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姐姐可不就是京城第一美？若是俞安兄看到了，還不定怎麼歡喜呢。你可彆擦了啊，可得帶著妝容回家。”
“哎，不瞞你說，我倒是沒想到還能這般好看。在家中做姑娘的時候，阿娘為了讓我看起來端莊，以便以後找個好人家、好夫君，沒少把我往老相上整。
等嫁人了，又是婆家的長媳，這般就更要成熟穩重了，難免麵相上又帶了幾分。我也羨慕那些帶著各色簪花的姑娘，隻可惜為了保持端莊，不敢戴了！
如今才知道，要想變得美美的，倒是可以在妝容上下點兒功夫，倒是不必一定在頭飾上做文章。”
申氏淡淡說來，其實她也隻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
在杜蘭月的那個時代，這個年紀最是多姿多彩，穿各色衣裳，吃各色美食，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可到了這裡，如申氏這般年紀的女子便已經要肩負起一家主母的責任了。
畢竟三十多歲時，就要當祖母了！
真是想想便令人憂心不已！
三十多歲？那是人生最好的年華，竟然要含飴弄孫了，真真是畫麵太美不敢看呐。
“繡禾姐姐不必憂心，我倒是不這麼認為。身為女子已經多有不易，也不必為了彆人的看法而委屈自己，隻要保持形容得體，還是可以好好打扮的。隻時下流行的妝容不適合你罷了，你瞧，這麼一打扮，你可是比之前更加年輕漂亮了。若是你喜歡，可以經常來我店裡化妝，都是免費得哦。”
在店裡購買妝品的顧客，都可以帶著自己的妝品免費在此化妝，不收取費用，這是杜蘭月製定的促銷之道。
申氏點點頭，雖然想時時刻刻都能化著美美的妝容，若是能將給自己化妝的丫頭買下就好了，或者能將化妝技術教給自家的梳頭娘子才是，可這根本不合適，申氏也不會傻不拉嘰地開這個口。眼看著這化妝術如此神奇，肯定是人家西子樓招攬生意的噱頭，也是店鋪的殺手鐧，人家怎麼可能是教給外人呢？
申氏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兩人又一起喝了酪漿，吃著櫻桃煎。
申氏覺得自在極了，這處窗戶開著，外頭景色甚美，河岸邊的柳樹隨風擺動，風中隱隱約約夾雜有花香，真是暖風熏的遊人醉啊。這時候天氣雖不是燥熱的時候，但能喝上一口帶著絲絲冰涼的酪漿，吃上一口甜蜜軟糯又有嚼勁的櫻桃煎，簡直是一種享受。
“月娘可真是會享受，你這日子過得連我都羨慕。”申氏喟歎了一句，這可算是自己的心裡話了。
方才她才曉得，這櫻桃煎原來是人家的獨門兒手藝，曾經還在荊州開過店鋪。
而這冰鎮的酪漿，味道也跟市麵上的不儘相同，不知道是加了什麼，反正是又香又濃，一點兒腥味也沒有。這與她以往喝過的是不一樣的。
“繡禾姐姐，這是我去年釀製的果酒，桃子酒，你趕緊嘗嘗，如今這味道正好呢！”杜蘭月拿出空間裡的果酒。
這果酒還真是她自己釀製的，當時從林子裡找了桃子，便全都放到空間裡了。
後來他們一家到了梧州安定下來，倒是不需要非吃桃子度日了，再說當時這麼多人，也說不明白這些桃子如何保鮮的，又是從哪裡采來的，所以乾脆不拿出來就好。
那麼多桃子也是吃不完的，於是，杜蘭月便在係統的幫助下，將桃子全都釀製成了桃子酒。同時釀製的還有青梅酒跟葡萄酒。
隻見那桃子果酒外表看來十分誘人，琥珀色的液體清晨透明，桃子被切成塊，此刻正沉在壇子底部，打開蓋子，香味兒十分濃鬱，淡淡酒味兒夾雜著桃子清香，單單是聞著便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這酒是好酒！”申氏經營望江樓已久，她阿娘名下還有酒莊，所以對於酒的品質還是很有見地的。
一口含在嘴裡，輕輕回味著，隻覺得點點桃子的香味兒在舌尖彌漫開來，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甜，申氏睜開眼，俱都是驚豔，“月娘妹妹，你這酒真是好喝，是你釀製的？”
杜蘭月點頭，“當然，姐姐喜歡喝儘可以多喝點兒，我這裡還有李子酒、青梅酒跟桑葚酒，都挺好喝的。至於葡萄酒？那是大殺器，如今還不適合拿出來招搖。”
“這麼說吧，月娘妹妹，我想跟你做個買賣。”申氏開門見山，這果酒的滋味兒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若是能在望江樓上新，定然能為她贏得一大批女性顧客。
如今生意不好做，不變通不成啊！
杜蘭月眨了眨眼睛，一副不解的樣子看向對方，道，“不知道繡禾姐姐打算跟我做什麼買賣？”
“嗨，說的就是這個買賣，果酒的生意！”申氏端著酒盅淡笑道。
“月娘你釀製的果酒是我喝過最好的，味道甘甜又帶了一絲水果獨有的香氣。不瞞你說，我手底下也有釀酒的師傅，果酒也是有做的，但達不到你這個程度。”
申氏的說辭很是委婉，至於合作的方式，無非是合作分紅還是一把買斷方子，對自己來說，後者肯定是首選的，她也希望對方能夠同意，畢竟杜蘭月是做妝品生意的，在酒行這方麵經驗不足，涉獵不深。若是她給的籌碼足夠多，想必對方能夠同意。
杜蘭月蹙眉，“果酒的方子是我娘家的秘方，是從祖上傳下來的。若真的要用來做買賣，恐怕還要跟我阿娘商議一番。”
申氏心中了然，這麼好的方子肯定是祖上的，與長輩商議也是情理之中。
可如果是秘方的話，保不齊人家不一定願意出讓，她心思轉了轉，終於做出讓步，道，“若是伯母同意，我願意以分紅的方式談合作，我也不給你繞彎子，這果酒我是打算放在望江樓裡銷售的。如今生意不好做，望江樓也要開拓新品才能保住顧客，否則也隻能是每況愈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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