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逃脫十分順利,陳岩騎馬捆著李梓瑜,謊稱連夜趕往京城,並拒絕了千戶大人派兵護送的好意。兩人兩馬便在落日中遠去。
江湖武人與朝廷官兵最大的區彆便是甲胄與馬匹。這兩樣算是軍備,私藏者皆以造反論。縱然江湖人士可以說都是不法之徒。但誅九族的事情還是要慎重的。所以除了李閻王這種呼嘯一方的綠林大豪,極少有人能組建出騎兵隊伍。即便是以騎兵江湖第一的李閻王手下,能被稱為騎兵者也不過三十六名,號稱天罡三十六騎。
騎馬作戰與騎著馬跑是兩碼事。江湖上能騎著馬跑得人多的是。但能騎馬作戰的寥寥無幾。一名騎兵在馬上幾乎不懼怕任何落單的江湖好手。沒有正麵麵對過騎兵衝鋒的人,永遠也不知道一匹馬的差距是多麼大。
李梓瑜借著月色查看響馬撤退時留下的信息,很快的就找到了響馬的蹤跡。又用口技溝通了一番。一個受了傷的漢子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大小姐,你可嚇死俺了。”那漢子正是僅剩的兩名騎士之一,也是李梓瑜口中的劉二叔,位列三十六天罡騎第二。
“二叔,都是我辦事不利……”李梓瑜終於算是見到親人,一時沒忍住說話帶了哭腔。
“回來就好。”劉二叔趕緊安慰,又問李梓瑜,“這位是?”
“哦,他說他父親與咱們有些交情……叫小白龍什麼的。”李梓瑜解釋道,“他叫韋……”
“在下韋銅錘。”陳岩上前抱拳行禮道。
李梓瑜一怔,是叫銅錘嗎?怎麼記得有個虎字?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口。
陳岩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虎頭是在下的表字。”
不要在意嘛,反正都是韋小寶的兒子。
韋銅錘,字虎頭?
你爹起名字的時候搖的色子,人家送你表字的時候也搖的色子?
“咳。”劉二叔乾咳一聲,也拱了拱手,說道“倒是有些麵熟。”
陳岩也趕緊客氣起來,說些“久仰”之類的話。
劉二叔這才走近兩人,更加看清陳岩麵龐後不禁一怔,真的好麵熟。他下意識的從懷中掏出一幅畫像打開來看。這舉動讓李梓瑜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湊過去看。
這畫像倒是見過,正是這次的目標,花花太歲陳岩。
……
有些麵熟啊。
再抬頭時,陳岩已經轉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走了。
……
官兵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
怎麼形容李梓瑜當時的心情呢,羞憤交加比較貼切,但也不全是。總之,陳岩必須死。陳岩不死,大小姐就會瘋掉。
陳岩給了大小姐這樣的機會。
當官兵推進過來以後,陳岩提著大槍去而複返。
終於有戰鬥的機會了,習武二十幾年,雖然打過不少對抗賽,但上戰場的體驗一次都沒有過。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
陳岩中四平槍起手,借著人數優勢大展身手,幾乎將畢生所學槍術儘數實驗,無人是其一合之敵。
李梓瑜卻沒拿到趁手的兵器,隻是拿了一把雁翎刀,向著陳岩的方向殺來。看到陳岩所用之招式更是憤恨之極。
後世天下槍術皆以楊家梨花槍八母六合之法為源流。楊家梨花槍相傳是宋代紅襖軍首領李全的妻子楊妙真所創,而李閻王自詡紅襖軍後裔,梨花槍正傳,在這個時代,梨花槍是作為秘訣在山寨內部秘傳的。而陳岩用的後世槍術,正是對梨花槍的繼承與發展。看在李梓瑜眼裡,就是這無恥之徒偷學了自己槍法,還隨意改動。
於是李梓瑜不顧一切的殺向陳岩。
但是自古哪有以刀勝槍的道理。
於是在打掃戰場的時候,陳岩望著再次被捆成粽子的李梓瑜想出了一個驗證這是遊戲的辦法。
遊戲的話應該是有自主規則的,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能做吧,那樣的話一定要有fbiarng之類的提示吧。
現在已知的戰鬥場景是絕對真實的,那麼那種……情節呢?
想著這些,陳岩下意識的身手去摸李梓瑜的臉。李梓瑜光滑白皙的臉上還沾了些血汙,看上去彆有一番味道。
李梓瑜隻是厭惡的把臉扭到一邊躲開了陳岩的手。摸空了的陳岩去向下摸去。
感受到脖子上的觸覺,李梓瑜才意識到了陳岩的目的。轉回頭來驚恐的看著陳岩。
那驚恐又帶有些厭惡的眼神讓陳岩覺得熟悉。
與登機時自己偷看那名空姐被發現時,她的眼神一樣。
一瞬間,兩張麵孔在陳岩的腦海裡重合。
沒來由的,一陣劇烈的頭痛感襲來。
陳岩雙手捂著頭,腦子裡響起一個聲音。
“恭喜您完成新手任務,成功進入主線劇情。”
“主線通關條件贏得皇帝的尊敬。”
提示:本遊戲主線通關後方可退出遊戲。免責條款第一百六十七條
警告:遊戲中死亡,將會導致玩家腦部器官不可逆損傷。免責條款第二百五十四條第二款第三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