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劃過，五彩鷹身體再次分成幾大塊。
同一時間，掉落虛獸細胞蠕動著朝向虛王。
“休眠！”
當著大嘴的麵，虛王展示自身硬實力，這些虛獸細胞齊刷刷聚攏在一塊，變成小石頭。
“你以為我真的害怕這些古老者？”
緊接著，虛王散出精神波動，枝條上所有虛獸細胞全部休眠，一坨坨地掉落。
“了不起！”大嘴誇獎它一句。
沒有遲疑，虛王看向兩根枝條，一根開始抽出枝條，一根則是逐漸腐化。
再加上地麵五彩鷹屍體迅速分解，它仿佛明白什麼。
“幼稚，想要當著我的麵長成大樹，我怎麼可能允許？”
說罷，螳螂虛王‘鐮刀’劃過，如同割裂了空間，兩根枝條從根部被斬斷。
“艸，你不愛護環境！”
沒把大嘴放在眼裡，虛王看著地麵，開始好奇。
正常的枝條斷裂後，上麵半截無力耷拉在大棚上，下半截斷裂處分泌出樹脂液。
而不正常的枝條，變得更加不正常，成了一條細長脊骨，縮回來，自動安裝在樹根上，體表流動著黑色液體。
更詭異的是，這根枝條延伸過去，觸碰斷裂的枝條。
刹那間，一層黑液快速流淌，將這條三十多米長的枝條吞噬，化作黑液流入地麵。
下一秒，正常枝條的地麵斷裂處，重新冒出一根小嫩芽。
不錯，腐敗柳樹離不開生長柳樹，它吸收的一切養分，都是為了保證生長柳樹存活。
看著眼前黑色枝條，以及弱小的嫩芽，虛王覺得有趣中帶著一絲好笑。
它爪子指向腐敗枝條，又指向弱小的嫩芽“你想保護它？”
爪子一彈，嫩芽斷裂。
緊接著，腐敗枝條開始另一種應對手段，它腐敗自己，化作純粹的養分沉入地表。
兩秒鐘不到，一根十公分左右的小嫩芽再次冒出。
而此刻，之前兩根幾十米長的枝條已經不在。
“頑強的生命，但能稱讚的也隻有頑強而已。”
又是寒光閃過，十公分不到的嫩芽再次斷裂。
就在這時，一條鷹腿站立起來，不是由虛獸主宰它肉體。
這是一條體表流動著黑液的腐敗腿，蹦躂幾下，倒在斷裂的樹苗處，這細微的幾步無足輕重，但死在樹下是它選擇的歸屬。
於是，一根八公分的樹苗再次冒出來。
“無聊……”虛王不想浪費時間，打算徹底摧毀。
“你砍不斷的，因為你做不到，就像你無法複活你的神明一樣。”大嘴替餘浪傳遞話語。
話語的份量，來自聽者。
好比罵某人‘你a沒了’，很難聽，但局限罵而已。可如果某人家母真死了，敢這麼罵，那就是要拚命。
要知道，虛王之前間接食用雙子化的落果樹腦，被嚴重精神汙染過。
畢竟，它隻是無階的生命，隻能憑借強大精神力壓製汙染，不能避免二階超凡所產生的精神創傷。
而裡麵，有上一個虛王死去的情緒記憶，小左當時完完全全複刻下來。
古老虛王陷入沉睡有原因，虛神，隕落在那一刻。
因此，虛獸看見的會是它們的王死了，虛王看見的，則是虛神隕落。
痛，太痛了！
精神汙染再次將它淹沒，它陷入癲狂，拚命揮動前肢，無數次切割冒出來的嫩芽。
一刀接著一刀，以此發泄怒火和悲憤。
這份情緒傳遞到外麵，所有虛獸都陷入茫然，不明白，王為何悲痛。
儘管虛王命令它們不要進入此地，可出於本能，它們還是進入了。
揮砍了無數次，虛王回過神來，地上，又冒出一根三公分長的嫩芽。
“你！”虛王抬頭一望，半空的無腿飛鳥早已不在，回頭一看。
整個基地被擠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