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淼抬起略紅的眸子,“對不住了秋妹,今天我有些失態了。在旁人麵前我並不會如此。今日她在,又趕上我提親。我就變得無趣,竟多愁善感沉重起來。”
“沒有失態,我喜歡您向我吐露您的過往。這樣我覺得我離您很近。”秋顏愛憐地捧起他的麵頰,他眼睛紅著,睫毛上有些淚跡,她用手帕將他淚意抹去,恍惚裡如看見一個五六歲的無助的孩童。
滄淼輕聲道“好了,回廳吧。談咱們婚事,結果二人都不在,不好。”
“嗯。”秋顏說著,便往廳裡走。
突然,彩兒驚聲對秋顏道“小姐,你腳邊有隻蟑螂,小心啊!”
“唔!”秋顏聽了一個蟑字就已經麵色發白,倏地一下跳了起來,將手臂攀住了滄淼的頸項,兩條纖長的腿環在滄淼的腰上,把他給熊抱住了。
滄淼身子一僵,下意識將手托住她後臀,兩人姿勢曖昧至極。
子芩大為震驚,被這麼撩撥,爺會不會爆血管啊!
滄淼喉間一緊,表情也頗為複雜,威風如她,竟然怕小蟲子,著實有趣,半天他才隱忍道“怕蟑螂啊?”
秋顏點了點頭,“對,北方沒這東西,南方遍地是,我瞧見了就渾身汗毛直豎。神醫幫我看看,它跑了沒有。”
滄淼睇了眼地麵,“跑了。”
秋顏這才自然而然從他身上滑下來,絲毫不知道自己點了火,她落地後,籲口氣道“進去吧。”
滄淼吸口氣,又坐在椅上,遮掩身體的尷尬,“你先進去,我緩一緩,隨後進去。”
秋顏不知名狀,以為他又不能麵對他母親,更覺得他可憐,心底更是打定主意要為他繡荷包了。她沒有多言,便先入廳去了。
子芩明知故問道“爺,怎麼了。身子僵硬,不舒服?”
滄淼睇他,“滾。”
婚事在兩家都謙和有禮,互相滿意的氣氛之下,談到後夜各方細節都敲定了。
滄封禹等人離開了秋府。
滄淼回到了皇宮藥閣,子芩早一步進院子,滄淼還沒進門,便有人影撲入他的懷中,瞬息間脂粉香侵入鼻息,他眉心蹙起,低頭見香腮粉麵竟是萱薏。
“萱薏。”滄淼試著將她的手從他腰間拉開。
“賢王哥哥今日去秋府提親了?”萱薏死死將手指交扣著緊擁著他。
“你先放開我,再說話。”
“我不放。”萱薏用力地抱著他,將他身子往牆壁上推,拉扯間她將他腰間懸著的玉佩揪了下來,暗暗將玉佩壓在了手心裡。
滄淼無奈,將她手自腰間拉開,與她遠了三步,“萱薏,我要成家了,你這麼纏著我,不合適了。”
萱薏紅著眼睛睇著滄淼,“成親的日子定了?哪天?”
“你不必知曉。”滄淼不願透露給她,也不會邀請她去參加婚禮,避免麻煩。
“賢王哥哥不告訴我哪天成親,必是怕我去婚禮搗亂。”萱薏失落極了,她隨即又輕聲道“實際,上次哥哥一巴掌已經將萱薏打醒了。往後萱薏不會再纏著哥哥了。”
滄淼有幾分釋然,“你若當真想通了,這於你於我是一樁好事。”
萱薏緩緩地靠近滄淼,而後攥住滄淼的衣袖,軟聲求道“今晚,可以留我過夜嗎,疼愛我一次,給我一個孩子,我此生就知足了,以後再不會打擾哥哥的生活。我會帶著孩子遠走他鄉,從哥哥生命裡消失。”
“帝萱薏!”
滄淼露出懼色,四下裡看看,夜鷹哪去了?!說過了貼身保護我,他失職了!居然讓爺落單!
“萱薏,你不必客氣。請直接從我生命裡消失?”
萱薏則將自己的衣衫解開,露出了玉肌鎖骨,步步逼近,“難道萱薏連給哥哥做一晚上的妾,也不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