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起三國!
帝都洛陽,如果要說這天下權力最為集中的城池,莫過於這裡,而若要說最為集中的地方,則非皇宮莫屬!
權力是天下最為美好的東西,令人著迷,所有人都趨之若鶩。在這個天下權力最為集中的地方,自然是會引發各式各樣對權力的爭奪,有的血腥,有的醜陋,但這就是現實!
洛陽皇宮被分為南北兩宮,其中北宮乃是天子與後宮嬪妃居住的宮殿,隻不過,天子即位之後,卻是甚少留宿於北宮,而是多在南宮居住,甚至在南宮修建了不少用於尋歡作樂的地方,整天與宮女嬉戲玩鬨。這北宮隻剩下一群後宮嬪妃居住,時間一長,自然難免出現一些陰暗的事情。
北宮壽安殿,乃是現任後宮之主何皇後所居之所,自從被立為皇後之後,何皇後在後宮的權勢也是越來越大,特彆是去年為了平定黃巾之亂,國舅何進被任命為大將軍,執掌天下兵權,何皇後的權勢更是達到了頂峰!權勢這一大,壽安殿內也是規矩更大,進出壽安殿內的宮女、內侍一個個都是低垂著腦袋,躡手躡腳,不敢弄出什麼聲響,要不然,就會被嚴厲處罰!
“踏踏踏!”在這一片寂靜之中,突然響起了這一連串的踏步聲卻是顯得格外的刺耳,隻見在殿內的回廊當中,一名十餘歲的少年飛快地奔跑,似乎全然不顧這壽安殿內嚴森的規矩。
不過與周圍的宮女、內侍不同,這少年身著華服,麵容也是俊朗,隻是臉型稍顯消瘦,眉宇間更是透著一絲病容。
“大,大皇子!大皇子!莫要跑了!莫要再跑了!當心,當心摔了!”在這少年身後,兩名宮女一臉急色地小跑著追著少年,雖然這兩名宮女年紀要比少年大,隻是女子本來就步子小,這兩名宮女又是身著宮裝,不適快跑,竟是怎麼也追不上!
“嘿嘿!想要?想要就追我啊!哈哈哈哈!”少年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回過頭笑喊幾句,時不時還對著身後的宮女做起了鬼臉,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那兩名宮女長得倒也算靚麗,隻是臉上一臉的慘白和淒苦,顯然是害怕這壽安殿內的規矩,不敢太過放肆,可有不能放棄追那少年,隻能是壯著膽子繼續追逐。
“哈哈!好了!就饒了你們吧!”這一追一逃,跑到了偏殿的一間房內,少年突然是站住了腳步,笑嘻嘻地轉過身,對著那兩名宮女擺了擺手,眼角的餘光挑了一眼兩名宮女。
聽得少年這話,那兩名宮女立馬就是驚喜過望,連忙是衝著少年盈盈一禮,說道“奴婢謝過大皇子隆恩!”說完,兩名宮女就是上前一步,迎著少年伸手,似乎準備討要什麼。
“嘿嘿!”那少年卻是沒有給這兩名宮女什麼東西的意思,嘿嘿一笑過後,突然身子一動,兩臂一展,環抱著兩名宮女就是往旁邊一張軟榻上一倒。
宮女顯然也沒想到少年會突然作出這樣的舉動,驚呼了一聲,想要掙紮,卻是如何掙紮得脫,那少年則是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對兩名宮女上下其手,轉眼就是將兩人身上的宮裝給脫得不剩下多少。
看著身下兩條赤脫脫的小白羊,少年嗤嗤一笑,直接就是把上衣一脫,就是往下一撲,一時間,這小小的偏殿之內,響起了一陣陣之聲。
“放肆!”就在這時,一聲清喝突然從偏殿門口響起,頓時就是將在軟榻上糾纏的三人嚇得直接跳了起來,特彆是那少年,全身上下都是光著,下麵那物更是立刻變得軟趴趴的,還帶著黏糊糊的液體。至於那兩名宮女,則是捂著臉,各自用手捂住胸口和下體,嚶嚶哭泣。
在那偏殿門口,剛剛還空無一人,此刻卻已經是站了十餘人,為首一名三十餘歲的豔麗女子,身著華貴宮裝,頭戴金燦燦的各種頭飾,顯得無比高貴,可偏生一張俏臉卻是充滿了寒意,那雙鳳眼更是眼白偏多,殺氣騰騰!
