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
韓鬆政不動聲色挪動腳步,擋在陳江河麵前。
意圖擋住陳江河追殺楊卓飛的腳步,好讓他可以對袁長河交代。
韓文哲和韓文忠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現在都紛紛鬆了口氣,不再忌憚眼前的陳江河。
殊不知。
這些人的小心思早就被洞若觀火的陳江河識破,他迎著韓鬆政的目光突然笑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擋我的腳步了麼,是不是忘了我還是一位宗師?”
韓鬆政眉頭一挑,嗅到絲絲不安的氣息。
“你想乾什麼?”他問道。
陳江河神色輕鬆,極其鎮定地說道“我說了,隻殺楊卓飛而已,跟你們韓家沒有關係。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我殺死楊卓飛的決心。”
韓鬆政沉著臉不說話。
在他看來,陳江河應該難以做到這點,隻是想放出狠話讓韓家忌憚罷了。
“哦?”
韓鬆政微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死楊卓飛。”
陳江河笑而不語。
這些人過於小瞧宗師的能耐。
也罷。
就讓韓家人開開眼界,讓他們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宗師。
陳江河抬手擲出之前從楊卓飛手中繳獲的匕首,這把匕首之上裹挾著陳江河精純渾厚的內氣,使得這把匕首幾乎化為一道寒芒,掠過韓鬆政的耳畔朝楊卓飛襲去!
這把匕首距離韓鬆政耳朵最近的地方,僅僅隻有兩公分而已。
若是陳江河誤判距離,亦或是韓鬆政胡亂動彈的話,輕則失去一隻耳朵,重則會被這把匕首刺穿腦袋。
無論是哪個下場,對韓鬆政來說都難以接受。
不遠處。
已經跑到門口的楊卓飛後背突然升起一股涼意。
這是死亡的氣息。
楊卓飛知道自己不能往後看,但好奇心驅使著他回頭望去。
隻見那把屬於自己的匕首已經突破時空距離,似乎在瞬息間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股冰冷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鬱,使得楊卓飛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要完了——
這是楊卓飛僅存的念頭。
他甚至沒有想過躲避這一刀。
等到楊卓飛反應過來之時,這把匕首已經從後背洞穿他的胸膛,順便把他的心臟洞穿!
楊卓飛身子搖晃,難以置信地看向陳江河。
“你……”
“你的實力為何這麼強?”
陳江河淡淡說道“沒有為什麼,因為我本就比你強得多。隻是你不願意相信罷了,哪怕是你的師父站在這兒,我也有跟他叫板的底氣。”
楊卓飛失血過多,身子開始痙攣。
在韓鬆政等三人的驚恐目光中,楊卓飛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了生息。
一代宗師的首徒,就這麼隕落。
生於輝煌,死於無名。
韓文哲兄弟二人呼吸急促,從楊卓飛體內流淌出來的血液深深刺痛他們的雙眼,使得他們幾乎窒息。他們頭一次看見,這麼強大的人被陳江河輕而易舉擊殺,就在他們的麵前!
韓鬆政心中升起一股悲涼。
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而後回頭望向陳江河,“你居然把楊卓飛殺死了,他可是袁長河最得意的弟子,將來很有可能成為宗師級彆的存在。”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袁長河震怒?”
陳江河殺死楊卓飛之後臉色沒有變化,就像是宰殺一隻雞一條狗一樣。
這份凶狠的心性更是讓韓鬆政膽寒。
在陳江河的這個年紀,韓鬆政還是個花花公子,還沒從韓家老太爺那兒繼承殺伐果斷的氣質。
眼前的青年,比韓家老太爺更加可怕。
在韓家父子三人的目光中,陳江河彈了彈手指,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是殺死一隻螻蟻而已,有什麼問題麼?在他對我女人動手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
韓鬆政心頭沉重,竟然不敢直視陳江河眼中的鋒芒。
至於韓文哲和韓文忠二人,已經開始對陳江河感到恐懼,之前他們對陳江河的輕蔑態度在楊卓飛死後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畏懼!
比害怕韓鬆政更甚!
在陳江河麵前,韓家已經攻防易勢。
“哦,對了。”陳江河想起什麼。
走到韓鬆政麵前說道“我記得,是你們唆使楊卓飛對我動手的吧,你們才是罪魁禍首,我還沒來得及清算你們。說說看吧,你們想怎麼賠償我?”
韓文忠頂著陳江河施加的巨大壓力,咬牙說道“陳江河,你已經把楊卓飛殺死,彆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