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內心糾結!
我任憑西師大副教授挽臂沿河而行,她一路上不太說話,是一個矜持而不張揚的女人。走到一處岔道口,我問她“還有一處佛印寺,你去不去?”她忙點頭笑笑,說道“去呀,有先生陪伴又做導遊,這很難得的呢。”
我接下她的話茬,“那行,路不遠,10分鐘步行路程。”
佛印寺,據稱因佛印而建,寺前一大水塘,夏秋盛開荷花,常引周邊官商士紳和平民觀賞,連帶也使佛印寺香火不斷而傳承到今天。
佛印俗姓林,是江西浮梁人。少年時學習儒學,後入釋門禮佛,與蘇軾私交甚善。
今寺廟尚存,但香火始終旺不起來。廟前水塘麵積越來越小,已不足2畝,夏天荷花零星開放,已不複昔日壯觀了。
然而佛印與蘇軾的故事,此廟的存在卻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一直流傳在四鄉民間。
我與西師大副教授隨喜了寺廟出來,走到水塘中心的涼亭裡,指著下麵的水塘“聽老人說,這水塘下麵有108處泉眼,長年保持水麵恒定高度。天旱水麵下降,壓力就小了,泉水就上湧而出,待到水麵上升到一定高度,壓力就增強到與泉水上升推舉力相當,泉水就停止上湧。”
“這水塘同許多佛印蘇軾故事有關,”我看著身邊的美女教授繼續說道,“據說有一日蘇軾來訪,佛印置酒肉於一小舟之內,兩人坐在小舟上談天說地,蘇軾見一犬在塘邊啃塊骨頭,心血來潮出聯語上句‘狗啃河上骨’要佛印對下句。佛印看著蘇軾,一語不發卻將一柄有蘇軾題詩的紙扇拋入水中,蘇軾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美女教授也笑得香肩聳動,說“這個和尚也太機敏了,竟用一扇擲塘反擊你罵我和尚被狗吃骨頭,我就咒你屍體在水中漂流!語句雖粗鄙,但思維敏捷,又諧音中一明一暗,對比鮮明!”
我伸出大姆指,連連道“解得切丶解得切!”
回到學院已快到中飯飯點了,院長打來電話,要我帶西師大副教授到教授小食堂吃飯。
飯後我送她到學院賓館休息,我也要了她邊上的一間房作午休之用。
下午2點,我起來清潔口腔臉麵,美女教授敲門,隨即她就出現在我眼前,換了一套湖藍色的衣裙,更讓人感到沉靜清雅。
我招呼她坐下,沏了兩杯花茶,對她說,“這是我妻子剛從上海帶回來的,上海人的最愛,我們這邊的女孩子也喜歡喝。你嘗嘗覺得不錯,也帶些回去。”她低頭聞著慢慢飄騰的茶霧,一副沉醉的樣子,
“好香!”然後呷了一口,連說“好丶好”。
我也在品茶,靜下心等待她說話。沉默了不短時間,副教授開口道“先生,我這次來是請您幫寫一個稿子,篇幅多大由先生看內容量自行決定。”她說時就從擱在後背的包裡拿出一卷打印書稿遞給我。我翻開一看,是現代詩,每首長短不一,是按寫作時間排序的。
我把詩稿放在書案上,問“什麼時間出書?我寫序作簡要介紹,還是對作品從題材內容和表現形式多方麵作評價?”
副教授看著我,微笑地說道,“全聽先生的決定。詩稿在出版社已過三讀,正在排版印刷,所以先生務請撥冗在10天之內把稿子交我。”
我略作思忖,說“行,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加你微信,信息發送快捷方便。”
美女教授聽後十分開心。
但她好像還有事情,故有些遲遲挨挨的,一時不知如何講出口。我見情行便笑著說“你還有什麼事?不要顧忌,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做。”
美女教授頓時輕鬆了下來“我想見見先生的夫人,不知會不會有些唐突丶有些冒犯?”
我一聽頗感吃驚,不解地看著這一張俏麗的臉。她尷尬地笑笑,聲音低微了很多“我…我就是想…見見…”
我停了一會,說“你想見,那就見吧。今天下午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