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坐在座位上,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笑嗬嗬地跟大狗聊著天。
而大狗卻是入座針紮,心裡慌到不行。
之前其他幾個大佬在這裡,他還不用單獨直接跟陳學文對話。
現在,其他三個大佬都被帶出去,馬哈甚至還把命給丟了,就剩下他跟趙順在這裡。
而趙順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出氣多進氣少,壓根說不了話了。
也就是說,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單獨跟陳學文對話。
尤其是他心裡有鬼,心虛至極的情況下,讓他跟陳學文這樣單獨對話,沒一會兒就是滿頭大汗了。
大狗這情況,也全都被陳學文儘收眼底。
他嘴角抹過一絲冷笑,知道大狗的精神承受力已經快到極致了。
隻要再加把勁兒,大狗肯定就要崩潰了,就能夠確定申雷平的事情了。
陳學文今晚把這些人請過來,所謂的敲山震虎,其實也就是在故意給這些人極限施壓,一點一點擊破他們的心理防線。
現在,大狗的心理防線,明顯已經快到極致了。
見大狗快撐不住了,陳學文朝旁邊丁三使了個眼色。
丁三會意,佯裝接了個電話,然後湊到陳學文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大狗坐在對麵,雖然聽不清楚,但也隱約聽到鄭越兩個字。
這讓他心裡又是咯噔一下,鄭越那邊又出什麼事了?
馬哈的死,或許隻會讓他感慨,那鄭越這邊要是出什麼事,就真的讓他害怕了。
畢竟,鄭越是當初跟他合夥的人,也真的知道他背後所做的那些事情。
現在,鄭越這邊又發生了狀況,他第一時間便是懷疑,是不是鄭越承受不住壓力招供了。
畢竟,按照剛才的情況來看,鄭越的兒子,已經落到王大頭那批人的手裡了。
鄭越就這一個兒子,現在兒子落在對方手裡,是不是為了保住兒子,才供述了什麼內容?
但是,想想這又不大可能啊。
鄭越如果真的供述了當初的事情,那才真的是死定了呢,鄭越應該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吧!
大狗的心裡越來越慌張,一隻手放在褲腿上,手上全是汗水,褲子上都汗濕了一片。
他的身體不斷顫抖,數次都想要按下口袋裡的手機,但最終還是勉強撐住了。
他知道,按下這個撥號鍵,就徹底沒有回頭路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能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