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我沒有醉!我很清醒。我是慕容玨,將我身家體己、將我母親玉佩都送你為信物的慕容玨。你是洛長安,差一點就是我妻子的洛長安,我府上喜堂在諷刺我,嘲笑我。你對我態度如此冷漠,必然是怪我無能保護你周全,你必在心裡怪我。”
“我沒有冷漠。這裡是皇宮,我沒法對你熱情。”
“長安,我以為我成為了宰相,我就可以保護我心愛的人。但是,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帝君擁在臂彎,我還得三跪九叩地謝主隆恩,我從來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女人,白夏是如此,你也是如此,你理解這種心情,你理解這種彆的男人上我的女人我還得強顏歡笑的感覺嗎?”
“大人,事已至此,不要說了。”
慕容玨真的喝醉了,他一把攥住洛長安的手腕,將她拉至自己身邊,他緩緩靠近洛長安的麵頰,輕嗅著她身上的清香,輕聲道“帝君很威猛嗎,和我的比,如何。”
洛長安和慕容玨從來沒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她的確設計布局過兩次,使慕容玨認為自己和他好過兩次,一次是在遊船上,一次是在皇田彆院那夜,突然聽見慕容玨這種露骨的話,立刻覺得惡心了起來,深深被冒犯到,她將手臂猛然從他手裡抽了回來。
“不要問了。”
“這麼看起來,是帝君更威猛。帝君比我厲害是吧。不單權勢比我高,還比我威猛,你對比之下,你變心了嗎?你愛上帝君了嗎?”
洛長安聽著他越來越混賬的話,抬手給了他一記耳光,她的手心也打得生疼,清脆的巴掌聲讓二人都是一震,“醒醒。”
慕容玨用兩隻蒼白的手抓著發絲,懊惱般地發出一聲尷尬的叫聲。
“我喝醉了,剛才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對不起,長安。”慕容玨被打得清醒了幾分,隨即,緩緩的說道“你還記得嗎,你十五歲那年,我們第一次在你家花園相見,那天帝都到處都是櫻花,你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在如雪的櫻花花瓣裡,特彆好看,我這個窮小子都不敢靠近你。還是你對我笑著打招呼,讓我覺得我並沒有被看不起。”
洛長安麵無表情,當然記得,那是她滿門災難的開始,她怎會忘記,“大人,我是洛長安。不是白夏。”
慕容玨猛的一怔,深深地看著洛長安,“哦,長安。對,你是長安。我以為你是我的未婚妻。但你的確在幾日前也是我的未婚妻啊。”
“我是洛貴人。”
生疏的洛貴人三個字將慕容玨拉回了現實,他冷靜了很久,內心裡突然懊喪起來。
時間可以回到三年前嗎?
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他後悔了啊,他想在那日踏入白家之後,同伯父伯母還有白夏簡單的吃個便飯,然後計劃一下和白夏的婚事啊,而不是滿腹心事的計劃著手刃我的白夏。
不,時間不可倒退。
我慕容玨不後悔。
我絕不後悔!
我每一步都沒有走錯!眼下我是帝君信賴的右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如日中天,任何事情都不能教我後悔!
白夏不能,洛長安也不能。
“長安,我隻問你,你的心還是屬於我的嗎。”
洛長安給了一個比較模糊且令人遐想的答案,“我能怎麼樣?我起初不過是個奴才,帝君要我,我能怎樣?”
“長安,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慕容玨自責道“你自從做了貴人,看起來越發的耀眼了,我每每思念你入骨,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我不會打擾你,我會繼續地默默地愛你。”
慕容玨的神情洛長安很熟悉,他那不是自責,他在根據現在的局勢分析著如何走下一步對他更加有利。
洛長安心內一片寒涼,對慕容玨看得太透了,或許他又要故技重施了,他從來沒有在這招上失利過靠女人上位。
而眼下有個女人就很可以被他利用。
這個女人就是她,洛長安。
先是白夏解決他溫飽之問題,供他讀書助他進京趕考走上仕途,接著他遇到了宋盼煙,為了討好宋盼煙,他解決了白家滿門。現在宋盼煙給不了他更多支持了,他將目光投到了身為貴人的洛長安的身上。
這條出賣色相的路上,他從來沒有失敗過。
但是,乖乖女白夏或許會栽他手裡,洛長安可不會了。
“大人,不要再說這些了。本來你我就有些瓜葛,教人背地裡傳了不少風言風語,我多少聽到有人背後戳我脊梁骨,說帝君撿了二手貨。你我再要來往,怕是要被人詬病外臣聯合宮妃忤逆帝君了。帝君時間短了覺得新鮮,忍著我,時間長了,可就不見得了。”
“長安,我不是沒有計劃的人。眼下你的臣服隻是暫時的。”慕容玨深深地鎖著洛長安的眸子,“待我除去左相,待我手握兵權,我有更大的計劃!我要讓這天下更名換姓?”
“你除去左相我理解。但你莫非還要弑君?”洛長安心底大驚,同時她也看到了徹底讓慕容玨死無葬身之地的機會。
“長安,不要聲張。今日帝君加在我身上的恥辱,對我的奪妻之仇,我一定會報的!”
洛長安語氣軟了起來,“大人,告訴我你的計劃,我也想為你出些力呢。我我恨不能你立時拿劍衝進金鑾殿去衝到帝君的麵前。”
洛長安幾乎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慕容玨被五花大綁地因為謀反而被送入大獄的場麵,她要促成此事!
“長安,會有那一天的。我知道你被帝君玩弄,你滿腹羞辱,帝君身邊女人無數,他根本不是長情的人,至多拿你當玩具對待。我知道你因我而飽嘗屈辱了。”慕容玨說著,便道“長安,你借著和帝君的關係之便,可在宮內與我裡應外合,用你的身體,取得帝君的信任,我看得出來,他看你的眼神非常貪婪,他決計饞你身子,你可以做到取信於他。”
洛長安心內一陣發冷,慕容玨始終是慕容玨,為了往上爬,什麼都可以出賣,包括他心愛的女人的身體,我倒了八輩子血黴在花樣年華遇到這樣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