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目光微微一掃，石小磊連忙跑了過來，雙眼之中滿是狂熱之色，如見神明。
“……堂主！”石小磊本想直接稱呼幫主，可猶豫了一下，知道江寧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便又默默的換回了自己的稱呼。
江寧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你見過他們嗎？”
“這……”石小磊頓了頓，然後又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曾經見過！”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寧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還願意跟我混嗎？”江寧忽的開口。
石小磊忽然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指天發誓開口道“堂主重情重義，因我等這些賤命，敢向北越王出手，我等心中感激涕零。
這世間，恐再無第二人像堂主這般，弟兄們憤死亦願意跟隨堂主！”
江寧愣了愣，扭頭看向四周，忽然之間呼啦啦的跪下一地，其中有些眼熟的，在白虎堂見過，還有幾個被自己強行提拔上來的舵主也在其中。
一同高聲呼喊“誓死追隨堂主！”
“誓死追隨堂主！”
“誓死追隨堂主！”
江寧有些詫異，第一時間回到江家，便是因為江寧其實心中早已有了這些人離去的想法。
他們的敵人是誰？
那是北越王，整個北境三州的王，七千餘萬百姓的王。
江寧再強又如何？
他們不過隻是螻蟻，與兩者之間的交鋒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有可能最先死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可不是妄言。
在這個世界上是真真正正的鐵律。
轉身離去，便是因為怕他們在自己在之時不敢離開。
江寧對自己有信心，可其他人又知道多少？
何必拖一些人下水？
更何況，還隻是累贅。
江寧想要的是海鯊幫著一個大勢力，有這麼個輪廓，江寧隨時可以拉起一個勢力。
想留下的就留下，想走的便走，給他們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
可是，目光看去，人好像的確少了一些，不過還留下的這些人，雙目之中的熾熱，有些動人心魄。
因何起的戰鬥，早已經流傳出去，然而麵對三位神體，卻無一人相告。
反而還編織了一個謊言，給了財刑禮三位長老，否則他們也不會隻知道方天道受傷，而不知道所有人其實已經更加貼近江寧。
所以，戴嵩才攔了下來，他們才能堅持到現在。
江寧願意為給他敬茶的手下勢力一幫妓子出頭，敢向強敵出手，若有一日該被庇護的人是他們呢？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答案，江寧想到了，他們其實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