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腦遊戲!
秋日的草原有些蕭瑟的意味,但雄壯遼闊,陳岩悠閒的騎馬前行,心情竟然格外的舒暢。忍不住想要吟詩一首。
“暮雲空磧時驅馬,秋日平原好躲雕。”陳岩大聲的吟詩,又看了看被捆著騎馬的錢寧,忍不住問道,“之後是什麼來著?”
“呸。”自那日攤牌以來,錢寧仿佛是一夜之間成為誓死忠貞的壯士,就像正德皇帝在不遠處看著他一樣。
“希望你到了韃靼人手裡也能像現在這般忠烈。”陳岩踩著腳蹬站直了身體。
遠處有煙塵揚起,很快一支馬隊出現在地平線上。伴隨著煙塵,馬隊如一條黑線,慢慢的拉長,又縮短。最後陳岩終於能夠看清馬隊的狀況。
那明顯是一隊韃靼騎兵,與普通的韃靼騎兵不同,那騎兵服裝整潔。陳岩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碰到韃靼的大人物了。他好整以暇的繼續緩慢前行。心中暗自祈禱,千萬不要碰到一個沒頭腦的,看到漢人就是一陣箭雨。
陳岩運氣不錯,騎兵很快的圍住了三人。韃靼騎兵馬不停蹄,繞著三人不斷的轉圈,嘴裡還發出各種叫喊聲。煙塵四起,伴隨著馬匹的膻味,讓錢寧的臉色煞白。
包圍圈越轉越小,內圈裡的騎士逐漸停馬,一個年齡頗大的韃靼人用生硬的漢語喊話“你們,什麼人?”
陳岩故意用不熟練的漢語喊道“我們,東瀛人,來做生意。”
問話的韃靼不再說話,顯然是需要思考一下東瀛人是哪裡人。但馬隊裡一個聲音喊了幾句韃靼語。
陳岩大概聽出那幾句韃靼語的意思是東瀛人就是倭寇。那聲音比較粗啞,聽上去倒像是女子可以粗著嗓子說話。
兩人又用韃靼語說了幾句,女子仿佛受夠了問話人的蠢笨,便從馬隊裡策馬而出。
一匹棗紅色的馬,上麵騎著一個嬌小的騎士,那騎士帶了薩滿的麵具,但還是掩蓋不住她是女性的事實。
“你們,沒貨物,做什麼生意?”女子漢語比較流利,但還是又十分濃重的口音。
陳岩指了指錢寧“這是漢人的大官,我把他獻給達延可汗,換東西。”
女子策馬向前,饒有興趣的打量了錢寧半晌。才轉頭對陳岩說“他,什麼官?”
“他是錦衣衛的千戶,皇帝的兒子。”
女子卻笑道“漢人皇帝沒有兒子。”
“就是原本不是兒子,後來當做兒子。”
“你是說義子?”
“對對對,椅子。”
女子被逗得哈哈大笑“我叫圖魯勒圖,是滿都海哈屯的最疼愛的女兒,你把人交給我就行。”
滿都海是韃靼皇後,也就是小王子達延汗的妻子,在韃靼威名遠播,但陳岩卻表現的聞所未聞,隻是搖頭“我們要把人交給達延可汗。”
“東瀛人都這麼笨嗎?我就是達延汗的女兒,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就是。”
陳岩依然搖頭“我們不要錢,我們隻想向達延汗學習武藝。”
這回答倒是讓圖魯勒圖有些意外,想了想才說道“東瀛人,你們叫什麼名字,我可以帶你們去見阿瓦(父親),但阿瓦不教彆人武藝。”
“我叫武藏,那是我的好友橘右京。我們都是柔術好手,而達延汗是公認的天下第一摔跤好手,即便不能受到指導,一睹他的風采也好。”畢竟橘右京是個肺癆鬼,名字太不吉利了,佐藤命硬更適合一些。這名字是陳岩早就和佐藤說好的,過程中,陳岩還與佐藤開了個玩笑。
陳岩問佐藤“佐藤啊,如果我約你明天決鬥,你會在什麼時候到決鬥的地方呢?”
佐藤回答“當然是天一亮就到場做好準備。”
陳岩又問“我要一直不到呢?”
佐藤回答“人不可以失信,我會等到你晚上,過了當天才會離開。”
陳岩點點頭“那我再傍晚的時候一定會去。”
佐藤問道“為什麼是傍晚。”
陳岩答道“因為那個時候你又累又餓,我卻酒足飯飽,這叫以逸待勞。”
佐藤“陳岩你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