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白這才鬆了口氣,本是打算再睡會兒的,感覺到某人的蠢蠢欲動,她立即就又要起床,卻被易某人給翻身壓住,嘴角帶了抹邪氣的低笑著道“利用了我,你以為這就算完了?我喜歡吃甜點?喜歡喝奶茶?喜歡羊肉之類重口味的東西?”
想逃也無處可逃,蘇睿白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來。易楠臣哼哼了兩聲,俯身重重的咬了一口那嫣紅的唇瓣。
下午眾人的酒醒,商討之後正式開始工作。蘇睿白寸步不離的被易楠臣帶在身邊,除了上洗手間之外,半步也未離開過。
一群人都是工作狂,加班到十一二點淩晨那是常有的事。作為打雜的後勤,他們不休息,蘇睿白自然也不能休息,就算是打瞌睡也要陪到眾人休息。
整整的五天的時間,蘇睿白都未離開過酒店十七樓半步。孫大小姐前幾天每天都來報道,一連來了三天後見大家都在忙,無機可乘,後麵的幾天隻讓人送東西來,並未再出現。
一晃就在酒店呆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內,蘇睿白忙得團團轉,雖然都是些瑣事,但卻連新聞報紙都沒時間看。
易楠臣比起她更忙很多倍,不過他的精力旺盛。明明是鎖了門的,他卻有辦法打開門光明正大的去她的房間,折騰大半夜,第二天依舊是神采奕奕的。
一整個星期蘇睿白的手機都未響起過,醫院那邊的電話都是打在易楠臣的手機上,她並未怎麼注意。直到要離開的頭天晚上,她才發覺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成了飛行模式。
本以為孫瀾吃了閉門羹已經退縮的,誰知道晚上的聚餐她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過來了。她倒是很守信,給蘇睿白帶了個玉色上好的鐲子。蘇睿白婉拒了好一番她才收了起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臉皮倒是厚得很,又打探著易楠臣的各種事。
忙了一個星期,大家都累了。雖然難得放鬆,但卻散得很早,各自回房間休息。
孫瀾本是約易楠臣去玩玩的,卻被易楠臣給拒絕了。眼巴巴的送了易楠臣進酒店,這才悻悻的上車回家。
蘇睿白以為易楠臣要休息的,誰知道卻沒有。孫瀾的車才剛走,他就摸出了兩張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電影票,衝著蘇睿白眨眨眼,道“最後一天了,去看一場電影吧。這邊有一個很出名的旅遊景點,等夏天的時候再一起來。”
這一個星期其實是很枯燥,大概是因為在一起,時時刻刻的見著,蘇睿白一點兒也不覺得,反而因為要結束有幾分不舍。
電影院就在旁邊,不是什麼大片,天氣冷,人也很少。易楠臣給蘇睿白買了爆米花和熱飲,擁著她進入電影院。
才進電影院沒幾分鐘,易楠臣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他拍拍蘇睿白的頭,示意她好好看,自己則是出去接電話。
易楠臣今晚的興致極好,從電影出來,又帶著蘇睿白去附近的夜市小吃街吃小吃。他明明是很不屑這些東西的,卻吃了好一些。最後回去的時候,他堅持著要背蘇睿白回去。
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落起了雪花,落在他的發梢上便化去。空氣紅似乎都帶著甜蜜的味道,蘇睿白趴在他的背上嘰嘰咕咕的說著以前的一些趣事。
易楠臣微笑的聽著,時不時的會插上一句嘴。時光在這瞬間仿佛停止了流動。
第二天回洛城同樣是九點的飛機,和來時一樣,蘇睿白起晚了。所有的行李都是易楠臣收好的。
他倒是挺會算的,知道孫瀾要來,提早了幾分鐘去停車場。剛好和孫瀾錯過。
易楠臣其實挺有心的,幾乎沒什麼休息的時間,他卻安排了人買了好些特產帶回去,給蘇睿白當成禮物送給同事。以拉近同事間的關係。
幾個小時的時間,蒙頭睡上一覺就到了。易楠臣一下飛機就接起了電話,多數時候都是聽著對方說,時不時的簡單的回答幾句。蘇睿白雖是坐在的他的身邊,也未去探究電話中的內容。
接了兩通電話後,後來的一通,他直接用法文快速的回答,蘇睿白更是一點兒也聽不懂。
早餐沒有吃多少,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易楠臣接電話,蘇睿白開始琢磨起了待會兒吃什麼來。
車子駛到世紀大廈附近,突然慢了下來,以極緩的速度向前行駛。蘇睿白最開始的時候以為是堵車,聽到易楠臣讓司機換道也沒注意。
待到緩慢的駛過了一段,快要到換到的路口時,她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世紀大廈下圍了許多的人,仰頭看著頂樓議論紛紛。
“那裡怎麼了?”蘇睿白側頭疑惑的問易楠臣。從下看去,頂樓的人就是一個小黑點兒,根本看不清。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什麼,易楠臣的臉色不是很好,聳聳肩,道“不知道,隔那麼久就有那麼一次鬨劇。消防官兵已經趕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對麵的街道上,已經響起了消防車的警報聲。在報紙電視上雖然經常看到跳樓的事,但親生碰到這種事,蘇睿白還是第一次。
她正想看過明白,易楠臣就拔過她的頭靠在他的腿上,低柔的道“沒什麼好看的,彆看,免得晚上做不好的夢。”
他明顯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停留,接著又道“餓了沒?待會兒想吃什麼?我下午有事,很久沒見冉冉了,讓她出來陪你吃飯?”
他很少一連串的說那麼多話,放在她臉上的手掌不像往常那麼乾燥厚實,起了點點的濕汗。蘇睿白有些疑惑,想要坐起來問他怎麼了,卻被易楠臣給摁住,“趴會兒吧,應該很累不是嗎?”
蘇睿白覺得易楠臣不對勁極了,不過沒有再掙紮,乖乖的趴著嘟嚷道“你的手怎麼那麼冰?是不是不舒服?”
易楠臣的眸色深沉,往那頂樓上看了一眼,輕柔的摸了摸蘇睿白的臉,道“嗯,有點兒累了,也許是有點兒感冒,待會兒吃點兒感冒藥就沒事了。”
蘇睿白聽到他那麼說,立即就又要坐起來。易楠臣卻緊緊的將她的臉摁在腿上,喃喃著道“彆動,就這樣靠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