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姐竟然直接將杯子遞到她唇邊。
這是拿輩份在壓她?
“如果我不喝呢。”
“那就是不給我麵子了。來來來,一杯不行就半杯。”說著,李姐一手扶著她後腦勺,一手將紅酒半勸半強的就要強行灌進她的嘴。
薑千尋對李姐所有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
不知道是不是氛圍太差,她小腹都有點隱隱的疼,在舌頭接觸到辛辣的紅酒時,她手一揮。
“嘭!”
紅酒杯被打翻,所有的酒水全潑到李姐身上。
“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李姐大概沒想到她會動手,低頭狼狽看了眼染上紅酒的白襯衫,有心想罵。
但一想到這女人職位比自己高,眼下也送不到蔣先生床上,靠今晚討好蔣召明給自己升職是不大可能了……
萬一工作都沒了就虧大了,終於還是住了嘴。
情況突變,氣氛比剛剛高主任在時還糟糕,一時無人敢說話,幾位女同事過來替李姐清理。
最後還是蔣召明黑著臉出了聲,直接站起來“安總監,李姐為人熱情,不過敬你半杯酒,你用得著動這麼大的肝火?”
薑千尋掃去衣袖上一滴紅酒珠,懶得和他們廢話,冷冷道“蔣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李姐為什麼勸酒,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來,也是我現在脾氣好,要是換作以前,就不是潑一杯紅酒這麼簡單。”
當著各部門主要負責人的麵當眾被點破,蔣召明對她的欲火終於轉化為怒火。
“……安總監,你又不是秦家少夫人,彆以為仗著秦川給你撐腰就能無憑無據隨便汙蔑人,論家世,你薑家一個落魄小門戶,給我蔣家提鞋都不配!識相的今晚就給我跪下道個歉,不然我讓你在公司裡混不下去!”
除了邢冥遇外,還從來沒人敢在他麵前放肆!
當他是那些普通家世的男上司嗎?
薑千尋感覺到小腹越來越不舒服,將手中水杯往桌上一砸,起身直接往外走。
卻在路過蔣召明身邊時停了下,她笑了“跪下?蔣先生,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天生膝蓋硬,跪不了,至於你想讓我在公司混不下去,有本事你就讓邢冥遇來炒我魷魚!我等著。”
她又看向那拉皮條架勢的公關“還有你,李姐,看在你剛剛這麼‘熱心’勸我的份上,我也給你個建議,下次看到彆人最好懂點禮貌,少說廢話,大清早亡了,沒事少吸收封建糟粕!不然一桶紅酒也洗不乾淨你身上的腐味。”
“還‘無兒無女,百年之後連個埋屍的地方都沒有。’我若真有那麼一天,愛埋不埋,反正屍體擺街上害怕的又不是我,格局再大點,要是能死在內環某個樓盤前更好,降一降房價,還能造福一下廣大打工人。”
說完,她從來沒這麼無語過的出了包間。
“嘭!”
等包間的門一關,薑千尋再也頂不住小腹一陣比一陣強烈的痛感。
調整呼吸,她扶著牆進了電梯門,連按了幾下一樓和關門鍵,電梯鏡子裡倒影出她蒼白的臉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皺皺眉,覺得小腹的墜痛感和上次流產時越來越像了。
這是又要出事了嗎?
兩個乖寶寶,能不能放過媽媽?哎!
她這段時間雖說一直在吃保胎丸,但昨晚還和邢冥遇那樣,雖然沒進去,但當時她最舒服時,小腹的確有幾分鐘的緊繃感。
她想起來,網上資料顯示小腹緊繃好像叫宮縮?
不行,她得趕緊去醫院掛急診。
可這電梯怎麼這麼慢?
她扶著越來越疼的小腹定晴一看,電梯六樓和五樓的按鍵都亮了。
與此同時,邢冥遇這邊。
他拒絕了合作商的飯後會所邀請,卻也並不急著回去。
男人身高腿長地佇立在貴賓室門口的落地玻璃前,站了會兒,又拿出煙盒,習慣性地拿出一根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