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捏了捏手指,道,“小姐,阿桃年幼,這一路不太平,若是帶著她同行,恐怕多有不便,您看?”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讓她住在我家便可,我定會護她安全,明姨不必擔心。”杜蘭月道。
明氏急忙道謝,沒有了後顧之憂,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再說,能跟著小姐,也是阿桃的福分!
崔氏一族向來賞罰分明,對下人多有寬宥,且阿桃不是奴籍,就算是她和兒子不幸死在路上,也不擔心這孩子無所歸依了!
杜蘭月心裡歎了口氣,這也是個難得的忠仆了,一輩子為了死去的主子儘忠,值得嗎?
她沒法評價明氏,他是這個特殊時代的產物。
匆忙回了家,在空間裡一頓搜索,花費了一百六十兩銀子買了兩根電棍,準備給爹娘防身。
崔氏見到閨女嚇了一跳,這不剛過麵嗎?
一想,閨女也是放心不下這才來看他們,心裡暖呼呼的。
杜蘭月也不拐彎抹角,將她的擔憂同爹娘說了出來,就說是自己昨日夜裡突然做了噩夢,夢裡他們遇到了盜匪,還有鏢局裡的人突然反水,明姨為了保護他們喪命,而爹娘也被迫逃亡。
崔氏恨恨地瞪了自家男人一眼,“早說你那侄子是條毒蛇,你偏不信!瞧瞧,連這般陰險的手段都要使出來了!有那麼個狠毒的親娘,他又能好到哪裡去?!”
杜老爹皺皺眉,勸道,“你也彆憂心,這畢竟隻是月娘的夢境。”
“阿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初我落水之後,也做了個夢,夢到二郎會來提親,你瞧這不是發生了嗎?我想這定然是上天對我的指點。”
“果真如此?”杜老爹的神色凝重了許多。
他年輕時候走過不少地方,遇到過不少能人異士,對於鬼神之說也是有天然的敬畏。
崔氏撇嘴,“閨女還能對咱們說假話不成?除了她,誰還在意你的死活?那嚴江寒很久都沒過來了,我還當他死心了呢!原來還憋著壞呢!”
崔氏恨恨道,“這也不是難事兒,你不是跟鏢局的王鏢頭熟嗎?這次押鏢找他如何?”
杜老爹擺擺手,“你當我不想找他?隻老王前些日子扭了腰,正在家裡歇著呢!哪裡還能走鏢?這回跟著咱們的是他徒弟。”
杜蘭月心中一轉,果不其然。
“阿爹,阿娘,為何王鏢頭的腰扭得這麼巧?難不成真的是巧合?太巧了便一定有貓膩。”
杜老爹眉頭緊湊,擺擺手道,“行了,換鏢局沒有那麼簡單,契書都寫好了!不過,你爹心裡有數了,我和你阿娘自有對策。”
“姓嚴的這次肯定會孤注一擲,想必路上除了鏢局的人,還會安排另一波兒人以防外一,阿爹還是小心為妙。”杜蘭月隻能點到為止,
雖然杜老爹看起來是個老實人,但心眼兒多著呢,且有些功夫在身上,跟在身邊的又都是功夫卓著的,隻要他心裡有防備,嚴江寒就不會輕易得手。
果不其然!
同閨女說完話,又交代了一番。杜老爹便行色匆匆地抬步出門了。
崔氏見丈夫走遠,歎道,“你爹就是太重感情,那嚴家小兒的心思哪裡就能騙得過他了?隻不願意承認罷了!唉,這人呀,就是這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