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渣男先生!
紀藍的態度談不上傲慢,但眼中的輕視和不屑是不能忽略的,好像她出生就是高人一等似的。當然。她不止是對蘇睿白這態度,凡是她覺得比不上她的,都是那麼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
也真是難為她了,當著易楠臣的麵一直對蘇睿白微笑。
“紀小姐過獎了。”蘇睿白淡淡的笑笑,並沒有點東西,道“紀小姐找我過來是有事的吧?我想紀小姐也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
紀藍也笑笑。將咖啡杯擱下,意味深長的道“我對彆人也許會拐彎抹角,但對蘇小姐你就不用了。”
“確實不用,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紀小姐的。”被她輕視,蘇睿白好像並不在意,語氣又幾分的漫不經心。
她這話的意思是在譏諷紀藍在易楠臣麵前裝出的柔弱。
紀藍不以為意。臉色也未變一下,看著蘇睿白道“蘇小姐是爽快人,我就直接說了。”
她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直視著蘇睿白一字一句的道“童童從會說話開始就一直叫楠臣daddy,在國外,我們和一家人沒什麼兩樣。”
“和一家人沒什麼兩樣,但畢竟不是一家人不是麼?”蘇睿白看向了紀藍。微微的頓了頓,又笑笑,道“紀小姐不用和我玩這種文字遊戲。如果你和他真的有什麼,我想你就不用趁著他出差過來找我了。”
她的態度看似是漫不經心的,語氣卻是犀利得一字不讓。
被那麼拆穿,本以為紀藍會尷尬的,但她卻沒有一點兒尷尬,微微的一笑,道“楠臣為什麼那麼幫我。我想蘇小姐一定不知道吧?”
難怪被拆穿她也沒有一點兒尷尬,敢情剛才是在試探呢。
蘇睿白也不否認,淡淡的笑笑,道“他原本也不是個冷血的人,要是他是個冷血的人,紀小姐也不會千裡迢迢的趕回來,不是麼?”
她的語氣中沒有譏諷,反而還有幾分的認真。
“對。”紀藍承認得很爽朗,微微的頓了頓,又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忽然轉變了話題,頗有些神秘的道“他告訴了你,他不是童童的父親。他一定沒告訴你,我是怎麼有童童的吧?”
難道這和易楠臣有關係?蘇睿白的心裡咯噔一聲,麵上露出了疑惑,看向了紀藍。
紀藍也沒有吊她的胃口,將頭湊到了蘇睿白的麵前,一字一句的道“童童,是強女乾犯的兒子。就算到了現在,我仍然不知道,他是那幾人當中的誰的。這裡肯定想象不到吧蘇小姐?”
蘇睿白的心裡驚駭萬分,身子猛的往後退了一些,腦子裡冒出了瘋子兩個字。
紀藍卻並有停下的打算,仿佛這是一件無關自己的事,雲淡風輕的又繼續道“那邊的治安很糟糕,我去了一個星期都不到,就被入室盜竊的小偷給奸汙了。不到兩個月,我就發現我懷了孕。”
她臉上的表情淡極了,沒有任何的悲痛,也沒有厭惡,這種事是恥辱的烙印,她明明是該藏得深深的永遠不翻開的。她卻好像並不覺得這算是什麼大事,敘述起來也好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一般。
蘇睿白的心裡已經翻起了驚天巨浪,眼睛盯著紀藍那張淡漠而漂亮的臉,手指不自覺的攪纏在一起,卻又在震驚中疑惑這到底和易楠臣有什麼關係。
紀藍並沒有說自己為什麼選擇生下童童,滿足蘇睿白的好奇一般放慢了語速淡淡的道“當時我住的那套房子是合租的,同屋的四個人,都是中國人。”
說到這兒,紀藍看向了蘇睿白,一字一句的道“說到這兒,你應該能猜到了吧?楠臣,就是那三人中的一個。他那個時候,已經住在學校的宿舍。那一晚,他回去拿東西,然後太晚了就在那邊睡下了,而忘了鎖門。”
她聳聳肩,道“事情大概就是那麼回事,他後來想起沒鎖門去鎖的時候,正巧碰見那幾個人從我的房裡出去。你說,這說起來,是不是他的責任?”
說這句話的時候,紀藍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蘇睿白一時消化不了這事,強壓著心裡的震驚坐著。
雖然紀藍說得輕描淡寫,而且並不像是說自己的事。但蘇睿白知道,這事肯定是真的。難怪易楠臣一點兒也不解釋,以他的性格,這種有關於彆人,難以啟齒的,他怎麼可能會拿著說。
就算是不為紀藍,為了童童,私心裡,他是希望這個秘密永遠爛掉的吧。怎麼能讓小小的孩子背負上這麼沉重的枷鎖?所以,在麵對她時,他選擇了沉默。並不是不信任她,而是,這種事情,還是永遠爛掉的好。
隻可惜,他一心維護著的秘密,在紀藍這個當事人的眼中,根本就是屁也不算!
蘇睿白也終於知道,他對紀藍不鹹不淡,卻不會置之不理的原因了。
如果隻有一個紀藍,他大可以用錢將她打發了。可多了個小小的生命,這是錢解決不了的。
蘇睿白完全是在震驚中回到公寓的,紀藍是瘋子,真的就是個瘋子。如果不是瘋子,怎麼可能生下這個孩子?
蘇睿白努力的想要自己鎮定下來,可腦子裡卻跟一團亂麻似的亂糟糟的。易楠臣說了,這事他會處理好,可怎麼處理?
蘇睿白的腦子裡亂哄哄的,就跟一團攪渾了的渾水一般。完全沒有一點兒頭緒。
在沙發上坐了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換了鞋出了門。她是漫無目的的走著的,早上才剛來過醫院絮絮叨叨的和林映雪說最近發生的事,可不知不覺的,她竟然又過來了。
她沉默無言的上了樓,本是想進病房,怕自己這樣子會讓林叔叔擔心,於是就在消防樓梯口站著。
再進去的時候蘇睿白已經整理好了情緒,林東仁看到她有些吃驚,疑惑的道“阿白你不是說有事嗎?怎麼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