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水曉波怔怔的仰著頭,恍然回憶起小時候,那些親戚的麵容……然後在一個個慢慢地破碎在眼眶裡。[燃文書庫][][774][buy][]這時,曾軍走了進來,看到此景,怔了怔,這種表情在水曉波臉上可很少見,他怔然問道“怎麼了,家裡有事嗎?”說著,遞過一隻煙。水曉波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讓心酸的笑容,淡然說道“沒什麼,外麵不忙了嗎?”說著,接過煙,歎了口氣。點燃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不忙了,再等會都要下班了。”曾軍凝神的看了一眼,還想說什麼,可看到那故作沒事卻哀傷的臉色,心中不覺都有些難受。兩人都靜靜地抽著煙,曾軍想問水曉波是怎麼了?但看這兄弟的表情,似乎是不會說的。曾軍眨了眨眼,吐了口青煙,說道“等會下班了去喝酒,去不去?”
水曉波一怔,微笑道“好啊!一會就去。”兩人看了對方一眼,笑了笑,一個眼神,大家都明白,一種默契,你我都心照不宣。朋友!兄弟!亦是如此,有時我們無話不說,而有時,我們可以不用說話,都能明白。
晚上,在忽明忽暗的路上,過路的行人經過這裡時,會用怪異的目光朝路邊看一眼。大過年的,怎麼想著在路邊喝酒?而路邊的三人,把這些異樣的眼神,完全無視,自顧自,有說有笑的喝著酒。這三人正是,下班後說喝酒的曾軍和水曉波,還有劉育龍。曾軍本是想把酒拿到宿舍去喝的,可水曉波不願意,走到這樹影下,就坐了下來。在這黑黑的地方,水曉波感覺要好過些,因為沒人看見他硬撐的表情,和哀傷的神情。
在剛剛下班的時候,向珍情給水曉波打來電話,讓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麼……水實國的工友向珍情也認識一些,叫上了一二十個人,當然這可不是免費的。但向珍情就是咽不下那口氣,你打了我,我必須打回來。可事情就是那樣讓人心痛,難過。當晚,向珍情叫的人就把向國鬆向望明等人,堵在了一家飯館裡,隻要他說一聲,那些雇來的人就動手。
可看到自己的侄兒們時,向珍情怎麼也下不去手,都是親戚啊!唉!想著又是一陣心酸。當時還有個向珍情的同學,王平。這位多半是請來和事老,一個勁兒的在向珍情旁邊勸,讓她更是不忍,不過就在這時卻發生了件意外的事情,就是向國鬆。彆人都看到事情不對,沒有說話,靜等王平的勸說。可向國鬆不知道是覺得自己不得了,一個可以打十個,還是吃準了,他的七娘,向珍情,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往前麵衝,一副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不爽。何況向珍情托水實國工友請來的,還有些混混。你衝在前麵是吧!還真以為沒人動你是吧!啪啪!本就看你不慣,你還衝過來,主人沒叫打我也打,再說了,不打你打誰,一人撿起地上的板磚,順手就是幾下,這下老實了吧!
這下好了,向珍情和她四哥的怨是解不開了。由於向國鬆被打,向珍情心也軟了,把向望明和向望冰等人放了,然後,請了這二十來吃飯,給了錢。當水曉波聽完後,真找不到說的,這可能就是親戚吧!是不可能再認的親戚!水曉波笑了笑,又喝了口酒。
“誒!不要光喝酒,也吃點東西啊。”劉育龍看到水曉波自顧自的喝酒,疑聲說道。水曉波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吃啊!來!”說著,揚下頭,拿著啤酒的手伸了伸。劉育龍凝然的看了眼,輕聲說道“酒要慢慢喝,又沒人跟你搶,想喝酒是不是,我再去給你買幾瓶。”說著,剝開手中的花生,扔到了嘴裡。
水曉波一笑,大聲說道“去啊!我們在這兒等你,你去買啊。”說著,喝了口酒。曾軍凝神看了看他,後者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但曾軍能感覺到,水曉波肯定有事。這也是他在店裡看到了水曉波哀傷的一幕,不然也不會發現。曾軍拿起酒瓶,碰了下水曉波手中的瓶子,瞥了劉育龍一眼,哼聲說道“來,把這點喝了,你再去買幾瓶。”
劉育龍一愣,拿起瓶子碰了下兩人的酒,斥聲說道“憑什麼我去買,你不知道去啊?”說完,喝了口酒。曾軍哼笑一聲,歎道“剛才不知道誰說的去買酒。唉!我弄不懂,一個男的說話跟放屁一樣,你就說你舍不得那點錢嘛,做兄弟的可以理解。”劉育龍喘了口氣,瞪了他一眼,振聲說道“不就是買酒嗎,你喝得了多少?”曾軍笑道“你買好多我就喝好多。”“好,等會我買來你要是喝不完,我就用灌的。”劉育龍沉聲說道,隨即便起身往商店走去。“哈哈!”水曉波笑了。
曾軍看過來,輕聲說道“沒有什麼事不得了的,要是想喝酒就喊聲兄弟,雖然喝不了多少,幾瓶還是可以陪你喝的。”水曉波怔了怔,笑了,曾軍也笑了。水曉波感覺心中流過一絲暖流,暖暖的,很舒服。他拿起酒瓶,含笑說道“來啊,先把這點乾了。哈哈!”“哈哈!來就來啊,雖然比你長的矮點,喝這點酒還是不虛你。”“哈哈!喝哦!”“哈哈!來噻!”
