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正義的我竟然成為了域外天魔!
一直自信從容的餘青崖之所以突然變得如此慎重除了因為索清秋的出場方式實在有點詭異外,更重要的是,索清秋帶給餘青崖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這可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感覺。
餘青崖之所以能以第七真傳的身份成為白玉京明麵上的新生代領袖,除了他謹慎、聰明,更重要的就是他的戰鬥能力。
畢竟,這是一個力量為尊的世界。
如果一個神祇,戰鬥能力不足,其他能力再強,也無法成為領袖。
縱觀整個世界,說起功法研究,大家第一時間會想起傖佐。
說起神器製造,大家會想起綠漪的父親,龍傲天。
除了他們真的在各自領域走得最遠,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十分強大的神王。
否則,單說技藝水平,在索清秋眼中,龍靈宇在道兵方麵的成就,完全不低於他們在其他領域取得的成就。
可從未有人覺得龍靈宇可以與他們相提並論。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差異。
餘青崖身為白玉京年輕一代領袖,自然在實力方麵足夠讓其他同門信服。
不同於索清秋一身外掛,樣樣超模。
餘青崖壓服同代靠的就是一個本事,直感。
這是一個他天生自帶的天賦,天賦的能力很簡單,隻要有人出現在他周圍,他就可以時刻感應到其他人的弱點。
這種感覺很玄妙,並不是說他感受到的弱點都能被他擊破。
比如,他在覲見自家仙帝的時候,也可以時刻感應到自家仙帝的弱點。
可他一個小小的偽神,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擊破身為神王境的自家仙帝的弱點。
可是能夠感受到仙帝弱點,也讓餘青崖平日裡更加依賴自己的天賦。
可今天,平日無往不利,從未出現過意外的天賦,失靈了。
餘青崖,在索清秋身上沒感受到任何破綻。
雖然索清秋無論是從天而降的姿勢,還是站在原地跟他們說話的動作,看起來都毫無防護意識,應該充滿破綻。
可餘青崖的天賦就是不停地提醒著他,眼前的男人毫無破綻。
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情況,讓餘青崖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對未知的恐懼猶若大山一般壓在他的心間。
這種壓迫讓餘青崖下意識對索清秋的態度變得慎重起來。
不過聽到索清秋明顯毫無誠意地回答後,對宗門的忠誠在餘青崖心中壓過了對索清秋的恐懼。
他決定先用老方法,套一套索清秋的話。
下定決心的餘青崖,彎腰探身,臉上掛上一個誇張的笑容“正義?閣下彆說笑了,這裡可是”
“砰!”
沒等餘青崖的話說完。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一道劍影閃過,索清秋出現在餘青崖身邊。
一伸手,抓著餘青崖的頭將他按在了地上。
不理會周圍神情各異的人們,索清秋輕輕拍了拍手“誰家的孩子,怎麼說話沒個正型?”
見到自家七師兄被這麼輕鬆地按在了地上,周圍白玉京弟子先是一驚,接著互相對視了一眼,重重一點頭。
“風牢!”
“心鎖!”
“束地!”
沒有事先通知,白玉京弟子對著索清秋展開了不講武德的偷襲。
雖然沒了七師兄的指揮,但是戰鬥陣形他們已經磨練了無數次,已經刻進了本能。
和平日裡預演了無數次的戰術一樣,一起手,一片限製類術法先將索清秋控製在了原地。
雖然術法與規則交織成的各色屏障限製了大家的感知。
但是沒有操控術法弟子報告自己的術法被破,說明敵人已經被控製在了裡麵。
黑甲中年臨時接過指揮權,輕聲喝到“戰鬥派準備最強一擊。”
“術法派,進行法術連攜,對控製區域進行不間斷規則壓製!”
