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諸天,漂到失聯!
四天後,監倉。
天剛蒙蒙亮,陳涉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去刷牙洗臉。
路過焦濤的時候,在他頭上扒拉兩下,說道“老焦,趕緊起床,我的熱血已經沸騰,需要去戰鬥,我要戰鬥”
“滾!”焦濤用被子蒙上頭,煩躁的道“皮癢了自己撞牆去。”
四天了,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
每天互毆的渾身酸痛,晚上躺床上,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好不容易挨到後半夜,困意壓住疼痛,勉強入睡。
剛睡不到兩個小時,陳涉就起床開始折騰,開啟新一天的苦難生活。
“那不行,牆又不會還手,起不到鍛煉的效果。”陳涉搖頭道。
“靠!你t的就不困嗎?”
“不困啊。”陳涉元氣滿滿的道“身體雖然略有不適,但精神極度旺盛,早起不錘點什麼,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t這是有病,精神病!”焦濤罵道。
陳涉沒反駁,他自己也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每天晚上的睡眠時間,比焦濤還少,而且一睡著就會做夢,夢的內容幾乎沒有變化,一直是那幾個畫麵。
唯一的變化,就是夢中的場景,最近幾天變得越來越淡了。
但他對那些場景的記憶,卻越來越深刻了。
這感覺就像是,對方的記憶碎片,或者說是靈魂碎片,正在慢慢的被自己融合吸收。
帶來的後果就是,自己睡眠變少,精神卻極度旺盛,而且記憶力也變得格外的好,並且每天都在變的更好。
現在,他基本上能做到過目不忘。
焦濤在打鬥中使用的格鬥技巧,陳涉見過一次,就能完全記住。
怎麼用的,如何發力,角度如何,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這種恐怖的記憶力,使得他格鬥水平極速提升,從一開始的毫無還手之力,到現在有攻有防,似模似樣,僅僅用了三天時間而已。
這也是如今焦濤不願意再和他對打的原因,本以為是打沙包,誰成想變陪練了。
大家又不是朋友,乾嘛受累受疼,幫他提升實力。
兩人對話的幾句功夫,狗腿子黃三已經麻溜的起床,跑到洗漱台前,擠好牙膏遞給陳涉。
陳涉接過牙刷,隨便刷了幾下,這邊黃三已經接好水,放到了他手邊。
等陳涉漱完口,洗完臉,黃三又早早的把毛巾遞了過來。
“你他娘的,還真是塊伺候人的好材料。”陳涉笑罵一句,好奇道“黃三,你在外麵是乾啥的?”
“以前是砍刀隊的,前兩年遇上點事,就洗手不乾了,現在自己在街上瞎混。”
“砍刀隊,乾嘛的?”陳涉問道。
“就是專門砍人的。”
“你還真是黑社會啊?那怎麼這麼慫?”陳涉驚訝道。
黃三看看陳涉,再看看焦濤,心中默默道“我不慫,但是我怕死啊。”
“哎”傅國生被他們吵醒,揉著眉心起來,靠坐在牆邊,說道“砍刀隊和你想的,拿著西瓜刀搶地盤打群架的小混混可不一樣,紀律性和配合度要高得多。他們收錢辦事,是專業砍人的,價高的話,砍手砍腳,甚至直接砍死都沒問題。”
“介於打手和殺手之間。”陳涉按照自己的理解歸納道,然後又對黃三道“這一行收入不低吧,怎麼不乾了?”
“收入還行。”黃三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道“但是風險太大,踢著鐵板容易把命丟了。”
“怎麼回事,講講。”陳涉聽他語氣,就知道裡麵有事,追問道。
“也沒啥,就是遇著一個狠人。”黃三略一回憶,說道“兩年前,公司接到一個大單,選了二三十名好手,去外地砍人。
目標隻有一個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學生仔,普普通通的樣子。
當時是在一條小巷子設的埋伏,兩頭各有十幾個刀手,把那人堵在了中間。
堵到人以後,我們都以為這把穩了,沒想到那人根本沒在怕的,隨手撿了根晾衣服的竹竿,就主動迎了上來。
剛照麵,我們這邊就躺了兩個,其中一個眼珠子都被打飛出去了。
一愣神的功夫,又躺兩個。
右邊的兄弟才剛圍過來,左邊就已經倒了一小半。
兩撥人二十多把刀,前後夾攻的情況下,衝在前麵的幾個好手都快死完了,也不過才把他的竹竿砍斷。
大夥都知道,我這人有個優點,就是比較識時務,一看這局麵,立刻高喊一句‘兄弟們,一起上,跟他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