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想象中的好對付。”
穿著白大褂的愛因斯坦等人走了過來,為了保證這一戰不出意外,這些科學家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來幫忙。
剛剛控製火焰燃燒方向就是依靠他們的煉金術。
畢竟玩家們認為這個世界是遊戲也就算了,他們可是知曉真相的。
要是輸了,可就不像是遊戲一樣可以回檔重來了。
“煉金術還可以控製火焰嗎?”臨城有些好奇的說。
“隻是引導了一下燃燒的方向而已,不過,如果我們能通過煉金術將物質等離子化,或許可以憑空創造出比這些火焰還要可怕的“火焰”。”愛因斯坦說,“等離子態的火焰可是最低都是幾十萬度的。”
“不過那還太遠了,物質層麵上的問題我們還沒搞明白,將物質等離子化甚至是能量化還是過於離譜了。”門捷列夫笑道。
臨城點了點頭,他看了看這通緝令,“這通緝令上說,如果有這群人的消息,可以去席卡礦鎮找阿萊克油城的黑鴉,聖火教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我們得趕緊把這燙手山芋丟了。”
“我去吧。”門捷列夫說,“順便去看看那個礦鎮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臨城點了點頭。
目送著門捷列夫開著特斯拉用基地的引擎製造的貨車離去,臨城與那些科學家一起進入了基地中。
因為剛剛的爆炸就是藝術的自爆,基地內部的景象還是有些微妙的。
四處焦黑,到處都是爆炸就是藝術的殘肢碎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硝煙味跟血腥味。
這些玩家即使是有情感鈍化,還是有了一些生理不適。
臨城默默的撿起了被那群拾荒者們折磨的那個女人的頭,找到了她的一片狼藉的身體,並且將二者放在了一起。
他跟李哥他們從地下攻上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的身體了,不過那時他們正在跟拾荒者火拚。
看上去應該才十七八歲,應該是在上學的年紀。
但在這個時代,弱者,甚至就連活著的權力都沒有。
如果他們的計劃失敗,這就是他那個時代的未來。
臨城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可以重來,但他必須將此當作是唯一一次的機會。
“帶入了?”李哥出現在臨城身側問道。
“不去舔包嗎?”
“交給嘿狗了,他最擅長這種事,地都能給他掘三尺。”
李哥感慨道,“可惜這個世界沒煙,不然高低得給你我整兩根,誒,你說在這世界種煙草卷煙絲會不會也是大賺?”
“你可以試試。”臨城說。
李哥笑了笑,他看著眼前的景象,道。
“這遊戲的背景設定的確實不錯,很豐滿,也很真實,人類最野蠻最殘酷的一麵展現的淋漓儘致,就是不知道真公測了還能保留多少,希望不會被和諧吧。
我前幾年去應天府博物館看過,見過類似的照片,看著那一個個人頭擺在桌子上的時候我心裡的情緒估計跟你現在一樣,滿腔怒火,恨不得現在就拿著槍把人全殺光。
但也隻是想法了,法治社會,該倡導的是和平。”
“死了那麼多人,不就是為了這個嗎。”臨城說。
“是啊。”
李哥感慨道,“道理都懂,該打的仗,有人替我們打過了,該殺的人,也有人替我們殺過了。
他們打這些仗,死那麼多人,就是為了子孫後代能享福,能享受和平,能安心種地、娶媳婦,不用被人欺負。
這些是他們留給我們的,也是他們一直想的東西。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國雖大,好戰必亡,然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臨城笑了笑,“你什麼時候思想覺悟這麼高了?”
“在國外待久了都這樣。”李哥道。
“可惜最近網上二級管特彆多,每次各種紀念日勿忘國恥的宣傳一出來,就有人跳出來覺得國家在宣傳仇恨。
隻知道好戰必亡,不知道忘戰必危的道理。
宣傳這些可從不是為了宣揚仇恨,是為了讓人記住,脊梁骨斷了,會被欺負成什麼樣。是為了讓人記住,和平是怎麼來的,流了多少血,所以才要珍惜和平。”
“你最近說話怎麼像是五六十歲的老乾部了?”臨城調侃道。
“看見她有感而發吧。”
李哥看著眼前的屍體道。
臨城收斂起笑容,他沉吟了片刻道。
“初心是好的,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
受限於個人教育程度,以及缺乏引導,人們心中的憤怒無處宣泄,就會將仇恨延申到比較直觀可見的敵人,一整個民族上,而忘卻了真正的的敵人,並且被仇恨所蒙蔽。
在網絡上發布一些極端仇恨言論。
這些仇恨言論促使了你說的那些人的誕生。
不過人就是這樣不是嗎?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著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思想,人們在爭吵與碰撞中尋求一致,求同存異,最終共同攜手邁步向前。
而且某種意義上,也正是因為長久的和平,才滋生了這些人的存在。”
李哥靜靜看著眼前的屍體,“不過,遊戲中就不一樣了,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看不爽的……
都殺光就好了。”
他拍了拍臨城的肩膀,隨後轉身走向人群。
臨城默默的伸出手,以太粒子的光輝在他的手臂上閃爍,死了幾個小時,靈魂早已消散,眼前的屍體被以太粒子分解化作無數的光點消散在了四周。
他低垂著眼眸沉默了數秒,低聲輕喃。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存在轉生,希望你再次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個文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