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起三國!
?見到趙青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王章立馬就是搖頭,表示這和自己無關。而吳道、趙斂更是不堪,特彆是當他們看到趙青眼神中所散發出來的絲絲寒意的時候,兩人幾乎是連坐馬背都坐不住了,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
趙青眉頭緊皺,剛剛他也隻是下意識地懷疑到王章三人,不過仔細一想,自從在祁縣之後,趙青就一直有派人防備著李畝等人,可以確定他們絕對沒有與晉陽方麵聯係,那麼晉陽出兵應該與他們無關才是。
當即趙青又是轉過頭,望向了一旁的戲誌才,戲誌才一看趙青的眼神便是明白了趙青的意思,當即就是對趙青說道“主公,以不變應萬變!”
“嗯!”戲誌才簡單一句話就已經是說明了他的意見,趙青當即也是點頭應了一聲,張手一喝“加速打掃戰場!上山!列陣!”
龍山山勢平緩,騎兵完全可以縱馬上山,隻要上山列好了陣勢,若是從晉陽來的兵馬有敵意,便可順勢從山上衝下來,將羽林騎的戰鬥力發揮到最大!當然,若是晉陽來的兵馬並無敵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做完了這個安排之後,趙青又是扭過頭,對身後的幾名親衛使了個眼色,當即那幾名親衛便是立馬縱馬一走,卻是直接來到了吳道、趙斂兩人的身後,腰間的佩刀全都是拔了出來。雖然沒有指向吳道、趙斂,但那意思是在明確不過了!若是兩人有什麼異動,這幾名親衛的刀必定會第一時間刺入兩人的身體!
趙青沒有選擇直接殺了兩人,但也不會放任兩人不管,特彆是眼下這種情況,趙青自然要控製住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那吳道、趙斂兩人也是明白了趙青的意思,自然是不敢反抗,乖乖地聽憑那幾名親衛的控製。
很快,羽林騎便是打掃了戰場,在趙青的率領下,直接就是來到了龍山的半山腰上。趙青更是令將士們在半山腰上列好了衝鋒陣型,隻要趙青一聲令下,羽林騎便可直接殺向山下!
很快,從晉陽方向的地平線上就是卷起了一片塵土,這個時候正是午後,太陽最烈的時候,遠遠看著那地平線上揚起的塵土,趙青頭上、臉上都是冒起了一層的汗珠!用力握了握手中長槍,不知為何,趙青總是隱約感覺到,自己將會遇到一個很不得了的人物!
從晉陽方向趕來的兵馬已經是越來越近了,很快,趙青就已經能夠隱約看清楚那支軍隊的大概。看上去約莫是一兩千人,大部分是步兵,但衝在最前麵的卻是有三四百人的騎兵。隻是塵煙籠罩之下,還暫時看不清楚軍隊的旗幟,所以也無法猜測對方的統兵大將是什麼人物。
趙青眉頭微微一皺,朝著身後看了一眼,在趙青身後的典韋見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是反應過來,嘿嘿一笑,縱馬上前,遠遠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兵馬,突然張口就是爆喝一聲“前麵的兵馬!速速止步!”
以往這喊話的工作,那都是交給嚴三來做的,不過這次趙青卻是選擇了典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典韋的嗓門要比嚴三大得多!
隻聽得典韋這一嗓子喊了出去,頓時龍山周圍都是回蕩起了典韋的聲音,喊聲更是傳得遠遠的,仿佛整個天空中都是典韋喊聲的回音!
“籲——!”一聲呼喝聲也是很快從遠處傳來,緊接著就看到那支軍隊竟真的就這麼停了下來!很快,隨著塵煙散去,趙青已經能夠隱約看清楚那支軍隊的情況。特彆是軍中所豎立的那一麵麵軍旗,當中最多的,莫過於一麵“丁”字旗幟了!
“丁?難道是丁原親自來了?”趙青一看到這“丁”字,也是不由得心頭一驚,心中更是越發猜測,若是沒有特彆的原因,這身為並州刺史的丁原,又怎麼會親自出城?
光是一個丁原,倒還並沒有令得趙青怎麼驚訝,趙青心裡頭最擔心的,卻是另一人。當即趙青便是立馬朝著身後的黃忠喊道“黃忠!你的眼力最好!幫我看看,那軍中旗幟之中,可有一麵寫著‘呂’字的?”
