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笑著說“你就安心待在這兒,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我,這同樣是很艱巨的任務。”
樹靈傳出的神念波動起初不願,後來在陳江河的勸說中才變得溫順,答應陳江河提出的要求留下來坐鎮。
陳江河不會虧待它。
九位渡劫境長老並不知道內情,卻也能通過發出嘩啦啦聲響的樹冠猜出悟道樹很高興。
而後陳江河巡視北冥宗分部。
一番巡視過後,陳江河簡直哭笑不得,這個宗門說是北冥宗的分部,但是整體實力比起北冥宗本部強大太多。
若是能合而為一,必定能夠更強。
陳江河出於某方麵的考慮沒有合並兩個宗門。
回到主殿。
陳江河自然而然坐在主座上。
論實力,陳江河已是北冥宗內的至強者,沒有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他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
陳江河先是向在座的長老與副宗主們表達感謝之意,建立另一個北冥宗對陳江河而言好處頗多。
隨後陳江河賜下丹藥,雨露均沾,得到宗門長老的愛戴。
最後。
陳江河提出要讓宗門弟子修行第二體係。
當然這是自願行為,如果不願意修習不會勉強。
九位長老聽到陳江河這個提議之時都極為吃驚,如今修行的體係已經十分成熟,為何要費勁周章修行全新的體係?
眾人都對這個新體係感到憂慮。
陳江河能明白這些人的擔憂,所以他並不勉強所有人都修行。
誰想學就學。
九位長老見陳江河沒有強迫,都點頭答應。
而且,他們也想領教陳江河開創的修行體係,與現行的修行體係有什麼不同。
次日。
陳江河身影出現在悟道樹的樹冠之上,穹頂出現他的法相。
自今日起,陳江河開始在北冥宗內傳道,聲音如洪鐘大呂令人沉醉其中。
楊薛同最為上心,一心一意想要修煉全新的體係。
同為副宗主的藍蒼亦好笑道“老楊,你不會真想修煉全新的修行體係吧?”
楊薛同聽得很認真,淡淡說道“自然要學。”
藍蒼亦下意識看了眼四周,而後壓低聲音說道“你已經是返虛強者了,沒必要修煉全新的修行體係,咱們宗主是很強大不假,但不代表宗主樣樣精通。若是到時候因為修煉兩條體係而擾亂內息,反而得不償失。”
“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楊薛同閉上雙眸。
藍蒼亦欲言又止。
最終隻發出了沉沉歎息而已。
三個月過去。
陳江河的傳道仍然沒有結束。
藍蒼亦已經有些不耐煩,詢問身旁的楊薛同什麼時候能結束這場論道大會,楊薛同仍然沒有回應,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你這是何苦?”藍蒼亦苦歎。
“嗯?不對!”
“你的氣息……似乎變強了?”
藍蒼亦用力揉搓眼眶,再三感應著楊薛同的氣息,最終得出結論——
楊薛同確實變強了。
莫非真是宗主新體係的功勞?
關於這點,藍蒼亦多少心存疑慮的,沒有馬上相信這點。
眼下楊薛同潛心修煉,沒有心思理會藍蒼亦,藍蒼亦隻好在宗門內行走。
走了半圈下來,藍蒼亦心驚肉跳。
不少弟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破境,實力突飛猛進。
藍蒼亦麵露驚容,終於相信了這個事實,陳江河開辟的修行體係對他們有很大的用處。
接受了這個觀點,藍蒼亦望向穹頂之上那尊巨大無比的法相,眼裡的敬畏比以往都多。
“看來我對宗主的了解還是太少太少了,宗主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既然大家都在修煉第二體係,我更不能甘於人後。”藍蒼亦回到楊薛同身旁,聆聽著來自陳江河的大道之音,沒一會兒就進入悟道狀態之中。
傳道大會還在繼續。
在北冥宗的外圍,有路過的人發現北冥宗發生異常狀況。
宗門外圍的花草鳥獸似乎都有了靈智,繞著北冥宗瘋狂生長,而且北冥宗內傳出的精神力波動容易影響人的心智,讓人忍不住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傳道大會持續整整三年有餘。
當陳江河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才從這場夢境之中醒來,恍然驚覺自身實力得到一定幅度的提升。
楊薛同睜眼,內視己身之後目光愈加虔誠,道“宗主不愧是宗主,當得上千萬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以一己之力開辟出第二條修行路徑,而且這條修行路徑似乎比之前的靈氣體係更適合我等,讓我們在末法時代亦能崛起。”
吐出胸腔內的濁氣,楊薛同才發現身旁的藍蒼亦。
藍蒼亦一睜眼就看見楊薛同笑眯眯的模樣,後者笑問“藍兄,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不願意修煉第二條路徑麼,怎麼口是心非?”
藍蒼亦汗顏,向楊薛同拱手後說道“實在是慚愧,我先前誤以為宗主在胡鬨,後來才發現宗主具備經天緯地之才,修煉了第二路徑之後我實力得到小幅提升,確實是很逆天的修煉體係,我為我之前的愚昧向宗主道歉。”
楊薛同擺擺手,讓藍蒼亦打消道歉的念頭。
“以宗主的寬闊胸襟,絕對不會把小小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你誠心覺得有愧於宗主,不妨努力修煉,把宗主開辟的體係傳播出去。”楊薛同的話讓藍蒼亦意識到自己眼界太低,再次向楊薛同拱手請教了不少問題。
楊薛同一一解答。
穹頂之下,悟道樹之上,陳江河感受著自身實力。
“嗯……”
“我的判斷沒錯,實力比起傳道大會之前漲了百分之一左右。”陳江河對此深感滿足,他實力的百分之一對於尋常人而言已經很強大了,相當於普通人瞬間成長為化神乃至返虛修士,這個進步不可謂不誇張。
隻要有足夠多的人修煉他開創的體係,就算陳江河不修煉也能日益進步。
陳江河麵上浮現古怪之色。
若是整個昆侖界都修煉他開創的體係,修為進展用一日千裡來形容應該不過分吧?
念及至此,陳江河內心躁動,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