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臣輕笑了一聲,伸手將緊緊的將她摟到了懷中。低低的問道“喝了那麼多久,胃還難受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像是帶著某種蠱惑一般。蘇睿白的緊張莫名的就消散掉,搖搖頭。
易楠臣的下巴擱在她的額頭上,嗯了一聲,溫熱的唇漸漸的移下。摟在腰處的大掌隔著薄薄的襯衣遊弋了起來。
長久不吃肉的人,稍微有幾分鎮定都是偽裝的。他霸道極了,呼吸漸漸的變得粗重,灼熱直低著蘇睿白的小腹,又緊緊的禁錮著她,不讓她離開。
他的動作間比上一次更狂野,不滿於軟軟的跟似的唇瓣,溫熱一點點的往下。
蘇睿白幾乎喘不過氣來,身體中沒有一點兒力氣。
“易易楠臣,你之前是故意的。”待到某人的動作溫柔些,蘇睿白的迷糊的腦子稍稍的有了些清醒,又有些羞,又有些惱。
“嗯,你現在更清醒些……”這句話是斷斷續續的說出來的,他已是到了極致,她微微的適應,他便躋身進入。
還是疼的,他的動作放柔了下來。也許是在黑暗中,蘇睿白的緊張少了許多。
易大少的精力好得很,受傷的手也不疼了。直折磨得蘇睿白沒有力氣,低低的哀求,才肯將抱著她往浴室清洗。
易大少倒是滿足了,蘇睿白卻是眼睛也睜不開。在他還替她吹頭發時,她就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被他給弄醒,他的聲音溫柔極了“乖,吃點兒東西再睡。”
她下午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又喝了酒,吐也吐光了。又困又累又餓,蘇睿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那糖水雞蛋的,頭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有人好像輕笑出聲,替她重新擦了手,室內才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蘇睿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體又酸又軟。腦子裡還迷迷糊糊的,剛想動,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她連眼睛也不敢睜開,一點點的逃開那人的懷抱,往床邊移去。
易楠臣大概還是睡著的,竟然並未有任何的反應。完全脫離,快要到床邊時,蘇睿白正長長的鬆了口氣,準備爬起來時,那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跌入了那懷中。
易楠臣輕笑了一聲,強勢的讓她麵對他,低低的笑著道“你要去哪兒?”
大概是才睡醒,他的聲音中帶了些沙啞。
彼此都是坦誠相見,蘇睿白甚至能感覺到他那直立起來的某物。她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結結巴巴的道“不不不去哪兒。”
說著,就要掙開。本就沒有任何的束縛,又是在早晨,易楠臣悶哼了一聲,大掌緊緊的將她給摁住,不讓她再亂動。
蘇睿白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不過已經晚了……
兩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一點,易楠臣笑得溫和極了,而蘇睿白則是一直低著頭,臉紅得跟熟透的蝦子,努力的將易某人當成陌生人。
蘇睿白暗暗的惱得厲害,竟然荒唐到連班也未去上。有些不適,走起路的時候不自在極了。在電梯裡,易楠臣緊緊的拽住了她的手,柔聲的道“我已經讓人替你請了假,下午休息彆去了。”
蘇睿白惱怒的瞪著罪魁禍首,易楠臣輕笑了一聲,將她往懷中攬了攬,往某處看了一眼,低而曖昧的道“你這樣子過去,恐怕那邊的人都會知道……”
蘇睿白的臉沒有易某人那麼厚,當做沒聽見。但卻沒有再堅持回去上班。
開了車回易楠臣的公寓,才剛駛出酒店的停車場,易楠臣的手機就傳來了信息的提示音。
他開著車沒有去拿,看了蘇睿白一眼,懶洋洋的道“替我看看。”
蘇睿白雖然是不情不願的,但還是將手機拿了起來。信息是易冉發過來的,蘇睿白為了證明自己不關心他的,滑開信息之後立即就遞到了易楠臣的麵前。
很簡單的幾個字,一目了然。易楠臣隻看了一眼,挑挑眉,懶洋洋的道“眼睛又點兒疼,你念給我聽吧。”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蘇睿白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看向了手機,臉立即就紅了起來,那手機上,赫然是幾個字哥,洛城人民發來賀電!!!
側頭看了一眼蘇睿白那紅透了的臉,易楠臣挑了挑眉,帶有些促狹的朝著蘇睿白眨眨眼,低笑著道“不念?你不認識那幾個字?”
