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因此鬱結壞了,單揉揉就好了,傳滄淼來乾什麼呢,滄淼又不管用
滄淼忍著笑,給帝千傲搭了脈,片刻後將一瓶藥膏遞給洛長安,笑道“他病得不輕。”
洛長安“!”
帝千傲不言。
滄淼認真道“皇後娘娘,你將此藥塗在他耳唇後麵,然後將藥物吹一吹幫助吸收吧,需得馬上用藥了,慢了就搶不回來了!”
洛長安隻聽得心驚肉跳,連忙將藥物接過來,待滄淼退出去之後,她用指腹抹了點藥膏,對帝千傲道“煩您將耳朵湊過來一下。雖然河道治理煩心,也不能積勞成疾呀。那不是已經得了方案了嗎,舍棄地勢低的十處村落,調離百姓,然後泄洪至這些低地去。”
“方案是有了。隻今天,心裡真不舒服。”帝千傲抿著薄唇,依言將耳朵湊了過去。
洛長安輕輕地將藥物抹在他的而後揉開了,然後微微的嘟起唇瓣輕輕地往帝千傲的耳根處吹著風。
帝千傲被吹得耳根輕癢,看她認真的模樣,忍不住莞爾,竟笑出聲來,“笨蛋。說什麼信什麼。好哄得很。半個月屬實太短了,該獅子開口求你二三個月的。”
洛長安一怔,沉聲道“您唬我的?您心口沒有不舒服,是不是?我就納悶了,怎麼心口疼,藥得抹在耳垂子後麵。滄淼也跟著編排我。你們倆穿一條褲子的。”
帝千傲趁她不設防,湊過來往她唇上啄了一記,“耳邊風吹得不錯。受用。”
洛長安臉上不由發燙,多日不曾和他如此心平氣和的玩笑過了。
“半個月,說過就過去了。還沒親夠你呢。”帝千傲起身著上龍袍,係起領口的紐扣,而後攤攤手,舉重若輕道“孩兒他娘,夜裡歇宴了,頒給你和離書,朕送你至出宮必經之路,宣武門。”
洛長安被這句孩兒他娘叫的心口揪著,他內心裡也如她一樣,追求著尋常的日子吧,她點點頭,“東宮鑰匙,夜裡還您。”
“走了,去早朝。大雁湖中秋宴上見。”帝千傲紅著眸子摸了摸她的項頂,而後折身,將龍靴步出了東宮。
傍晚的大雁湖,籠罩在晚霞之下,景色美極。
帝後及太後貴妃及權臣乘龍船,其餘妃嬪及誥命及高官家眷乘了十數艘小船,抵達了大雁島。
島上有望湖閣供帝君下榻使用,宴席擺在湖濱玉台之上。
宮人忙碌的身影在島上穿梭著,這場由洛長安一手策劃的中秋宴,開宴了,君臣入席,和樂融融。
帝千傲的眸子注視著洛長安,這場中秋宴,是否可以緩慢一些,他心思不在宴上,而在宴後如何收場,他這樣的男人,他盯上的女人,屬實舍不得。
洛長安先行打開了話鋒,對諸人道“帝君,太後娘娘,諸位貴客,近來大雁南飛來湖心島上越冬,本宮借機在這大雁島上設宴,邀請諸位過來觀湖水晚霞,觀大雁棲臥蘆葦蕩,煮上幾壺熱酒,配上月餅、珍饈佳肴,本宮還備了燈謎。大家君臣同樂,共度中秋佳節呢。唔,清靈,宮人在你旁邊上菜呢,彆燙傷了。”
洛長安說著就提醒著楊清靈,她自登上大雁島就盯著楊小姐了,過程興許迂回,目的隻有一個,治死楊清靈!
楊清靈突然被皇後提醒,一個燙字讓她立時聯想起畫舫大火了,她忙撤了身躲開了宮人端上來的砂鍋,“謝謝娘娘提醒。”
“皇後辦事素來周全。如此安排,深得朕心。朕瞧宋凝也開心。這倒使朕覺得皇後的安排更好了。”帝千傲輕笑著將宋凝推上去,此人已經趟了渾水了。
宋凝被今上點了名字,便嚇了一跳,懷抱小兔子,不知如何是好,為何點了我的名呢,那日將我轟出龍寢,不是對我厭惡至極嗎,如此當眾關懷,帝君究竟對我是何心意呢。
洛長安微微揪了揪唇尾,到底帝君懂帝王後院的規矩,他清楚自己提誰,誰便是上了風口浪尖。不過,點名宋凝,倒似有意做給誰看的,以她對帝君了解,帝君從不說多餘的字,每個字都有用意,那麼在場群臣眾多,是做給誰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