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馴靈!
翌日,當天邊的第一縷晨輝照射在大地上之時,林嵩便是從床上一躍而起,盤腿修煉了近一個時辰,當天邊的那輪紅日已經完全升至地平麵上之後,林嵩方才退出修煉狀態,然後將房門緩緩打開。
隨意的吃了點早飯,在告知祖母出去練習後,林嵩便是朝著族中後山趕去。明日,自己便將會對戰墨源,而自己,也僅僅隻有著一天的時間練習鎖緣笛,因此,此刻的林嵩,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此刻的偷懶,便有可能導致明天的失敗。所以,林嵩今日最大的任務,便是將鎖緣笛再次熟悉,以致能夠達到憑借鎖緣笛打敗墨源的地步。
而至於突破至普元,在經過幾天的修煉後,林嵩卻是漸漸對其失去了興趣,往日的那麼多天都未能有著突破的跡象,對於在這最後一天突破,林嵩也並未抱有多大的信心。而且,也正如老師所說,按理說林嵩此刻的狀態已是最佳,突破至普元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然而不知由於什麼原因,卻是導致那種將要突破的跡象遲遲未來。而現在任憑林嵩如何修煉,那種感覺也沒有再出現,因此,與其將時間耗在企圖去突破上,倒不如將時間花在練習鎖緣笛上。畢竟,若是將鎖緣笛掌握熟悉,不管有沒有突破,林嵩都是能夠憑借它戰勝墨源。
走至後山的清潭之前,程賢也早就在此等候,稍稍問候了老師幾聲,林嵩便是將所有的心神,投入到鎖緣笛的練習之上。
在林嵩苦苦練習間,馮誌與墨源的比賽,也是在萬眾矚目下,在墨家訓練場上拉開帷幕。
兩人的初初交手,便是讓得台下一陣轟動。眾人發現,原本實力為四段普元的馮誌,此刻卻不知由於什麼原因而漲到了五段普元,比起墨源來幾乎所差無幾。一些無知之人倒是有些疑惑,然而一些聰明之人,在經過稍稍的疑問後,便是醒悟過來馮誌服用了某種能暫時提升實力的丹藥。
貴賓區的馮輝,看得此刻氣息與墨源相差無幾的馮誌,不由得陰冷一笑,你墨蒯可沒規定大賽之上不準使用丹藥!
主席台上的墨蒯,此刻卻是陰沉著一張臉,沒想到這馮輝竟然如此不要臉。以往每次大賽,禁服丹藥雖然沒被明文禁止,但一直都是被各方自覺遵守著,然而此次,那馮輝竟然鑽了這個漏子。而如此一來的話,馮誌在自身實力上,便是絲毫不弱於墨源。
台上的馮誌,由於實力有著增幅的緣故,每次出招,皆是比昨日與林嵩的對碰要強上幾分。而對麵的墨源,顯然也是沒能料到馮誌的實力竟會一日之間漲了一段,攻守交錯間,也僅僅隻能與其打成平手。
一時之間,場上的兩人,逐漸陷入到一種僵持之中。任自己如何發動攻擊,都是未能給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而在林嵩苦練鎖緣笛以及馮誌墨源兩人熱戰的時候,庚城之中,原本井然有序的墨家商鋪裡,卻是在不知不覺間混亂起來。
一處墨家的商鋪,商鋪主人照看商鋪間,突然看到一位扒手正欲對自己鋪裡的東西下手。
“抓賊!”商鋪主人一聲大喊,而那位扒手,則是拔腿就往店外跑去。
街上正在巡視的墨家巡衛,聽得那商鋪主人大喊,剛欲對著那逃跑的扒手追去,附近的幾家商鋪之內,也同時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一時之間,整個庚城頓時亂作一鍋粥,數量不少的扒手如同約定一樣,紛紛在今日行動。而在其身後,大批大批的墨家巡衛,正氣勢洶洶的朝著扒手追趕而去。
而在眾扒手與墨家巡衛的一追一趕之中,整個庚城的商業秩序,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往日一些對墨家商鋪有著抱怨的人,更是在此刻主動製造起混亂,一些膽大之人,甚至直接夥同同伴,衝到墨家商鋪之中一陣打砸,而附近的墨家巡衛,此刻皆是在全力追趕扒手之中,絲毫不知此刻的商鋪正在遭受更慘烈的破壞。而在有些巡衛反應過來前來抓人時,那原本衝到店裡一陣打砸的眾人,卻早已混入到人群之中去了。
混亂的局麵,足足持續了幾個時辰,方才逐漸平息而下。而原本異常繁華的墨家商鋪,在此次混亂中卻是被破壞的一塌糊塗。近七成的商鋪遭到打砸,其餘幸免的一些商鋪,也是緊緊的將鋪門緊閉,整個庚城的墨家商鋪,直接陷入到一種癱瘓狀態。而附近林家,習家,馮家以及庚城其他一些勢力的商鋪,卻是大部分都完好無損,僅僅隻有著幾家商鋪在剛才的混亂中丟失了一些東西。
如此重大的破壞,墨家巡衛自然也是不敢隱藏實情,一位巡衛首領當下快馬加鞭,便是趕往墨家總部通報情況。
墨家的訓練場之內,隨著戰鬥的持續,原本場上勢均力敵的墨源以及馮誌二人,此刻馮誌卻是逐漸有著落入下風的趨勢。畢竟,雖然兩人此刻同為五段普元,但馮誌是借助丹藥之力方才達到五段普元,而反觀墨源,卻是本來就在這個層次上。任何時候,借助外部所得來的力量,遠遠不如自身的力量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嘭!”又是一記強猛的對轟,賽台上的馮誌,直接是一聲悶哼,拳頭之上傳來的火辣之感,讓得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在此次的對碰中,馮誌終於是首次受了一些輕傷。
不遠處的馮輝,看得場上出現傷勢的馮誌,原本笑意盎然的臉龐,緩緩變得嚴肅起來,如果馮誌此次再次失敗的話,便是徹底無緣爭奪此次切磋賽的冠軍了啊!
