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樹開始提取基因進化!
河邊,樹乾處。
這棵其貌不揚的柳樹乾是整片領地的中心,和盤踞在一旁的雷蛇藤相比,小的可憐。
如毛發般生長的特性,讓餘浪的長度超過根係覆蓋的範圍,而今的他,很長,很粗。
長度餘浪自己都算不清楚,隻知道活動起來要小心,避免撞到生長中小樹苗。
至於粗細,這是由餘浪自主控製。
要知道,藤蔓的粗度永遠不會超過樹乾的粗度。樹乾才半米粗,而餘浪現在有一米半粗,每一次上躥下跳都是不小的動靜。
問題來了,餘浪是如何變得這麼粗的?
連接外設!之前講過,藤蔓會隨長度增加對應的寬度,避免真像毛發那樣細長,沒有力量。
於是,雷蛇藤變粗的方式就是再長一條,像麻花一樣擰在一起。
而如今,餘浪變得這麼粗,擰了六十多條,整體形狀可以用鋼纜來形容。
因此,通過這種方式來變粗,並不會真鑽入地下弄一個大坑。
很簡單,下地的時候,其實是分布在根係上幾十根藤蔓收縮。
竄出來的時候,幾十根藤蔓瞬間擰在一起,這種方式比真長得這麼粗好上太多。
藤蔓之間的空隙,可以讓同體枝條任意流動,這也是眼球、活牙枝條能到處竄的原因。
此刻,樹乾上方黑壓壓一片,不是烏雲,而是眾多盤旋的鳥類。
河岸邊,排滿一片打工魚。
因其沒有毒素生產滴露,打工魚們不上早班了。
但它們並未離去,實話說,幾乎每天都有樹耳孵化。
食物完全不用擔心,再說了,在餘浪紮根的範圍,它們不必預防天敵。
吃喝不愁,環境安穩,它們自然舍不得走。
對此,餘浪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沒辦法的事兒,養著吧,總能派上用場。
樹乾下這隻金絲雀半個多月前加入,餘浪懷疑那些烏鴉要酸液有原因,金絲雀是它們坑蒙拐騙,生拉硬拽忽悠來的。
不打緊,公司永遠歡迎樂意加入的新員工。
聽了半個多月的鳥叫,以後聽不到了。
這金絲雀歌聲越發虛弱,直到用鳥喙貼近樹皮,緩緩死去。
“嘎哈!!!”
盤旋於天空的烏鴉率先大叫,緊接著便是無數鳥類的一同嘶鳴。
對此,餘浪早已習慣,這些鳥兒食用樹腦變得聰明以後,開始自主學會了一種儀式感。
每當有同類衰老死亡,鳥兒們都會搞一次追悼會。
金絲雀顏值高,歌聲好,在鳥兒中大受歡迎,它的‘追悼會’相當熱烈,幾乎所有鳥都到場。
在這種氛圍影響下,打工魚們也漸漸學會了珍惜同伴生命,至少已經沒有出現打工魚獻祭同類的場麵。
多的不提,餘浪認可這種儀式。
若不是這些鳥和魚打發無聊時光,生活肯定孤單乏味。
小左小右在不遠處,像是神秘人一樣默默觀察金絲雀的死亡。
不多時,一層菌絲將金絲雀包裹,它的身體發光發亮。
一隻烏鴉落下,將屍體丟入‘餐坑’。
這隻烏鴉和餘浪相處的時間最久,體型也是最大,在鳥類集體當中,它最有威望。
餘浪湊上去查看,或許大烏鴉也有自己的心事兒,它看著分解於清水中的金絲雀,癡癡看了許久。
像這種小鳥的記憶,餘浪不在意,可一閃而過的畫麵,讓他呆住。
順著這絲記憶,餘浪開始追憶金絲雀的一生。
與此同時,餘浪身上的鱗片樹葉,閃爍著光澤。
提升到二階段的樹葉,能夠獲得記憶中更多的細節。
它活在精致的鳥籠裡,過著日複一日的生活,而總有一個青年對它說話,說什麼餘浪不知道,但這個青年有著黑白對半分的頭發。
但最讓餘浪在意的是,地上的孔雀熊毛皮地毯,以及對方隔空取物,任意控製物體的能力。
這金絲雀,是他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