知道是被這人給捉弄了,蘇睿白磨了磨牙,鎮定下來,鼻觀眼眼觀心的道“嗯,不認識。”
易楠臣眼中的笑蔓延開,伸手猛的摟住蘇睿白,重重的在她的唇上落上一吻。
還未到公寓,徐成岩就打來了電話。易楠臣說了幾句之後掛斷,抬腕看了看時間,柔聲道“我先帶你去吃點兒東西,然後你等我,我去徐成岩那邊拿點兒東西。”
蘇睿白知道他的事多,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易楠臣好像有些急,到了地兒點了菜囑咐了蘇睿白幾句讓她先吃便離開。
蘇睿白坐的位置在窗邊,菜還未上來,就看著大大的落地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吃飯的點兒,店裡雖然還有人,但卻並不多。菜沒多大一會兒便上來。
易楠臣點了好些菜,大概是沒想到蘇睿白是一個人吃,上菜的侍應生有些驚訝。
蘇睿白本是想等易楠臣回來的,左等右等都沒等回來,慢慢的開始吃起了飯來。
說是一會兒就回來的易楠臣,直到她吃完東西都沒有回來。蘇睿白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百無聊賴的盯著窗外。
因為無聊,蘇睿白看得很仔細。從樓下的擺攤的到對麵酒店的來來往往的人群,她都一一的看過。
正打算收回目光時,一個戴著灰色帽子,大半年埋在同色圍巾中的人進入了酒店中。
那身影太過熟悉,蘇睿白立即就站了起來,拿著包快速的離開。
蘇睿白穿過馬路到那連鎖酒店門口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在酒店內。蘇睿白剛想進去,卻被人給拉住了手。她疑惑的側過頭,易楠臣站在身後,朝酒店內看了一眼,微皺著眉頭道“你找什麼?急匆匆的?”
他以為她等急了,沒說幾句話就趕了回來。誰知道剛回來,就見她綠燈也不等,躥來躥去的走在車輛中,他直想將她抓回來好好的訓一頓。
見是易楠臣,蘇睿白鬆了口氣,看了看酒店內小聲的道“我剛才好像看到陳香雪了,臉遮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又要乾什麼。”
易楠臣並未再看酒店內,皺了皺眉頭,意味深長的道“有人跟著,你彆管那些。以後要是不等綠燈就過馬路,哼哼……”
奴性作祟,蘇睿白賠了一個笑臉。易楠臣又冷哼了一聲,拉著她往回走。
都已經過來了,蘇睿白有些不甘,壓低了聲音道“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易楠臣的腳步頓住,凝視著蘇睿白伸手拔了拔她額前的劉海,認真而又鄭重的道“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那女人是個喪心病狂的,以後見著她你也離遠點兒。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嗯?”
蘇睿白從未見過易楠臣那麼認真過,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易楠臣這才鬆了口氣,掛了掛她的鼻子,帶著她走向停車場。
蘇睿白是好奇的,一上車又問道“按道理來說,她被發現了那種事,不是應該深居簡出的嗎?怎麼還會偷偷的出來?她不怕再被發現?”
易楠臣打轉了方向盤,食指敲了幾下,道“我讓人查過,她不簡單。在在洛城落腳之前,她跟了一個小頭目,那個小混混入獄,她才來了這邊。這事你就彆管了。”
說完,他拿出了手機,快速的開始摁了起來。明明是不經常發信息的人,手指卻躍動得很快。
一條信息發完,他這才側頭看向蘇睿白,嘴角微微的揚起,懶洋洋的道“我讓人給正主兒打了電話,如果運氣好,也許趕得過來。不過這場戲我們就彆看了,嗯?”
這廝果然夠毒,不過,讓蘇正旭看看也好。相片的衝擊力,遠遠不如活春宮來得那麼強烈。
涉及到這些事情,蘇睿白沉默了下來。易楠臣不願她陷入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中,看了看前方的道路,轉移話題道“南園那邊太遠了,也太偏了。趙開還沒找到人,回來?”
不是沒找到人,而是他就沒讓趙開找人。某人雖然愛自作主張,但他還是習慣她在身邊。
蘇睿白像是搖撥浪鼓一般的用力的搖頭,道“不,那邊挺好的。”
呆得好好的去了南園,然後又回去,不知道會有些什麼流言,還是呆在南園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