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聞天王看到它們兩個的時候，目眥欲裂，本能地想要說些什麼。
可他脖子上的長枷早就預判好了他的動作。
在多聞天王魂體張開嘴的一瞬間，長枷之上伸出一個鉤子將他舌頭勾勒出來。
接著一根長釘憑空出現，將他舌頭釘在了長枷之上。
多聞天王看著刀叉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眼裡閃過一絲了然，猙獰的表情慢慢變得釋然。
接著努力對著牛頭馬麵擺了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向前一挺身，主動撞在了刀叉之上。
沒能在多聞天王身上吸到規則的索清秋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正看到多聞天王魂體撞到牛頭馬麵的刀叉之上緩緩消散的景象。
牛頭馬麵轉頭對著索清秋各自伸出一隻手，臉上還擺出一副邀功的模樣。
索清秋不能理解，兩個動物臉是如何做到如此人性化表情的。
不過純潔善良體恤下屬的他還是伸出雙手重重地拍在牛頭馬麵伸著的手上“乾得漂亮！”
接著直接越過牛馬，像多聞天王魂體消失的地方走去。
牛頭馬麵看著自己的手呆立了半晌後，相互對視了一眼。
透過眼神進行了一番短暫的交流後，重重地點了下頭，再次化作黑光鑽入了索清秋背部。
此刻如果張殿司再看到這牛馬二字，他一定會發現，這二字已經不見了最初的氣勢，而是變得七扭八歪。
就像他寫的字一般。
再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這牛馬二字由無數細小的字聚合而成。
那細小的字就是——“還錢”。
對於牛頭馬麵討要好處的行為，索清秋自然是理解的。
可他不能答應。
一旦給他們酬勞。
自己不就變成雇傭他們的老板了。
索清秋對自己為人有一個清楚的認知，自己所能給出的好處，一定小於它們出手所能獲得的好處。
這自己要是真給了他們報酬，不是變成剝削他們剩餘價值的資本家了？！
就憑借它們住在自己身體裡的關係，自己也不能如此對待他們！
白嫖！必須白嫖！
不！
不是白嫖，這是給它們一個以工代賑的機會。
陰司沒了，它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還是自己用肉身為他們了住所。
如今，幫自己做點事情換房租，也是應該的吧？
努力說服了自己的索清秋將多聞天王魂體消失後留下的一本功法和一個碎片撿了起來。
還沒看，就發現已經變成光芒升上天空的多聞天王在空中盤旋兩圈後化作兩道白氣衝入了索清秋的後背，鑽入牛馬二字之中。
對這種情形早已熟悉的索清秋，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卻發現熟悉的能量衝真靈的感覺沒有出現。
“？”
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這兩股能量竟然停在了身後紋身之上。
索清秋表情微微一愣，輕輕咳嗽了一下“二位，收點過路費就得了，怎麼還全截下來了呢？做這麼絕不好吧。”
聽到可以收點過路費，牛馬二字微微一熱，接著龐大的能量從牛馬二字之中衝向了索清秋的真靈。
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刻，索清秋腦海中想到“怎麼感覺背後是‘牛馬’兩個字？不是動物紋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