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界!
然而還沒接近,便感覺空間似乎扭曲了一下,明明體型龐大的犎牛,仿佛在縮小,直至消失不見,白睿平穩落下,並沒有放鬆警惕,靈識緩緩散開。
一直彌漫到方圓百米的距離才感覺達到了靈識的極限,看來這兩個月明麵上境界沒有提升,但是經曆過黑袍人去蕪存菁般的擠壓蠶食以及五行劍內空間幫助,如今的靈識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不過白睿此時並沒有欣喜,因為雖然周圍的環境沒變,但是犎牛莫名的消失,以及自己內心模糊的危險感覺一直存在,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肉眼和靈識雖然一直都沒有發現異常,然而危險的感覺卻逐漸強烈。
忽然,左邊似乎有淡淡的風聲吹來,白睿原本沒有在意,但是左臂仿佛感受到了危險,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白睿連忙向右邊躲避,然而還是稍微晚了一步,一陣針紮一般的刺痛從左臂傳來。
險之又險的落地,回頭看向剛才的位置,隻見一條淡淡的牛尾從剛才左臂的位置處抽過,然後再次不見了蹤影。再看向自己左臂,雖然沒受傷,但是手臂上的衣服被破開一個口子,部分布料都從衣服上掉了下來。
知道這頭犎牛並沒有放棄攻擊自己,白睿索性將靈識慢慢收回,把覆蓋空間縮小到周圍十米以內,以此集中注意力觀察周圍的風吹草動。
將靈識都都凝練集中以後,果然發現了蛛絲馬跡,隻見背後五米左右的地方,空氣似乎在有規律的輕微波動,應該是這頭犎牛在呼吸,白睿佯裝沒有發現,目光依然四處觀察。
如此過了一會兒,犎牛似乎確認了白睿發現不了自己,準備再次攻擊。
白睿雖然目光在四處觀察,但是靈識一直關注著背後犎牛的位置,察覺到犎牛深吸了一口氣,猜測犎牛可能按捺不住了,於是不動聲色的將兩條腿調整了一下,變得更加的有利於轉身攻擊。
同時,體內的靈力也悄然運轉起來,主要集中在握劍的右臂和隨時準備機動的兩條腿上,剛做完準備,便察覺到犎牛開始攻擊了。
感受著犎牛帶起的空氣波動越來越近,白睿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就在波動距離白睿僅有不到一尺的距離時,白睿內心估測著犎牛的體型,瞬間轉身一劍刺去。
一種刺入實物的感覺從胳膊傳來,白睿果斷鬆手,然後一腳踢在劍柄上,瞬間劍便沒入近兩尺深,劍尖從另一側露了出來,鮮紅的血液順著長劍流出,與此同時白睿平穩的落在了地麵。
然後便看到犎牛的身軀從頭部開始逐步顯現出來,而白睿靈力所化的長劍正中犎牛脖子,將脖子刺了個對穿,犎牛的眼睛瞳孔正在放大,嘴巴在努力的張大,然而卻發不成聲音,隻有在其呼氣時,會有血色的泡沫從傷口處流出。
見到這一幕,為防止犎牛沒有死透,或者說突然暴起一擊,白睿一個跨步來到劍柄旁,一把抓住劍柄,向下猛的一用力,長劍從刺穿的地方直接壓了下來,將犎牛的脖子下方切開,留下一個巨大的缺口。
待得白睿退到一旁,犎牛龐大的身體才轟然倒地,看著倒地的犎牛,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暗道對敵時果然不能掉以輕心,這頭犎牛在自己的感覺中明顯不是自己的對手,然而還是差點兒讓自己受傷。
確認犎牛已經死透以後,白睿沒有過多的停留,畢竟身體饑餓的感覺還在,於是直接將其扛了起來,往山洞方向而去。
“誰?”
剛到洞口,王林警惕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王林師兄,是我,白睿,曹師兄醒了嗎?”
伴隨著話音落下,白睿已經扛著犎牛走到了二人所在的位置,此時曹雄峰也已經醒了過來,看著白睿扛進來的犎牛,二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白睿師弟,這?這是你殺死的?”
曹雄峰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顯然有些難以置信,畢竟說白了,幾人都還是孩子,自己雖然比白睿早入門,年長一些,但是也才內五境圓滿,感受著犎牛身上的氣息,明顯不比自己和王林弱。
自己二人幾乎沒有過多少對敵的經驗,毫不誇張的說,自己二人要是麵對這犎牛,估計連交手都不敢,能逃命就不錯了,沒想到這個剛入門的小師弟,竟然將其獵殺扛了回來。
“本來想隨便獵殺一頭妖獸回來充饑,沒想到出去就遇到這頭妖獸,竟然還主動對我出手,索性就將其擊殺帶了回來,先彆說這麼多了,都餓得不行了吧?一起將它處理一下,先填飽肚子。”
“咱們已經在此被困了兩個多月,不知道彭長老他們是回宗門了還是在找我們,我們趕緊吃完到當初那個城池看一下。”
“兩個月!”
白睿的話音剛落,王林和曹雄峰二人便驚呼起來,與白睿之前得知這個消息時一樣,在他們的印象裡,他們本來在逛街,忽然感覺意識模糊,隱約間被人帶著飛躍,然後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王林還好,到此地後醒了一下,然而還什麼都沒來得及了解,便被黑袍人粗暴的擊暈了過去,而曹雄峰更慘,一直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直到剛才才醒過來,沒想到剛醒過來便得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白睿師弟,你最先醒來,是否知道我們是怎麼來到此地的,是誰對我們下的手?”
緩了一下,二人中先醒過來的王林才開口對白睿詢問。
剛才在外麵的時候白睿也在想這個問題,如實相告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論是自己的五行體還是識海中的五行劍,都是秘密,不能暴露出去。
因此得想一個合理的理由才行,王林和曹雄峰都和自己差不多,可以說都是涉世未深,隨便都能忽悠過去,但是回到五行門肯定會遇到執事或者長老的詢問,到時候就沒那麼好忽悠了。
“我和王師兄你差不多,到這個山洞的時候醒了一會兒,然後便又暈了過去,再次醒來便是不久前,旁邊有個黑袍人,形同枯槁,嘴裡在嘀咕著‘都兩個月了,五行門和那個帶弟子出來的長老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之類的話,我才知道過了兩個月。”
“昨天黑袍人仿佛發現了什麼,匆忙的出去了,沒過多久我便感覺體內禁錮我識海和靈力的黑氣仿佛失去了靈魂,在緩慢的潰散,經曆了一天多的時間我才將其驅逐出去,徹底的恢複了過來。”
“根據體內的黑氣猜測,黑袍人多半已經被人除掉或者身受重傷,無暇顧及我們體內的束縛,因此我才能靠自己之力掙脫束縛,在將王師兄救醒以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所以具體情況我也比你們多了解不了多少。”
白睿知道,回五行門後自己三人肯定會遇到盤問,說得越多越詳細,漏洞可能就越大,但是什麼也不說肯定也不行,畢竟以自己三人的實力,在分神境麵前,沒有意外的話根本毫無逃脫的可能。
索性說出黑袍人的存在,自己等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五行門肯定有人知曉,這樣反而不會引起懷疑。
二人見白睿如此說,也沒有多疑,畢竟看著白睿比剛出來時消瘦不少的樣子,和自己二人並無區彆,更不會認為是白睿對二人下的手,因此也沒有再多問,將話題轉移到了修煉和五行門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