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稀看著這兩個詞,眼淚在一閉眼時掉出來,大顆滴落在手機屏幕上,她緊緊握著手機的雙手,因為顫抖而拿不穩手機了。
秦川起身扶住她瘦弱的肩膀,在準備把人抱進懷裡安撫的時候,趙稀緊咬雅觀,看向了坐在對麵一臉事不關己的薑千尋。
她懷疑是秦父聯合薑千尋要把她置於死地。
可麵對秦川,她無法去指責秦父,隻能針對起來薑千尋……
“千尋……是你乾的?”秦川懷裡緊緊摟著在發抖無聲大哭的趙稀,惡狠狠的眸子,盯住了對麵桌子上的女人。
薑千尋在打車,不知道這附近什麼情況,很難叫到車,她目前還在排隊中。
聽到對方莫名其妙的質問,抬起頭來,麵色不驚道“什麼我乾的?”
“我以為……”趙稀在秦川的懷抱裡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著薑千尋。
哪怕憤怒,她也輕聲細語,娓娓道來“我以為你和阿川即便沒有愛情,日後也可以做常常走動的朋友,我不會介意。今天澄清過後,全部的網友不會允許我跟阿川再有關係,即便按捺不住,也隻能是偷偷的在一起,所以,薑小姐何必對我趕儘殺絕?”
薑千尋好整以暇,依舊麵不改色。
雙手環抱在胸前呈現出一種防禦的狀態了。
趙稀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從裡到外都是搖搖欲墜的脆弱,又說“今天初見薑小姐,我還跟人說了你麵相很好,一雙眼睛裡很清澈,應該是單純的來解決問題的。可是薑小姐的所作所為,讓我現在看到你的眼睛,隻能聯想到一種叫做‘城府’的東西。”
秦坤拉著妻子再次落座,看來年輕人之間的爛攤子,還有的收拾。
薑千尋望向桌子對麵,秦川正在仔細的心疼的為趙稀擦去睫毛上凝結的水珠。
她清麗的眸子裡閃過諷刺,淡道“我不關心你的任何事,包括你這個人本身,在我這裡都不如下一次去哪裡吃青花椒魚重要。無論你說的是什麼,都不是我乾的,敢做我就敢當。”
然後,薑千尋看到秦川射過來的視線陰狠無情,她扯了扯嘴角“至於你說的城府,我當成你在誇我聰明好了。如果你經曆了男朋友背地裡腳踩兩條船,以及家人的惡意,還能不警惕,而像個白癡一樣,那隻能說明你是女媧為了平衡人間故意捏出來的蠢貨。”
這個時候,包廂門口走進來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
秦坤驚訝的剛要起身過去,就聽到自己那被迷惑了心智的兒子再度發火“夠了,你閉嘴!”
這話是對薑千尋說的,同時的,他修長的手直接用力掀翻了麵前的一份蘸螃蟹吃的薑醋料碟。
那料碟沒人動過,滿滿的一個瓷白的整碟。
濃鬱的醋香混雜著薑絲的香味,大多數都淋在了薑千尋的身上。
畢竟秦川是精準的發火朝她的這邊揮過來的。
過程中滴在了桌子上一些,但也不多,速度太快了。
鄭清歌氣得簡直要親臟病發,捂著胸口緩了最好幾秒鐘,仍舊不消氣,拿起座位上丈夫的酒杯用足了力氣朝兒子和那裝腔作勢哭哭啼啼的趙稀砸了過去。
“千尋哪句說錯了嗎?沒調查清楚就斷定是千尋乾的,你到底長沒長腦子!”
秦川看到酒杯被母親扔過來,他下意識側了下身,用後背和後頸部位接住了那酒杯,將趙稀牢牢的護住了在懷裡抱緊了。
秦坤這個時候安撫了下妻子,便轉頭對門口的男人道“冥遇,你怎麼來了?”
薑千尋在拿紙擦拭衣服,聞聲回頭,就看到刑冥遇站在自己的身後。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正裝,白襯衫,係著領帶,像是從那種比較官方嚴肅的會議上下來。
這個打扮,這個樣子,更襯得他氣質愈發的尊貴、優雅。
刑冥遇身後站著的是那個叫淩越的,看了這局麵,嗤笑道“這也就是孕婦,不方便動火氣動手,換成這薑小姐肚子裡沒懷孩子,桌子不得掀你倆臉上?”
薑千尋“……”
這個人為何如此的大嘴巴?
她穿著an總監的職業裝,戴著an總監同款的口罩,可是沒戴藍色美瞳,肚子裡還有孩子。
包廂裡的人也都叫她薑小姐。
刑冥遇這下子全都知道了。
刑冥遇看著前麵默默低頭擦衣服的小女人,難得微笑的看著這淩亂一片,甚至味道也大的包廂。
男人眼眸深沉如墨色的海,淡淡出聲道“路過外麵看見了淩越的車,就進來順便也想蹭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