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白的身上沒有力氣,頭也暈暈乎乎的,聽到這話哦了一聲又躺回了被子裡。
易楠臣這會兒變得特有良心了,頓了頓又道“不舒服的話去床上睡。”
說完這話,不等蘇睿白回答,就關上門出去了。
蘇睿白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摁門鈴,迷迷糊糊的爬起去開了門。
那人是易楠臣安排送粥來的,也不驚訝蘇睿白那副蓬頭垢麵的尊容,將粥給她便禮貌的離開了。
粥是很清淡的蔬菜粥,有一股清香的味兒。蘇睿白雖然沒什麼胃口,但身上軟綿綿的沒力氣,吃了大半碗又回被窩裡睡覺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好像摸她的額頭,她側了側身後覺得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睛,易楠臣的手才剛收回去。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立即就翻身坐了起來。這些天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個房間,但晚上嘛,都是各睡各的。大白天的見她穿睡衣,易楠臣有些不自在,轉開頭道“剛回來,你吃藥了嗎?”
蘇睿白喝了粥就直接睡了,哪記得這事。呃了一聲,低著頭道“馬上吃,忘了。”
易楠臣這廝的身上好像自帶了壓迫感,也不是什麼事,她竟然會覺得心虛。
易楠臣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出了臥室。蘇睿白快速的爬起來換好衣服到客廳,他已經將藥和水都放在了矮桌上。
蘇睿白將藥給吃了,這才去洗漱。易楠臣這廝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才回來沒多大會兒,就有人送來了外賣。
他今天回來得也太早了,吃著東西時,蘇睿白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易楠臣頭也未抬一下,淡淡的道“文件落在家裡。”
蘇睿白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易楠臣大概真的是回來拿文件的,吃了東西之後又離開。
身體中有了力氣,覺也睡飽,蘇睿白百無聊賴的看起了電視來。
為了答謝昨晚易楠臣沒有落井下石的反倒冒雨給她買藥的恩情,才剛三點多,她就拿出了他給的菜譜,挑選了好幾道菜,在廚房裡慢慢的琢磨了起來。
做菜這事,其實並不難,隻是要有耐心。為避免來不及,蘇睿白都是先將每道菜需要的食材準備好,然後再開始慢慢做。
這樣做費的時間要長些,不過她也不趕時間。她的身體底子挺好的,雖然才好起來,但並不覺得累。
易楠臣回來的時候蘇睿白已經將菜端上了桌子,還剩下一道湯還未完成。
聽見開門的聲音,蘇睿白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先去洗手吧,等一下就好了。”
易楠臣沒有說話,將黑色的大衣脫丟在一旁,扯開領帶上前看到滿桌子的菜,皺了皺眉頭,看著端著湯過來的蘇睿白道“不是讓你吃清淡點兒嗎?”
“我煮有粥,這些是給你做的。”怕被易楠臣嘲笑,蘇睿白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易楠臣拉開椅子懶洋洋的坐下,瞥了蘇睿白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我怎麼有種做小白鼠的感覺呢?”
嘴上雖是那麼說,可修長的手指已經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魚嚼了起來。
蘇睿白知道他的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埋頭慢慢的吃著粥也不問他味道如何。
每樣吃了一點兒之後,易大少的良心終於發現,慢悠悠的道“還算可以。”
蘇睿白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抬頭看去,易楠臣眼中的笑意像明亮的陽光似的蔓延開。
而此刻,一棟彆墅的二樓,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拿著手機走來走去。
“你說你要回來了?”她的聲音氣衝衝的,因為激動帶了些尖利,“你知不道徐成岩是什麼人?在國內你能躲多久?!落入他的手中,我沒有好果子吃,你更沒有!我告訴你,那幾人八成已經廢了,你要是想像他們一樣,你就回來!大不了魚死網破!”
嘴上雖是那麼說,但她的聲音卻忍不住的顫抖。落入徐成岩那變態的手中,那結果她不敢想象。
徐成岩就是個變態,聽說他將古代的酷刑都研究了個遍。他身邊有位姓羅的退伍軍人,就是專門請來替他試驗這些酷刑的。
他對姓羅的有恩,聽說有一次,他突發奇想想要一張完整的人皮,那人經過試驗,真的剝了一張人皮給他送去。
試驗酷刑時,他雖不親自動手,但是會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時不時的提出些新花樣,折磨得人生不如死。
女子咬緊牙關,握住手機的手有些顫抖。也不知道那個賤人,怎麼會認識徐成岩!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女子握緊了手指,咬牙恨恨的道“該給我已經給過你了。我現在隻能拿出五十萬,你要是想回來就回來,我就不信出賣了我徐成岩能放過你!”
她的話音才剛落,門口就想起了敲門聲。她掛斷電話開了門,不耐煩的道“什麼事?”
阿姨怕觸了黴頭,趕緊的道“剛才有位女士找您,我讓她進來她不進來,隻是讓我轉告您,讓您今晚十點到對麵的咖啡廳二樓的雅間,她有件您感興趣的事和您商量。”
女子的眉頭皺了皺,不耐煩的道“她沒說什麼事?”
“沒有,隻是讓您務必去不會讓您失望。”
“她長什麼樣?”
“她戴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帽子,臉上圍著圍巾,我我我沒能看清……”怕惹得麵前的人不高興,阿姨結結巴巴的說著。
女子卻並沒有罵她,啪的一聲摔上了門。阿姨鬆了口氣,小跑著下樓。估低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