…………
日子一晃,過了兩個月。這天,西二環,聽說這幾天這裡在搞什麼廟會,海蜀卒後麵的一條街,熱鬨非凡,人潮擁擠,各式各樣的物品讓人眼花繚亂。有一對小情侶,男的長的帥,女的長的美,女生挽著男生的手,乖巧的給在男生旁邊,看到這對情侶的人,都控製不住地露出羨慕的目光。
男生柔聲的說道“我們回去了好不好,都逛了一圈了,我有點累了。”“嗯”女生抬起螓首,看了一眼,乖巧點了點頭。男生柔情一笑,轉身往回走。沒走一會兒,男生見前方不遠處,出現幾個熟悉的身影,但看清楚其中一人時,臉上馬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朝幾人走去。
前方有三個小夥,正聊著什麼,並沒有感覺有人正向他們走來。在其中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男孩,看著身穿純白色外衣的男孩說道“你怎麼才來啊,都中午了,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呢。”“是啊!你在那邊乾什麼,你不是你那裡挺閒的嗎?”另一個身穿紅色羽絨服的男孩接道。身穿白色外衣的男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歉聲說道“睡著了,不好意思啊,走啊,去看看你們說的那個拍過電視的地方在那裡。”黑衣男孩淡淡說道“沒多遠,這條街走過去就到了。”“以前我怎麼不知道,新修的吧?”白色衣服男孩疑問道。
“噓!”黑色衣服男孩剛要開口,看見白色衣服後麵來了一人,並把食指放到嘴上,示意他不要說話。這人正是那個帥帥的男生,而女生正緊隨而後而來。男生伸出手,拍了下穿白色衣服的男孩,高興的喊道“師父!”白衣男孩一驚,轉過頭,看了看男生,露出意外而高興的笑容。
男生打量了一遍白色衣服男孩,麵露訝色,微笑說道“師父,你好像個藝術家啊!頭發那麼長,嗬嗬!”“是嗎?”白色男孩正是水曉波,今天許德勝和閭健叫他來看廟會,可他卻睡著了,要不是他們打來電話,說不定現在還在睡呢。
而對麵這位正是他在海蜀卒時收的徒弟,王浩亮。再看看走到身旁的女孩,自然的又挽上了王浩亮的手臂。不愧是金童玉女,羨慕啊!說起水曉波的頭發,唉!自從到了真味火鍋後,他就沒減過頭發,也沒人檢查儀容儀表,而後就懶了。
水曉波每天都是戴著帽子,自己都沒發現,都快長到肩膀了。不過聽到彆人說自己是藝術家,心裡還有些美滋滋的。王浩亮看著長發飄飄的水曉波,笑了笑,而後臉色一正,帶有責怪的口氣,說道“師父,你不好,徒弟都沒教會你就走了。”“哈哈!”水曉波笑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對這個徒弟真的沒什麼說的,每次見麵都是熱情異常,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水曉波急忙轉移話題,問道“你最近怎麼樣,在五店好不好?”王浩亮歎道“還好,就是沒師父教我甩麵。”又轉回學麵上了,唉!水曉波暗歎口氣,淡然說道“我沒在沒事啊!你可以找他們學啊!”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許德勝和閭健。
叫他去找許德勝和閭健是方便,可總感覺沒有和水曉波相處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似乎和水曉波要放的開些。王浩亮看了兩人一眼,問道“師父,你們也去逛廟會嗎?”水曉波點頭道“是啊,你們呢,要不一起去吧。”王浩亮搖搖頭,輕歎道“不去了,我們剛剛逛了回來。”“哦!”“那我們先走了,師父,你們玩兒。”“嗯!”“拜拜,師父!”“嗬嗬,拜拜!”
“走啊!”水曉波轉過頭說道。閭健看了看王浩亮的背影,怔然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人像個女的一樣。”“哈哈!不是吧!”水曉波說著,又回過頭,看了眼王浩亮。許德勝彆嘴說道“彆看了,你倆想乾啥,那樣看彆人,是不是有啥想法啊?”水曉波和閭健木然的對望一眼,然後都朝許德勝看去。許德勝愣住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