“母,母後!”少年一看到這宮裝女子,頓時就是嚇得一哆嗦,直接就是朝著宮裝女子跪拜了下來。不由得他不怕,因為這宮裝女子正是這壽安殿乃至整個後宮之主,大漢皇後何皇後!至於這少年,則是何皇後之子,當今天子的長子,大皇子劉辯。
“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哪裡還像個大漢皇子!難怪你父皇始終不肯立你為太子!就你這個樣子,若是讓你父皇見了,指不定要龍顏大怒!”何皇後一臉的寒意,看著劉辯那赤身裸體的樣子,卻是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反倒是指著劉辯就是一通訓斥。
劉辯一張臉被何皇後給訓得是滿臉通紅,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更不要說是與何皇後爭辯。而見到劉辯這默不作聲的模樣,何皇後卻是越看越生氣,最後把俏臉一板,手指一翹一指,轉而指向了軟榻上還在哭泣的兩名宮女,喝道“這兩個賤人!竟然敢勾引我兒!拉下去!杖斃!”
聽得何皇後的判罰,那兩名宮女頓時就是嚇得連哭都顧不得了,更不要說現在還光著身子,這連滾帶爬地就是從軟榻上跳了下來,玲瓏、白皙的身子就這麼趴在何皇後的身上,苦苦哀求饒命。隻是她們卻沒想到,自己這青春的身軀落在何皇後的眼裡,更是令得何皇後覺得刺眼,眼角一跳,直接就是飛起腳踹了一腳,喝道“都還愣著作甚?趕緊拖下去!”
在何皇後身後還有不少宮女、內侍聽令,聽得何皇後的命令,立馬就是圍上來幾名內侍,連拖帶拽地就是將那兩名宮女給拖了下去,很快,殿外就是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足足持續了有一刻鐘才截然而止。片刻之後,那幾名內侍又是返回到何皇後身後,對著何皇後躬身說道“娘娘!倆個賤婢已經杖斃!”
對於被杖斃的兩名宮女,何皇後卻是一點也不在意,隻是點了點頭,隨即目光又是落到自己兒子身上。看到劉辯光著身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眉宇間又是露出了一抹心疼,扭過頭就是喝道“都瞎了麼?沒看到史侯凍成什麼樣了?還不趕緊給史侯穿衣!史侯若是有什麼閃失,本宮要你們全部掉腦袋!”
何皇後這一喝,那些宮女、內侍們也是慌忙上前,七手八腳就是給劉辯穿上了衣裳,總算沒有讓劉辯繼續挨凍了。見到穿戴整齊的劉辯,何皇後的臉色總算是稍稍緩和了一些,冷哼了一聲,喝道“辯兒!你自己也要爭氣一些!娘和你舅舅如此辛苦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讓你當上太子,將來繼承你父皇的皇位嗎?你這樣放浪形骸,還白日宣淫,若是讓你父皇知道了,那一切可都毀了!明白嗎?”
“可父皇不也是同樣放浪形骸、白日宣淫麼?”對於自己母後的教訓,劉辯終於是忍不住暗暗嘀咕了一聲,當然,這嘀咕也隻有他自己聽得見,哪裡敢真讓何皇後聽到。
“哼!”見到劉辯沒有回話的樣子,何皇後總算沒有再繼續訓斥下去,隨即哼道“行了!收拾一下,隨我去南宮!去向你父皇見禮吧!”
何皇後雖說對外人殘酷,可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卻是真心的好,每日都不忘要帶劉辯去麵聖一次,為的就是想要增加劉辯在天子心目中的好印象,隻要能夠讓劉辯當上台子,何皇後那可是什麼辦法都願意用上。
對於何皇後的安排,劉辯哪裡敢說個不字,再次任由那些宮女、內侍為自己整理一番衣冠,這才緊跟在何皇後的身後,亦步亦趨地朝著南宮方向走去。
皇宮雖然被分為南宮、北宮,但兩宮之間卻是有一條行廊互通,隻要通過這條行廊,就可以直接進入南宮。何皇後帶著劉辯以及一乾宮女、內侍,一行十餘人,浩浩蕩蕩地沿著這行廊朝南宮行進,這才走到了一半,一直走在前麵的何皇後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何皇後這一停,身後的劉辯等人自然也都跟著停下來,再看何皇後,站在原地,一雙鳳眼望向前方,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寒意更濃了幾分!
而在何皇後前麵二三十步的距離,也有一行人正迎著麵朝著這邊行來,正好與何皇後這一行人碰了個對頭。這一行人的領頭,是一名同樣身穿華貴宮裝的女子,隻是這女子看上去年紀卻是比何皇後大多了,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雖說臉上妝容很濃,卻已經是掩蓋不住那臉上的皺紋。
“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太後娘娘!”
那華貴老婦人見到何皇後之後,也是立刻站住了腳,就這麼冷笑著盯著何皇後。而在兩人身後的那些宮女、內侍可不敢像他們主子那樣,立馬就是朝著對方行跪禮。隻是無論是那老婦人還是何皇後,在受了那些宮女、內侍的跪禮之後,卻是挺直著腰板,隻管冷眼看著對方,絲毫沒有喊那些宮女、內侍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