主席台上,看得出現傷勢的馮誌,墨蒯不由得陰冷一笑,照此下去,隻要那丹藥藥效一過,馮誌恐怕將會直接敗下陣來。
心中這樣想著,墨蒯直接是心情大好的端起一杯香茶,一飲而儘。
在墨蒯心情大好間,一位墨家的巡衛首領,卻是悄悄走至墨蒯身前,然後附在墨蒯耳邊悄悄的訴說著什麼。而隨著那位巡衛首領的報告,墨蒯那原本還留有一絲笑意的臉龐陡然凝固,一絲震怒,瞬間充斥著其臉龐。
不遠處,看得墨蒯那充斥著憤怒的臉龐,坐於貴賓區的習重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
在墨蒯暗自震怒間,場上的馮誌,終於是因為藥力的過期而導致氣息大幅度下降,從而一掌被墨源震出場外!
看得馮誌被擊敗,墨蒯急急忙忙的走上賽台之上,對著台下的眾人寒暄幾句,宣布著今天的比賽結束後,便是與那位巡衛首領一起,急匆匆的朝著遠處走去。
台下的眾人看得墨蒯如此慌慌張張的模樣,皆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一個個迷惘的相互對視了幾眼,便是帶著疑惑陸續朝著墨家族界處走去。
“林兄,習兄。墨家到底出了何事,讓得墨蒯如此慌張著離開?”對著那走在一起的林議以及習重勝拱了拱手,馮輝道。在其身後,那剛剛敗下陣來的馮誌則是被馮家的眾長老攙扶著,不過其雖然看似虛弱,但卻並未受得多大的傷勢。
“嗬嗬,這誰知道呢!”林議一笑,道。
“天知道!”習重勝也是一笑,隨即當眾給出了這麼一個不著調的答案。
瞧得林習二人也是不知曉答案,馮輝也是搖了搖頭,隨即帶領著眾多馮家之人,朝著墨家族界處行去。而林議也是帶著林家的眾長老,緩緩離去。
走在最後的習重勝,與一旁幾位習家的高層對視了一眼,隨即各自會意的笑笑,也是朝著遠處行去。
對於這一日來庚城之內所發生的事情,身在林家後山的林嵩自然是不知曉。其所有心神,皆是投入到了對鎖緣笛的練習之中。而在經過了一天的熟悉練習後,林嵩對於鎖緣笛的掌控,也是達到了一個較為不錯的程度。
左手輕輕的在笛身上一劃,一縷元能順著手掌悄然灌注進入到笛身之中,右手往前一探,笛尾遙遙對著遠方的一棵人腰粗細的大樹,下一瞬,一道近乎實質的音波,便是自笛尾處陡然射出,隨即狠狠的射將在那大樹之上,頓時,那棵人腰粗細的大樹,便是在一聲巨響中,轟然斷裂,片片木屑在空中飄飛著,隨即緩緩落到地上。大樹周圍,一些在樹枝上棲息的飛禽直接是被驚嚇的騰空而起,隨即在大樹上空哀鳴著盤旋。
輕車熟路的施展出鎖緣笛的音波攻擊,看得此次所造成的巨大破壞,林嵩的小腦袋,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這種威力,足以輕易的擊敗墨源!
“墨源,這切磋賽的冠軍,我要定了!”手指微微緊握,林嵩自顧自的輕聲低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