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望向駕駛座,不敢相信的道“你不會不會是”
白子點點頭,帶著社死後特有的坦然,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t為什麼不去廁所?”紋身青年崩潰道。
“去了,剛回來,這是稀釋過後的味道。”白子抬了抬腿,解釋道“主要是跑的太猛,有些順著褲腿灌進了鞋跟裡,我沒鞋刷,時間又緊,所以洗的不是很乾淨。沒辦法,條件就這樣,忍一忍吧。”
“你t之前就說忍一忍,忍臭或者忍熱,我不是選了忍熱嗎?”紋身青年怒道。
“你理解錯了,我那是多選題。”白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
“我艸!你t”
“行了,彆吵了,正事要緊,虎哥還等著呢。”寸頭青年勸道,他一直在盯著陳涉,兩人吵的再熱鬨,都沒有分心。
“靠!”紋身青年啐罵一句,轉頭對陳涉道“愣著做什麼,上車,等我抬你啊?”
“呃,就這麼上?”陳涉聞了聞,開了會車門,臭味散了些,但依舊難以忍受。
紋身青年摸出一把彈簧刀來,拇指一推,刀刃彈出,威脅道“要不我給你兩下,你再上?”
“上上上,上還不行嗎?”陳涉隻好捏著鼻子上了車。
紋身青年走到另一邊,開門上車,然後對陳涉道“手伸出來。”
“乾嘛?”陳涉伸出一隻手,問道。
“兩隻手,並到一起,快點。”青年道。
“噢。”陳涉照做。
就見青年拿出一根五金店裡常見的塑料軋帶,往陳涉手腕上一套,“哢”的一下勒緊。
拽了拽,覺得沒有問題後,看向拿槍瞄著這邊的寸頭道“可以了。”
寸頭看了眼軋帶的位置,點點頭,關掉保險,取下消音器,將手槍收到腰間,然後也上了車。
“走吧。”寸頭關上車門,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開空調,還是開窗戶?”白子幽幽的道“這次是單選題。”
車內陷入一陣沉默。
半晌之後,紋身青年語氣決絕的道“開空調,開到最大!我林光浩一生要強,既然聞了臭,就絕不會再受熱!!!”
“好,那就出發。”白子伸手摘下掛在倒車鏡上的腕表,隨手扔到操作台上,口中道。
陳涉卻是瞳孔一縮,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再看看操作台上的那隻,尤其那上麵已經乾涸的血跡,格外刺眼。
這是遇上了專門獵殺輪回者的土著勢力?
本來寸頭沒直接開槍,陳涉以為還有回旋的餘地,現在看來,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了。
附近另一條巷子裡,道哥和小軍勾肩搭背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這裡不錯,沒人注意。”道哥左右看了看,說道“看看,收獲怎麼樣?”
“挺壓手的,估計有不少錢。”小軍掂了掂手包,笑道。
“彆磨蹭,快打開看看。”道哥催促道。
“好嘞,下麵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當當當當”小軍嘴裡配著音,上手將拉鏈拉開,手包內的藍冰立刻展示了出來。
“臥槽!”x2
小軍手一抖,差點將扔出去,急忙將手包捂緊,揣進懷裡,然後飛快的環顧一周,沒發現其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道道哥,怎怎麼整?這好像是d品。”小軍磕磕巴巴的道“咱們沒渠道,不好出手吧?”
“我讓你出手,讓你出手,讓你出手”道哥聞言,啪啪的猛抽小軍,口中道“你t的有沒有點法律意識,這玩意50克就夠槍斃,你有幾條命可以死的?”
“不出手,不出手。”小軍連忙道,一邊躲避道哥的巴掌,一邊又道“那找地方扔了?”
“不能扔。”道哥想了想,說道“剛才那條路,就咱倆經過。萬一人家找上門來,咱們卻交不出東西,那還不是死定了。乾這行的,下手都黑,真正的亡命徒。”
“咱們不是要跑路嗎,他們往哪找咱們去?”小軍道。
“去港島不得坐船啊,這跑黑船的和販d的說不定就有關係。”道哥搖頭道。
“賣又不能賣,扔又不敢扔,那怎麼辦,總不能咱們自己收著吧?這跟賣也沒啥區彆了,抓著一樣要判刑。”小軍為難道。
道哥低頭沉思一陣,道“還回去。”
“還回去?”
“對,快走,看看車還在不在?車主不一定發現東西丟了,隻要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那就什麼問題都沒了。”道哥一邊拉著小軍跑,一邊解釋道。
兩人一陣拚命奔跑,趕到之前的街道入口時,正巧黑色皇冠從他們麵前駛過。
“艸!就差一點。”小軍跺腳,隨即問道“道哥,現在怎麼辦?”
“出租,出租!”道哥沒理他,拿出張百元大鈔,在手中揮舞著。
喳
一輛黃色帕薩特停在兩人身前,身材粗壯的司機探出頭來,問道“去哪?”
“哥,這是帕薩特,這個貴”
“都這時候了,還管什麼貴不貴的,趕緊上車。”道哥邊說,邊開門上了副駕駛,指著前麵,說道“跟上前麵那輛皇冠,千萬彆跟丟了,否則可彆怪我不給錢。”
“沒問題,隻要錢到位,神州七號我都追給你看。”司機一腳油門,說道“兩位就瞧好吧,我洋城小飛龍絕非浪得虛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