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現萬物,我打造了超凡世界!
等到最後兩個同學後,大家各自整理了衣衫,走進了殯儀館。
無需多說什麼,這個地方,自然而然有一種讓人共情的力量,在踏入殯儀館的院子後,十個同學,全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沉默,眼中或多或少,都帶有一抹哀傷。
陳老師的靈堂在比較靠裡麵的位置,接待薑凡他們這些同學的,是陳老師的兒子,跟薑凡他們同屆,隻不過不是同班而已。
所以對於薑凡他們這些同學,陳老師的兒子陳宏也算是熟悉的。
眾人敬完香,行好禮,便坐在一旁把陳宏圍在中間,開始聊了起來。
陳宏的狀態很不好,一臉憔悴,眼睛裡滿是血絲。
而當同學們問起陳老師為什麼會突然腦梗離世時,陳宏的情緒明顯變得激動起來。
“是他們逼死我爸的,我爸是被逼死的”
聽到這個,所有人心裡都不禁一頓,難道陳老師的死另有隱情?
陳宏本來不想多說,可是在同學們的催促下,他還是簡略的講了出來。
“去年,我爸到了年紀,退休了,原本他期待著學校把他返聘回去,繼續走上講台教書。可是返聘的消息沒收到,反而收到了一張責令搬遷的通知書。”
“我們家你們也知道,就在學校邊上。是八五年我爸以大學生人才引進的身份來學校教書的時候,學校給分配的房子,可是去年,學校老校區拆遷,把那一片學校分配房賣給了開發商。”
“原本這也算是好事,我爸還期望著能拿到一筆拆遷款,給我在縣城買一套結婚用的新房。可是開發商卻根本不給賠償,直接要求我爸搬遷。就算我爸拿出八五年剛來學校的時候簽的合同也無濟於事,拿合同上明明寫著,等我爸在學校正常退休後,這套房子就歸我爸所有。”
“我爸找到學校,學校卻解釋分配房本就是屬於學校所有,我爸拿出合同跟他們理論,他們又強詞奪理,說至少需要任教四十年,才能夠享有合同上所說的福利。”
“可笑,我爸從八五年入職,到去年退休剛好三十九年,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他們就是要無償拿回那套房子。”
“可憐我爸為這個學校兢兢業業教書育人近四十年,到頭來卻被這樣欺負。”
“前一段時間,開發商要強拆房子,我爸以死抵抗,最後發生爭執,我爸氣不過,突發腦梗,就就這麼沒了”
說道最後,陳宏已經是泣不成聲。
所有同學們聽完無不義憤填膺,白雪氣的臉色通紅道
“他們這是強盜,你為什麼不告他們?”
陳宏看了眼白雪,眼中滿是無奈。
“告他們?向哪裡告?教育局、檢察院、公安局,全都是他們的人。去年還有一個我爸的學生,在縣政府工作,還算是有點分量,但自從插手我爸的事情後沒多久,他就被調走了。”
“從那之後,我爸以前的那些學生,就算是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眾人都感受到陳宏心裡那沉重的無力感,他們有些雖然這些年混的還可以,可說到底也還隻是普通人,麵對這種不公,他們就算想幫忙也根本無能為力。
姚飛偷偷看了眼薑凡,如果說在場的誰有能力幫到陳宏,那就隻有薑凡了。
薑凡察覺到姚飛的目光,但卻並沒有理會。
他緩緩開口問道
“陳老師是在跟他們爭執的時候突發腦梗,還是他們不在場的時候突發腦梗的?”
說起這個,陳宏雙眼瞬間通紅。
他一拳砸在身旁的椅子上,近乎低吼著說道
“就是在跟那幫畜生爭執的時候。”
薑凡微微皺眉。
“這麼說來,陳老師的死跟他們有關係,對此,他們有沒有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