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像是當初渡劫時,那些凶物一劍劈開劫雲,露出祥雲時,那些祥雲之上的生靈居高臨下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一般。
蘇燦緩緩的收回手指,指尖的傷口已經愈合,恢複如初,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傷口,之前那一幕好似沒有發生過一般。
蘇燦鬆了鬆鼻子,之後沒有順著昊方人尊留下的痕跡走去,而是逆著那虛空的清風而行。
清風拂麵,卻在蘇燦的臉上發出一聲聲宛若細想崩斷的啪啪聲。
蘇燦臉上,身上,所有露在外的肌膚上,隨著那啪啪聲,有一道道白痕出現,而蘇燦身上那件當初從空靈劍派得來的法袍上,卻是被割出一道道的割痕。
那衣服切口如同被世間最鋒利的刀斬開一般。
而且隨著蘇燦的不斷前進,那啪啪聲愈發的激烈,可是除了破爛的法袍,無法在蘇燦的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傷痕。
剛才手指的傷痕,那是蘇燦讓其切開的。
蘇燦不讓,這蒼穹域又有誰能夠隨意切開蘇燦那堪比九轉金身的身軀?
蘇燦腳步依舊平穩,一步一步前進,甚至每一步的距離都如同尺子量過一般,每一步的速度都好似秒表控製。
如此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終於看到了那‘風’的源頭。
那居然是一個水潭,確切說是小水窪,大小不過丈餘左右。
而那風至這小水窪中生出。
蘇燦沒有在意那道風,而是眼前這水窪卻是血紅色的。
如血一般!
不,確切說,那就是血水。
或許是昊方人尊口中那神屍的血水。
對於這灘血水,蘇燦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異。
畢竟前段時間在媧族山腹中,那殺陣前見過類似的畫麵。
那些經曆了幾千年的歲月,依舊不腐不爛的血肉,最後在那眼珠子的操控下,聚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肉山,比起眼前這一灘血水,可是牛掰多了。
所以這神墳禁地內,跟禁地同歲的血水依舊在釋放著規則之力,也就沒有多驚奇了。
蘇燦雖然不怕那些繚繞在空中,看似無害,實者帶真可怕殺機的清風,但是卻害怕眼前這灘血水。
就如之前在那媧族山脈腹地內那條殺陣的甬道一般。
雖然這灘血是好東西,獲得後,或許可以從中參悟出些許規則之力,但是命更重要。
或許,待到自己修為達到尊者境,倒是可以嘗試著收取這些血水。
蘇燦如此想著,並沒有停留,開始感知著空氣中規則之力的波動,避開了那灘血水,向著更深入的位置走去。
依舊如同之前一般,一樣的步調一樣的速度……
空氣中逸散的殺機更加的可怕了。
蘇燦身上的法袍已經被斬落,衣衫襤褸如同乞兒,可以說狼狽異常。
不過身上渾身肌膚賽雪,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