聽你一番話,為父心中豁然開朗。今日一事,為父想讓你親自走一趟,至於其他人,為父信不過。”
賈穆欣喜道“父親有何要事需要孩兒去辦隻管言來,能為父親做事,也是孩兒的榮幸。”
隻見賈詡從懷中掏出一物,遞至賈穆眼前。
一臉正色道“陛下血書密詔,需送至青州牧唐碩手中,縱觀天下隻有他能救漢室。此信關乎漢室江山,關乎陛下安危,也關乎我們一族命脈。”
賈穆一愣,慌忙衝著賈詡跪拜道“請父親放心,孩兒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必將此信送達,絕不會落入他人手中。”
賈詡頓時喜道“好,為父信你,你準備一下,稍後我立即送你出城,省得夜長夢多。”
“是,父親。”
在賈詡的身份掩護下,帶著賈穆一路順利出了長安城,甚至沒人敢過問阻攔。
出於不放心,賈詡一路護送,直到將兒子賈穆送出長安境內後,這才立於山頭觀望,目送著賈穆的身影消失在儘頭。
當賈詡返回城中,正見李傕等四人一臉喜悅地從宮內走出,賈詡上前拱手施禮道“將軍何事大喜。”
李傕忍不住大笑道“哈哈,今日天子詔我四人入宮,表我等功績,封我為大司馬,郭汜將軍為後將軍、美陽侯,樊稠將軍為右將軍、萬年侯,張濟將軍封為鎮東將軍、平陽侯,”
賈詡嘴角一抽,拱手道“恭賀四位將軍。”
隨即隻見李傕拍著賈詡的肩膀道“先生不用擔心,我四人已經商議,為了報先生之恩,決定加封先生侯爵。”
賈詡連忙拱手拜道“文和不才,豈敢入侯,將軍若是如此,文和心中生愧。”
李傕一愣,隻好說道“先生既然對封侯不感興趣,那我讓天子下詔封先生尚書台的長官尚書仆射。”
賈詡再次推讓道“尚書仆射,官之師長,天下所望。文和沒有什麼名聲,坐此官位,難以服眾啊。”
看到李傕還想說什麼,賈詡連忙說道“將軍之心,文和明白,不過文和如今官職輕鬆樂閒,更是適合文和啊。”
李傕見狀,隻好歎道“好吧,既然你已決定,那本司馬便不再勉強。”
“今日封官,我等還要回去好好慶祝一番,就不在這裡與你嘮叨了,你若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一並前來府中。”
賈詡連忙回道“哦,回大人的話,文和還有其他要事,就去飲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