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空!
許輕言不知自己是怎麼上的車,但在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場下,她的冷靜隻能維持自製,他叫她上車,她明白拒絕未必是最好的選擇,於是這會,她坐在他身旁,安靜得好似透明。
“這裡離市中心很遠,許醫生來這裡做什麼?”
兩個月過去,他已經完全恢複,氣色也好了很多,發型也修剪過,格外乾淨利落,看起來斯斯文文,比當初落難時好了不知多少倍。他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襯衣,袖口處係著精致的銀色袖扣,背靠在座椅上,兩條長腿一前一後隨意放著,從側麵看完全的慵懶,正低頭不停看手機,一邊揀著話隨意問她。
她並不擅長撒謊,想了想如實說“坐錯車了。”
二爺沒接話,也不知滿不滿意這個回答。
阿豹就坐在副駕駛座,不時分心觀察後麵的情況,心中竟有點不安。司機是個中美混血,叫ark,也是二爺的保鏢,這時也忍不住偷偷豎起耳朵。
本來今天他們正好陪二爺辦完事出來,阿豹突然看到路對麵的許輕言,她不知在等人還是怎麼,給人清清冷冷的感覺,這麼坐著發呆,有點不像她的風格。就在同時,二爺也看到了,隻不過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坐進車裡,可他沒吩咐開車,自顧自看起手機來。
阿豹有點吃不準二爺究竟有沒認出許輕言,如果認出來了,他會不會對她出手?
等了會,後麵一直沒反應,阿豹隻好提醒道“二爺,吳老板已經等著了,我們要不要過去?”
二爺卻淡淡道“不急,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就這樣在車裡麵呆了半小時,二爺才吩咐走人,也正好車子被堵在路上,停在了許輕言前麵。
許輕言正在攔車,可這個時候哪會有空車。阿豹其實覺得這個女醫生人挺好的,要不是她,他可能已經陪著二爺投胎去了。可惜,他無法做主載她一程。
就在這時,後麵的人發話了“靠邊。”
阿豹呆了片刻,立即意識到他的目的。但他不清楚,二爺接下來要做什麼,既然上次放過她,不至於風平浪靜後再要她命。可這也說不準,二爺的心思沒人摸得透。
許輕言一直靠著車門坐,想儘可能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她的這點小動作又怎麼逃得過某位爺的眼,他收起手機,斜眼看她“許醫生不要著急,放輕鬆點,離你說的地方起碼還有半小時車程。”
他的嗓音有著特殊的啞感,不難聽,卻很特殊,此時卻似把銼刀,慢慢在許輕言心上磨著。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二爺打開閒聊模式“許醫生平時忙嗎,醫生應該很忙吧。”
“有點。”
“下班幾點?”
“正常的話五點半。”
“不正常呢。”
“說不好。”
“一個人住?”
許輕言猶豫了下,說“嗯。”
她犯不著撒謊,反正他要查有什麼查不到的。
二爺佯裝意外道“我還以為你結婚了。”
他輕鬆隨意的語氣並沒有讓對話變得熱絡,許輕言本就是惜字如金的人,現在更是能少說一個字是一個字,氣氛可以用僵來形容。
“你現在要去濱河路,家住那邊嗎?”
“不是。”
“那是去?”
許輕言忍了忍,答道“吃飯。”
其實她不是去濱河路吃飯,她的目的地離那還有兩站路,她本能覺得不可以讓這個男人接觸到淩俏,哪怕概率很低,也不能忽略這樣的風險。
“那裡也沒什麼好飯店。”
他自言自語了一番,許輕言沒搭話。
阿豹和ark對視一眼,又都繼續沉默。
她不清楚他還記不記得他上次淡漠又冰冷的話,他把她叫上車,不隻是簡單地送她一程,應該有其他打算,難道……可仔細說來,她怎能料到偌大的城市竟還會遇到他,而他現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也讓她無法和什麼不好的事物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