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人,是孩子父親的兄弟或朋友吧?對你還不錯。”
薑千尋笑笑,沒說什麼。
因為徐禮的“熱情”,這次接風宴辦得還算體麵,薑千尋和各位夥伴們也吃得很開心。
唯獨陳錚胃口不怎麼好,吃到一半就借了煙和打火機,走出去了。
孟自喜果汁喝得有點多,剛好要去洗手間,看到陳錚落寞的背影,她想了想,拿著手機跟了出去。
去完洗手間回來,孟自喜果然看到站在走廊裡邊抽煙邊看手機的男人。
她愣了下,舉步走過去。
“原來錚哥也會抽煙,真看不出來。”
“隻要願意,沒什麼是學不會的。”說是這麼說,但陳錚似乎也不習慣在外人麵前抽煙,看到孟自喜站在麵前,他轉頭吸了兩口,就把煙給掐滅了。
再回頭時,他神色已恢複如常,過道的燈光給他俊臉鍍上一層冷意。
孟自喜見狀,輕歎了口氣,接上他的話頭“挺好。這樣的話,有的人有些事,需要忘記的時候,忘得也快。我先進去了。”
“阿尋孩子的父親,是秦川嗎?”陳錚突然出聲。
孟自喜轉過身,不答反問“你怎麼會這麼問?”
陳錚揚起手機,臉上閃過一抹苦澀“新聞上都說了,但我不太相信,那女明星看秦川的眼神騙不了人,一看就知道兩人之間有事。”
“阿尋和秦川交往那段時間,秦川一年到頭沒出現過一次,阿尋生日,他也隻是打了個電話過來就算了。現在看到他和女明星那些照片,嗬,秦川以前是腳踏兩船啊。”
“以阿尋的性子,她絕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偏偏她又懷孕了,我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孩子的父親是他,阿尋得多難受。”
孟自喜“所以你隻是在擔心她而已?”
陳錚避開孟自喜的注視,轉身看著遠處的夜景。
孟自喜伸手揉了揉額角“不是秦川。”
“那是誰?”
陳錚追問,神色悲喜難辨。
“我也不知道,她沒跟我說。”孟自喜如實回答。
就算老大說了,她也不會透露給他,他對老大什麼心思,彆人不清楚,她清楚得很,不管那個男人是誰,陳錚這樣摻和進去,總歸不好。
“是嗎?”
陳錚想起剛剛那個財大氣粗,滿臉狗腿叫阿尋為小嫂子的徐二少。
起碼可以確認,孩子爸爸是個有錢男人。
圈層可以保證。
與此同時,刑冥遇帶著周助理,剛走出京市機場。
黑衣保鏢見男人出來,立即上前來保駕護航,前來接機的,正是淩越。
淩越不是被通知來的,他是厚著臉皮來驗收成果的。
畢竟他無所事事,最近唯一的樂趣就是看刑二怎麼吊二嫂的胃口。
二嫂這個人,外形看起來嬌小,實際有料得很,他可以肯定,那女孩稍微用點心思,絕對是能迷倒一片大男人的存在。
她的性子也絕對不好拿捏,看起來溫柔文靜,能讓刑二這個工作狂魔為她頭疼,絕對不簡單。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二嫂這樣的極品女孩,會怎麼被這男人迷倒了。
看著踏步而來的禁欲係男人,淩越笑容越發邪魅,抬腿迎了上去。
“二哥,你可算回來了!”
男人身姿挺拔,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心情不是特彆好。
抬頭看到好友過來,他蹙眉看了兩眼,嫌棄的繞過他,語氣比機場外頭的冷風還冷。
“誰讓你來的?”
淩越嗤笑一聲,笑跟了上去“這話說的,兄弟一場,我就不能來接你一趟?順便關懷一下你和二嫂的感情生活,你和二嫂,和好了嗎?”
男人連眼神都不給他,等出了機場入口,他才眉目沉冷地眯起褐色眼眸,伸手要掏煙盒。
“怎麼了?一臉欲求不滿的模樣,誰惹你了?”淩越將自己的煙遞過去,順便給他點了火。
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並不急著上宋叔開來的加長林肯,站在台階上,吞雲吐霧,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見好兄弟神色不太對,淩越不明所以。
不是按他的辦法吊著二嫂胃口了嗎?怎麼大半個月過去了,他臉越來越臭了?
難道他還沒搞定二嫂?
不應該啊,刑二是什麼人,條件優越到去當鴨子,那也是最頂級的那隻。
他隻要往那兒一站,就有無數富婆排隊為他花錢。
二嫂是很勾人,但他保證,勾人如二嫂,也頂不住刑二吊她胃口。
但除了二嫂以外,他又想不出還有什麼事能讓這個男人頭疼。
淩越好奇死了“刑二,說話。”
刑冥遇麵色冷漠。
淩越“行,換個說法,你計劃進展得怎麼樣了?”
刑冥遇掃了眼已死寂一周的手機,沒好氣道。
“冷戰更冷了,算不算進展?”
淩越“不可能啊,按理說二嫂應該會耐不住寂寞來找你才對,你是不是忙著工作,忽略了什麼?或者她有什麼變化,你沒留意?誒?”
話音剛落,一隻手機就扔了過來。
淩越手快接過,打開一看,畫麵是一條朋友圈,還是二嫂發的,上麵隻有一行字珍惜眼前人。早安。
“二嫂這段時間,就發了這個?”
刑冥遇滅了煙頭,拿回手機,氣壓極低地進了宋叔開來的長加林肯上,順便送給淩越一個“你在廢話”的眼神。
淩越將周助理打發去開自己的車,他自己則跟著刑冥遇上了車,一落座,他長指摸著下巴開始分析“不應該啊。眼前人,二嫂的眼前人”
他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二嫂說的肯定是你,這就對了,這是男女之間感情的拉扯,看誰更耐不住想念,刑二,你這一定要穩住,你要是這時打電話給二嫂或是見她,二嫂就會覺得是你的錯,才導致你們冷戰,你一定要忍住啊。吊胃口是為了下次更熱烈,你要堅持,不然功虧一簣,前功儘棄。”
刑冥遇閉著眼,懶得看他,薄唇抿得緊緊的,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隻有淩越還在那裡給他細細分析。
他有一句沒一句聽著,聽到最後,他有點嫌棄淩越的聒噪,直接讓宋叔停車。
並示意淩越“下車!”
淩越肯定不想下,卻耐不住男人一記眼刀,隻得乖乖下車,攔住後麵跟來的周助理。
加長林肯內。
沒了淩越的聒噪,男人心情似乎更差了,他單手扶著額角,長指下,布滿血絲的深眸冷如冰霜。
這時,宋叔開口了。
“先生,過了路口就是薑家彆墅了,您是打算去看安總監,還是回闔院?”
男人繼續按壓著隱隱泛疼的額角,幾秒後,答了三個字“回闔院。”
宋叔歎了口氣,說了聲是,加長林肯尾氣一噴,越過薑家彆墅附近的路口,很快融入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