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兩眉一豎,提高了聲音“去!”
雨晴向我望來。我向她點了點頭,示意你去吧,彆擔心。
“唔,”雨晴對我說,“樂揚,你等一等,我馬上回來。”
“嗯,我先陪叔叔聊一聊。”
雨晴離開後,我向何父笑了笑,說“叔叔,這酒你喜歡不?”
何父沒有回答,甚至望也不望我一眼。
但我又不能發作,唯有向傻瓜一樣乾笑了兩聲。
可惡!想我東方樂揚,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哪怕是以前我所工作的公司的老板,哪怕是我父親的那些什麼局長朋友,我都從來不放在眼裡。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雨晴的爸爸,我即使得罪了市長,也不能得罪於他。
“你來乾什麼?”正在我思索的時候,何父突然低沉著聲音說了一句。
“我……”我咽了口唾沫,“我來探望一下您老人家。”
“你過來!”何父命令道。
我微微吸了口氣,走到他身邊。
他轉過身,望著我的臉,臉色冰冷,神情十分可怕。
我不由自主地避開他的視線。
“你到底想怎樣?”何父冷冷地說。
“啊?”我怔了怔,衝口道,“什麼想怎樣?”
何父“哼”了一聲,語氣極不友善,“你接近雨晴,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我定了定神,稍微提高了聲音,說,“我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何父不理會我的話,冷言道“我不管你有什麼企圖,但從現在起,你必須離開她,永遠不要再見她!”
“為什麼?”我一時激動,咬了咬下唇。
“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什麼方法迷惑了我的女兒,讓她對你那麼死心塌地,讓她為了你竟然連我要她貼在臉上的假胎記也拿了下來!”何父說到這裡,目露凶光,“我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她!我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她的生活!想要玩弄她?想要得到她的身體後就把她一腳踢開?休想!”
“你錯了!”我終於忍不住了,大聲說,“你太偏激了。我不知道你有過怎樣的經曆,促使你對全世界的人都產生懷疑,都充滿敵意。你知道嗎?這世界不光有壞人,還有好人。而我,我雖然不敢說自己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好人,但我對雨晴的感情,是情真意切的。我是真的喜歡她,真的想一直和她在一起。你什麼都沒了解清楚,就斷定我接近雨晴是有企圖,就阻止我和她交往,對我太不公平了,對雨晴太不公平了。”
我一口氣把壓抑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心情舒暢了許多,我頓了頓,又說“你以為你這樣是在保護你的女兒嗎?你錯了,大大的錯了!你是在害她!你為了不讓雨晴被男人們煩擾,就要她在臉上貼在假胎記。你以為這樣是為她好?雖然,如你所願,雨晴真的風平浪靜地度過了十多年,但與此同時,雨晴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都被你破壞了,被你徹徹底底地破壞了,完完全全毀滅了!”
看來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終究改變不了,哪怕是對著雨晴的父親,我仍然要據理力爭。
何父惡狠狠地盯著我。忽然,他身子一轉,拿起台上的水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聲音有點發顫地說“不要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你沒資格教訓我。現在你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離開雨晴;二、讓我用這刀子在你的喉嚨上td割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