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
“大師兄,你怎麼能……”
獨孤毓認為顧巡太過信任陳江河,怎麼能放棄爭奪青霜異火?
若能將青霜異火奪到手中,實力就能更上一層樓。
顧巡打斷獨孤毓的話,搖頭說道“師妹不必再說了,若是北冥兄欲要爭奪青霜異火,隻怕沒有人能爭得過他。”
獨孤毓還是不忿。
顧巡望向陳江河,表示如果陳江河想要爭奪青霜異火,他願意助一臂之力。
陳江河知道顧巡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遂說道“顧兄誤會我了,我並非想要爭奪青霜異火,而是覺得青霜異火有些許怪異。”
“此話怎講?”顧巡開口。
陳江河看了眼四周,走上前壓低聲音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請顧兄保密,所謂青霜異火可能是個騙局,因為青霜異火是有主之物。”
顧巡瞳孔收縮。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北冥兄如何得知?”顧巡下意識詢問。
陳江河,“顧兄是不是忘了我本身就有一朵七色異火?”
顧巡恍然。
七色異火都是通靈至寶,碧落異火都已經這麼說,說明百分百是真的。
“若真是如此,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顧巡沉吟,眼中露出濃濃的擔憂。
陳江河搖頭說道“目的是什麼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這次會死很多人,這片湖泊都會被鮮血染紅。”
顧巡更加震驚。
而後向陳江河鄭重道謝。
如果不是陳江河告知,他一定會傻乎乎跑去爭奪青霜異火,從而導致身死道消。
陳江河讓顧巡彆這麼說,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是了,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告訴顧兄。”陳江河語氣凝重。
顧巡沒有聽進去,反而詢問陳江河要不要通知其他宗門的弟子,陳江河笑著說“顧兄覺得他們會聽麼?”
顧巡怔了怔。
想到什麼之後無奈搖頭。
是啊。
就算他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隻覺得顧巡想要私吞青霜異火而已。
吃力還不討好,有什麼意義呢?
“我明白了。”顧巡點點頭。
陳江河,“也就是顧兄為人坦誠,換一個人我定然不會告知這件事。”
顧巡再三感謝,想到陳江河剛才還有什麼話要說,“是了,剛剛北冥兄想說什麼來著?”
陳江河把話題引回正題,詢問顧巡是否見過半月宗和血海穀的弟子,顧巡點頭聲稱之前見過一麵。
還看見了越千山。
“北冥兄可是有什麼發現?”顧巡猜到了些許。
陳江河如實告知。
顧巡大為震驚,以至於獨孤毓都插嘴說道“怎麼可能?我們與半月宗還有血海穀關係都不錯,之前與他們碰見的時候還給我們指路來著,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說完之後,獨孤毓自己已經冷靜下來。
進入洞靈真天之後,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理所當然。
“我隻是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不強求你們相信。”陳江河緩緩開口。
顧巡沉聲道“茲事體大,我相信北冥兄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何況我確實聽說有黑衣人出沒獵殺各大宗門弟子。”
起初他們都以為黑衣人是無心海的勢力。
“唉……”
顧巡幽幽一歎,“誰能想到半月宗和血海穀竟會叛變?我們得立即把消息傳回宗門,讓他們清剿兩大宗門。”
可惜眾人都身處洞靈真天之內,難以把消息傳出去。
陳江河,“現在讓弟子們把消息傳出去也還來得及,至少不能讓他們太過輕鬆就把人殺了。”
顧巡頷首,讓獨孤毓把命令傳下去。
一旁的江愁眠忽然開口,笑道“我突然發現顧師兄和獨孤師姐氣色紅潤,莫非好事將近?”
顧巡臉色微紅,聲稱這是沒有的事情。
獨孤毓亦嗔罵道“江師妹莫要笑話我,我跟大師兄什麼事情都沒有。”
江愁眠笑著撮合二人。
獨孤毓自然是願意的,顧巡板著臉說道“當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兒女情長靠邊站。而且我不是個懂得照顧人的人,所以我跟獨孤師妹不太合適。”
江愁眠下意識看向獨孤毓。
這位師姐的臉色果然黯淡了些許,並且找借口說道“我才不喜歡大師兄呢,你們慢慢聊,我把消息傳下去。”
獨孤毓走後,氣氛稍顯尷尬。
顧巡忙轉移話題,似乎不願意深究此事。
陳江河與江愁眠隻好閉口不談私人感情,與顧巡聊起正事。
但,二人都看得出來顧巡心不在焉。
交談隻好匆匆結束。
陳江河就在大夢仙宗的陣營暫時歇息下來。
等待青霜異火降溫。
他倒要看看背後之人到底在謀劃什麼。
夜裡。
青霜異火代替了月亮,照亮整片大地,讓眾人誤以為身處白晝。
陳江河正打坐之時,顧巡來到他麵前。
陳江河心有所感睜開眼,詢問顧巡青霜異火是不是發生異變。
顧巡,“不是,而是……”
頓了頓。
還是沒有開口。
“顧兄怎麼了?說一半不說一半,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陳江河打趣。
顧巡歎氣,告訴陳江河有人想見他。
而且對方來者不善。
陳江河麵露微笑,“我還愁沒有人找我的麻煩,正好可以練練手。不過顧兄似乎認識對方,而且關係還不錯?”
“是!”顧巡並不否認。
“來人,是逍遙仙宗的弟子杭敏。”
杭敏?
陳江河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顧巡告知,杭敏是逍遙仙宗的核心弟子之一,聽說曾傾心於祝安。
陳江河恍然。
祝安——
當初為了讓李采薇恢複自由身,獨闖逍遙仙宗的十八道禁製最終隕落。
杭敏果然來者不善。
“北冥兄,要不要見?”顧巡詢問。
陳江河拿不定主意,顧巡說道“你若是見,記得讓一讓杭敏,她心有怨氣很正常。”
“還是見見吧,畢竟祝安是為了我母親而死。”陳江河說道。
顧巡領著陳江河來到大夢仙宗陣營之外。
一名身穿黃色服飾的逍遙仙宗弟子站在這兒,用冰冷的眸光打量陳江河。
想必這名女弟子就是杭敏。
顧巡張開嘴,欲緩解雙方的緊張氣氛。
杭敏雙手抱劍於胸前,冷冷說道“顧師兄不必開口,該怎麼做我很清楚。”
陳江河也說道“顧兄且先離去。”
顧巡思索再三,點頭離去,讓二人不要大動乾戈。
此地空餘二人。
青霜異火的七種絢爛色彩映照在杭敏的側臉,使其看上去多了幾分淒美。
杭敏開口“你可知我為何找你?”
陳江河點頭,“知道,為祝安之事而來。”
“你該死!”杭敏說道。
陳江河沒有說話,讓杭敏發泄怒火。
鏘!
杭敏拔劍。
劍尖遙指陳江河的臉部。
陳江河紋絲不動。
“你為何不避?”杭敏輕斥。
陳江河,“我知道你心有怒火,我若是避開,你的怒火就無處發泄。”
杭敏的軟劍被微風吹得獵獵作響。
眼看陳江河始終沒有動作,杭敏泄了氣,悲傷說道“祝師兄本來可以不死的,但他還是死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知道,我陳家愧對他,所以我會優待他的家人。”陳江河語氣真誠。
不管杭敏信與不信。
杭敏苦笑。
就算陳江河做得再怎麼好,祝安都回不來了。
他已經死了!
“陳北冥,我想與你鬥法!分出勝負!”杭敏怒道。
陳江河,“願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