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頌羨慕嫉妒恨。
“這個世上還有你不會的東西嗎?”
溫元初想了想說“有的。”
不會取悅他的心上人。
淩頌不信“你太謙虛了,你肯定什麼都會。”
溫元初搖頭“我也隻是普通人而已。”
溫元初都是普通人,那他就是個廢物啊!
淩頌堅決不想承認這一點。
溫元初拍了拍他的腰“回去了。”
回到班級看台上,全班熱烈鼓掌迎接溫元初。
溫元初神色如常,連帶著沾光的淩頌卻忽然生出些與有榮焉感。
算了算了,保持好心態,堅決不做紅眼病。
但總會有人眼紅妒忌。
薑一鳴剛跑了兩百米回來,也拿了第一。
不過跟溫元初這個破紀錄的一比,就不夠瞧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溫元初身上。
薑一鳴用力甩下校服,嗬斥正興致勃勃跟人談論溫元初的一個小個子男生“這我的位置,滾遠點。”
看台上的位置明明都是隨便坐的。
男生不服,有意爭辯幾句,張了張口,但見人高馬大的薑一鳴陰著臉怒氣衝衝,又不敢說了,憋屈地坐去了後排。
淩頌正和人瞎幾把吹牛,剛巧看到這一幕,厭惡地撇嘴。
什麼人,欺軟怕硬的東西。
下午有籃球預賽。
淩頌故技重施,又去找團支書討來通行證,跟去內場觀看。
熱身時,薑一鳴冷著臉提醒溫元初“籃球比賽不是靠一個人出風頭就能贏的,需要團隊配合,你之前一次訓練都沒參加過,要是一會兒上場融入不進來,麻煩主動點退出換人。”
溫元初沒理他。
淩頌在一邊幫腔“你管好你自己吧,誰不知道你才最愛出風頭。”
薑一鳴的臉色更陰。
沒等他跟淩頌吵起來,裁判老師已經在催促兩邊隊伍上場。
薑一鳴一路橫衝直撞,小動作不斷,搶到了球遲遲不傳隊友,堅持自己投籃。
但因為過於急躁,投籃命中率還遠不如平時訓練時。
又一次被對方球員一個蓋帽將球扣下,薑一鳴的火氣更大,嘴裡罵罵咧咧。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張嘴便回懟。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吵起來,越吵越火大,推推攘攘地就要動手,裁判老師趕緊吹哨製止他們。
溫元初走過去,麵無表情地衝薑一鳴抬了抬下巴“你下去,換彆人。”
“憑什麼?!我是隊長!”
“馬老師說的。”
馬國勝不知何時出現在場外觀賽,皺著眉,似乎對自己班上學生差點跟人打起來十分不滿。
淩頌湊在他身邊,正嘰嘰喳喳地在告薑一鳴的狀。
薑一鳴用力握緊拳頭,麵色陰沉地喘著粗氣。
溫元初又一次冷聲示意他“下去,換人。”
薑一鳴狠狠將球砸到地上。
新換上來的隊友水平不如薑一鳴,但跟其他人配合打得很不錯,他們這隊終於順風順水起來,很快拉大比分,一直壓著對方打到最後。
不出意料地贏了。
哨聲一響,淩頌第一時間衝上去給溫元初送水。
一邊給他捶背,一邊天花亂墜地吹捧他。
溫元初捉住他的手“不用了。”
再提醒他“你看比賽就看比賽,彆總是搞小動作。”
“你說薑一鳴?”淩頌不以為然,“我就告他狀怎麼了,我還怕他啊?”
朕除了攝政王,誰都不怵!
溫元初忍了忍,沒再多說。
他們離開內場,沒有急著回去看台,去了外頭的冷飲店,買冰汽水喝。
淩頌叼著吸管,蹲在冷飲店外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貓。
陰惻惻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淩頌,你很得意啊?”
淩頌撩起眼皮子。
果然是薑一鳴那廝。
淩頌丟出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繼續逗貓。
薑一鳴罵道“你他媽的沒斷奶是吧?跟小學生一樣告老師?你有意思沒有?”
淩頌伸著懶腰站起身,把汽水瓶擱到一旁的箱子裡“不喝了,你口水都噴進來了。”
“神經病!”
薑一鳴掄起拳頭就想砸人,溫元初已付完賬從店裡出來,上前擋在了淩頌麵前“滾。”
薑一鳴冷笑“溫元初你跟護雞崽一樣護著淩頌想做什麼?真沒看出來,你原來對淩頌這孫子這麼上心。”
溫元初還是那個字“滾。”
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薑一鳴。
薑一鳴惡狠狠地啐一口“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惡心人的死基佬,你爹媽知道你們兩個男的搞基嗎?”
淩頌推開溫元初,一步上前,氣紅了臉“你說誰死基佬呢?!”
他知道這詞,前幾天他偷偷上學校貼吧,看到有女生這樣調侃他和溫元初。
但玩笑性質的調侃,和薑一鳴這種懷帶惡意的辱罵可不一樣。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溫元初怎麼就是死基佬了,人明明有喜歡的女生!
薑一鳴怪腔怪調地說“誰一副被戳中了痛腳的模樣就是說誰唄,死、基、佬!”
薑一鳴這種人,越搭理他越來勁。
溫元初不想跟他在這浪費口舌,拉過氣呼呼的淩頌“走吧。”
薑一鳴仍不解恨,繼續追上去罵“跑什麼?心虛了嗎?我沒說錯吧?你們兩個就是臭不要臉的死基佬!”
淩頌用力甩開溫元初的手,轉身一拳送上薑一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