“命運派的兩位師妹,辛苦一下,稍後等我們攻擊時,影響一下敵人的氣運。”
無數術法轟炸在白玉京眾人建立的控製區裡,也轟炸在了三名躺倒在地的少女心上。
剛才隊友氣勢拉滿的出場,讓她們以為碰到了傳說中的來自最強天魔聚集地“魔神天”的大佬。
在她們這些混跡普通天魔論壇的天魔,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
傳說天道選擇天魔的時候,不光有他們這些普通的天魔。
還有一些潛力無限、實力同階無敵的天驕中的天驕。
他們會直接進入天魔精英才能進入的頂級天魔聚集地——魔神天。
無論執行多麼困難的任務,隻要碰到魔神天出來的大佬,那就代表這次任務穩了。
索清秋與眾不同的出場方式,讓她們以為,黴運連連的她們終於走了一次好運,碰到了一次傳說中的大佬帶飛。
沒想到大佬一個人對一群,竟然直接莽上去了。
而且,隻打倒了對方一個人,就被其他人控製在了原地,打起了輸出循環。
三名剛剛在心底升起一點希望的少女,相互對視了一眼,確定了以她們的狀態完全幫不上任何忙之後,安心地再次躺回了地上。
花見鳥歎了口氣“哎,要不,咱們現在給自己蓋點土吧。”
“看起來對方不像什麼好心人,彆到時候咱們混了個曝屍荒野。”
小雪人聞言翻了個白眼“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搞明白你到底是不是真傻。”
“咱們是真靈鏡像在天劫空間之中。”
“就算一會讓人殺了,頂多真靈消散,哪來的曝屍荒野!”
二人正在鬥嘴,就看到雛櫻略顯吃力地抓起身邊的土蓋在了往自己身上蓋。
“?小櫻,你乾嘛?”
麵對兩個人的疑問,雛櫻一邊抓土埋自己一邊歎息道“一想到真身一會就要不明不白地死了,總感覺沒有儀式感。”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動,抓緊給自己來個入土儀式吧。”
其他兩位少女聞言先是一愣,片刻後紛紛歎了口氣,開始一起挖土往身上埋了起來。
在眾人看不到的控製區域內。
索清秋從容地扶起餘青崖,一邊幫他拍掉身上的土,一邊好言勸道“做人,一定要橫平豎直。”
“平日裡一定要早睡早起,見到長輩你得問好行禮。”
“哪有鞠躬時候抬著頭的,誰教你的?”
餘青崖此刻介乎於感動與不敢動之間,一臉木然地看著索清秋開口問道“閣下覺得自己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挨著麼?”
“突然給我一下就算了,還非得占我點便宜?”
“我那是給長輩鞠躬麼?”
索清秋也不跟餘青崖計較,幫他站好之後,笑嗬嗬地指了指追憶防護罩外麵狂轟濫炸的術法。
“你指望著他們後續的傷害可以重傷我?”
“可他們重傷我的話,你也跑不掉啊。”
餘青崖一臉悲戚的看了同門方向一眼,痛快地搖了搖頭“他們傷不到你。”
聽到意外答案的索清秋一臉詫異的掃了餘青崖一眼,不解地問道“既然你覺得他們的行為是無用功,為什麼不出聲勸他們一下呢?”
“我看你好像是他們的首領吧?”
“現在你如果出聲製止,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
“一旦讓他們攻擊打到我”
“當然,我不是一個報複心很重的人。”
聽著索清秋話裡話外的威脅,餘青崖也是一陣詫異。
他有點看不清眼前的局勢了?
此時此刻,他已經確定了索清秋一定是個域外天魔。
既然是域外天魔,來到天劫空間的唯一目的就是殺掉他們這些渡心魔劫的人。
以索清秋表現出的強大,打殺白玉京一行輕而易舉,完全沒必要進行語言上的威脅。
可偏偏他就這麼做了。
感覺事情和自己所料有所偏差的餘青崖,連忙抬頭問道“閣下到來不是為了滅殺我等?”
索清秋奇怪的瞄了他一眼,語氣疑惑地問道“你們平日到底行了多少惡事?”
“為何覺得代表正義的我,一定要殺了你們才算結束?”
“你這是不打自招?”
索清秋的回答讓餘青崖意識到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一些偏差。
來不及多想,他一臉焦急的看向禁錮術法之外,剛要張嘴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