趙青所指的,自然就是呂布了!雖然先前趙青派連易到晉陽特意查探過,丁原麾下似乎並沒有一個叫呂布的戰將,但趙青卻還是不放心,因為按照趙青那為數不多關於三國的知識中的記載,這個時候的呂布,應該已經認丁原為義父了才是!
呂布啊!那可是三國鼎鼎有名的第一飛將!若是此人真的在丁原身邊,那趙青想要與丁原為敵,可就難了!
聽得趙青的吩咐,黃忠也不敢怠慢,立馬就是放眼朝著山下的軍隊望去,這仔細看了好幾遍,這才對趙青說道“主公!並沒發現什麼‘呂’字軍旗!”
“呼——!”聽得黃忠的回答,趙青這才是長長地舒了口氣,呂布不在!或者是呂布現在根本就不在丁原的麾下!這樣那就讓趙青放鬆了不少,當即趙青便是對典韋吩咐道“報出我們的身份!問他們來此何為?”
典韋點了點頭,立馬就是扯起嗓子大聲喊了起來,按照趙青的要求,直接報出了趙青的身份,然後又是大聲喝問對方的來意。
那支軍隊雖然及時停了下來,但其實距離山腳下也沒有遠,在領頭幾名戰將的指揮下,軍隊也是立馬列成了陣型,而且看得出來,這陣型還很嚴謹。駐馬停在軍陣當中的一中年男子,身上雖然穿著鎧甲,但卻是一身的儒雅氣質,此人正是這並州刺史,丁原!
聽得從山上傳來的呼喊聲,丁原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立刻答話,而是自言自語地念叨起來“趙青?應該就是先前大將軍派人送來書信中所記載的那人吧!大將軍先前在書信中不是說明了,早在趙青軍中就已經有了安排,怎麼到現在趙青還是如此活蹦亂跳的?難道,大將軍先前作出的安排都已經落空了?”
對於山上兵馬的喝問,丁原卻是自顧自己在那裡思索,卻是忘了回答。在丁原身後,一把不滿的聲音突然響起“義父!敵軍喊話,我軍若是不答話,那豈不是表示我們怕了對方?”
聽得這話,丁原這才是緩過神來,隻是臉色有些尷尬,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喝道“此事我豈會不知,要你來提醒?閉嘴!”
在丁原身後,卻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正穿著一身文官長袍,隻是腰間懸掛著一柄長劍,手中還握著一杆巨大的畫戟,看上去倒是有些不倫不類。聽得丁原的嗬斥,自己一番好意提醒,卻是落得這樣的對待,這年輕男子的臉上立馬就是閃過了一道陰霾,陰沉著臉,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丁原,那眼神中竟是閃過了一道陰冷的殺機!
不過這年輕男子卻是隱藏的極好,在丁原似乎有些反應而回過頭的時候,年輕男子卻是立馬低下了頭,令得丁原根本就沒看到他臉上的殺機。等到丁原又是將目光轉回去之後,這年輕男子再次抬起頭,臉上的殺意卻是更濃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突然探出,直接抓住了年輕男子的肩膀,用力一抓!那年輕男子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一隻手有如閃電般抓住了腰間了佩劍,另一隻手則是手握畫戟,直接提起就是要往旁邊一刺!
“奉先!”就在這時,一把低聲呼喝響起,聲音大小控製得倒是合適,並沒有驚動周圍的將士。年輕男子一聽到這喊聲,立馬就是定住了動作,抬頭一看,卻是一名年輕小將,看年紀比起他還要小幾歲,卻是似模似樣地穿著一身鎧甲,下巴還留著一撮小胡子。
“是你!張遼!”見到對方,年輕男子那緊繃的身子也是立馬緩和了不少,慢慢鬆開了握緊劍柄的手,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對方之後,又是若無其事地望向了前方。
“奉先!莫要衝動!丁使君剛剛也並非有意要落你的麵子的!”年輕小將張遼見到年輕男子鬆開了腰間佩劍,更是將手中畫戟放落,這才是暗暗鬆了口氣,對年輕男子說道“何況,他是你的義父!就算是有時候會落你的麵子,你也要忍住才是!”
“嗬嗬!張遼,你在說些什麼呢?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年輕男子笑了起來,就像是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膀,挑了挑眉毛,裝作不明白張遼的話。
見到年輕男子如此裝作不懂,張遼倒也沒有強行揭穿,而是暗暗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你明白也罷,不明白也罷!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我可不想看著你做出什麼錯事!”
張遼說完,也是轉過身縱馬走到了丁原的身邊,而年輕男子聽完張遼的話,身子也是微微一顫,盯著張遼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化,眼神更是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