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冠臉色微變,此時他體內突然浮現出淡淡銀光,與銀白類似卻又與之不同,它其中有血色光點浮現,便似銀湖中的紅鯉,看似散漫、隨意的遊走著,卻釋放出一股極可怕的氣息。
混亂、霸道、毀滅、死亡。
魔種!
沒錯,儘管氣息微弱,可他絕不會感應錯。
這什麼情況?
雖說當初,那位的執念強行駕馭銀白、魔種,爆發出驚人實力,但那隻是臨時的。而現在,銀白與魔種的力量,竟完成的融合,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狀態。
不分彼此,卻也不再是彼此,而是一種全新的力量……而且更關鍵的是,羅冠發現他與這道全新的力量之間,似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聯係。
念頭快速轉動,羅冠嘗試調動它,銀湖濺漣漪,紅鯉受驚般“嗖”的流轉加速……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胸口一悶,眼前一黑,羅冠痛快的昏死過去,最後一個念頭是——臥槽,大意了。
…
等羅冠又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三天,這次花神不敢再跑了,緊緊守在他身邊,“你怎麼樣?才剛醒過來,不要妄動修為……封山遺跡斷決靈機,你這樣做很危險!”
迎著她責備、擔憂的眼神,羅冠擠出幾分笑意,“抱歉,讓你擔心了。”
花神表情一滯,沉默了一下,“我去給你端湯。”
湯很好喝,裡麵也有藥草,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甘甜。
“好喝!你在裡麵加了花蜜嗎?我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蜜汁。”羅冠一臉讚歎。
也不知花神如何做到的,這湯竟針對他有效,如今渾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中。
看來,的確是花神一直在照顧他,才能治好他體內那麼嚴重的傷勢。
想到這,他表情一肅,沉聲道“多謝花神出手相救,日後若有所需,晚輩必全力以赴。”
花神沉默了一會,低低“嗯”了一聲。
天黑了,房間裡卻隻有一張床。
氣氛有點古怪。
羅冠不自在的挪了下身體,心想這床挺大的,也挺牢實,睡個人也不成問題。
要不然,請她上來一起睡覺?可還沒等他開口,坐在桌前的花神,突然站起身來,三步兩步來到窗前,笑眼盯著羅冠,“羅道友醒了?你這一覺,睡的可真夠久的。”
羅冠皺眉,我都醒過來幾天了,你這什麼意思?他觀察花神,還是一身粗布衣裙,簡單的發髻,眉眼毫無變化,可隻是輕輕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便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風韻。
嫵媚、酥麻、勾人。
這眼神……
羅冠瞪大眼,“蘇卿?!”
花神瞬間笑眯了眼,低頭“吧嗒”一口親在羅冠臉上,“哼!算我沒白照顧你這麼久,還有點良心!”
顯然,對羅冠一眼就認出她來感到很高興,臉上笑容展開,一瞬間昏暗的房間都變得明亮起來。
“唉!唉!說歸說,你動什麼嘴啊……”羅冠有點慌,他之前就覺得蘇卿大費周折,結果大戲剛開場就死了,這事實在有點潦草,隻是當時情況緊張,沒來得及多想罷了。
如今看來,她果然是留了後手。
蘇卿眯著眼,又挑了挑眉,“看來,花神還沒跟你說,我們是怎麼救活你的吧?切~這女人就是這樣,扭扭捏捏的不利索,事情做都做了,這裡又沒有外人,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她伸手,挑起羅冠的下巴,“聽好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不,是從三年前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而且還是了很多次……嘿嘿,看你表情是聽懂了,彆懷疑自己的直覺,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笑的猖狂,一副惡霸模樣。
羅冠嘴角抽搐,咬牙道“花……蘇卿,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哎呀,人家一個姑娘,你讓我說這種事,我多不好意思啊……不過,看你這麼著急,我也隻能勉為其難咯。”
蘇卿眨眨眼,“你該知道,現在在哪了吧?這絕靈之地,可沒又幫你療傷的辦法,我們又走不出去,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掉吧……所以,人家就隻能為你獻身啊……”
“畢竟,古之花神嘛,儘管大道被絕靈封印不顯,可體內春意自成,隻要跟你那個那個,就能幫你療傷……以前覺得上麵比較好,威風又主動,但這三年可累死我了,還好你終於醒了,我也能躺下歇歇。”
羅冠風中淩亂。
臥槽!這是什麼虎狼發言,是我一個剛滿四百個月的寶寶能聽的話嗎?開門,我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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