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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又到北京(1 / 1)

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這天,水曉波正在包間閒逛,因為這裡的包間都是用地名命名的,都是附近的城市。[燃文書庫][][774][buy][]水曉波覺得挺有趣,各個包間看看,坐坐。在叫太原的包間裡,他坐了下來,想著,想著如果沒有找到店,自己是不是就要在這裡做下去?自己真的想在這裡做下去嗎?做是能做,可心裡……

正在這時,龐冰走了進來,水曉波一怔,疑問的看向他。龐冰說道“不要在包房坐,一會那些領導看見,要說。”“哦!”水曉波愣然應了一聲,起身朝門外走去。這時還沒到正飯市,大廳沒什麼客人,大家都忙著在做衛生和準備工作。水曉波和龐冰做完麵就比較閒了,沒事就在大廳站著聊天。

龐冰疑問道“曉波,你在這裡上班,程賢給你開多少錢工資啊?”水曉波一怔,微笑道“沒多少,跟你差不多。”差不多!?龐冰肯定不信,先不說水曉波技術了,就憑是程賢的師父,工資也隻高不低。他說道“你肯定比我高,方平除了工資還有提成,你肯定也有提成。”

水曉波怔然一笑,問道“你的工資是多少啊?”“我啊?”龐冰歎氣道“唉!我的工資低啊,隻有一千多塊錢。”想到龐冰甩麵一般的技術,一千多給他,差不多。水曉波笑了笑,道“一千多,也可以了,比服務員高,還比服務員好玩。”龐冰一怔,看了他一眼,斥聲說道“可以什麼,我準備這個月過了,讓程賢給我漲工資,不然我就乾了,前幾天有個老板,給我開兩千多,我都沒答應。”

兩千多,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能拿多久?水曉波挑了挑嘴角,沒有說什麼。這時,店裡的廚師長,走了過來。說道“誒!你們前幾天看電視沒有?中央電視台在放你們的飛麵。我看他跟你們甩的差不多,他是不是跟你們是一起的啊?”水曉波一怔,看了眼這位身材中等,臉龐微長,說話帶著股領導口氣的領導。

電視水曉波沒看,倒是在網上瞄了一下。上電視的是袁曉東和杜月飛,但他覺得,在電視上還沒在平時甩的好。在看到的同時,水曉波就在想,要是甩的時候,再戴上麥克風,邊唱邊甩,那感覺一定更有意思。不過那隻是想想而已,他微微一笑,說道“都是飛麵,肯定都差不多啊。”

廚師長微微一驚,疑問道“你們認識嗎?”水曉波笑了,道“以前在一塊甩麵的。”廚師長一怔,恍然說道“難怪,我就說你和他甩麵差不多。”“嗬嗬!”水曉波笑了笑。龐冰說道“你要是也去上一下電視就好了,那找你的老板一定很多。”“哈哈!”水曉波笑了,暗歎,真的有那麼好嗎?廚師長點頭道“就是,你要是上電視,穿我們店的衣服,幫我們打廣告,店裡肯定會給你錢的。”水曉波微然笑了笑,什麼也沒說。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更不知道從何說起。想起一起甩麵的時候,在想想現在,唯有笑,唯有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來化解心中的那一絲尷尬和惆悵。

幾人說著,客人也陸續的進來坐下,大廳不斷在升溫。忙碌中,讓人不那麼專心去想不開心和煩惱的事情。可,一旦停下來,各種思緒不斷侵入大腦,讓人陷入一種思緒而不能自拔。下班後的水曉波就是這樣的狀態,想著,想著他未想完,還未做決定的事。

走?不走?要是不走……可是,那還是走吧。水曉波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長地吐了出來。第二天,水曉波走了,在山西一周沒到,就走了。他決定做的很快,走的也很快,程賢想來送都沒機會,對他自己來講,更像在逃跑。因為他害怕,害怕被人送彆,更害怕離彆。他不敢去麵對這個徒弟,因為對他太好了,好的讓他覺得不配做他師父,好的他隻能逃避。所以他選擇了走,不想送彆,就快速的逃走。雖然前麵迷茫,不知方向,但,他更受不了心裡那種壓抑,所以走是最好的選擇。

水曉波走在路上,突然到了一個……一個……一個臉龐剛硬,膚色微黃,神色也透著陽剛之氣的“男人”。因為,他胸前是凸起的,還穿著裙子,高跟鞋,走路也像男的,可這些特征,真的,不是他該有的。你應該想到了吧!不能說是人妖,應該說是做過手術的。很多時候都是聽彆人說,今天在眼前看見,真的是很震驚,更有一絲驚駭,為什麼他就不喜歡自己原來的身體呢?變過之後就好過了嗎?還是想體會一下做另類的感覺?

水曉波走過了,都不覺的回頭再看看。那,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的人,似乎發覺了水曉波的目光,轉過頭,撇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啊。”水曉波急忙回頭,心裡莫名有種毛毛的感覺。

……………

北京,又回到了北京……水曉波可能愛上了這座城市,這樣來來回回,都不知道多少次了。這裡,既是又是終點。不知道這次,又能在這裡待多久?

宋超,跟水曉波分離之後,來到了海澱區,在一家不大的火鍋店甩麵。和同事相處也很融洽,不管上班下班都有說有笑。這晚下班,大家都在吃飯,而宋超沒有吃。下班後,就直接走了。有個玩的比較好的男孩,疑聲問道“二鵬,你不吃飯嗎?”宋超腳步未停,轉過頭,一笑,道“不吃了,我去接個人。”說著,人走出了店。“哦”男孩愣然應了一聲。

宋超接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水曉波。後者剛給他打了電話,已經快到他這裡了。宋超沒來得及吃飯,就到路口接她。半個小時後,宋超開始懷疑,水曉波是不是給自己開玩笑。因為水曉波跟他說要到他這裡來,然後在宋超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到了,這讓他疑問頓生。

不過還好,在宋超正準備打電話去詢問時,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了他旁邊。他頭一偏,定眼看去,那車裡正付錢的人不正是水曉波嗎。水曉波離老遠就看見宋超了,那飛麵師的服裝,太熟悉了,放眼各行各業,要找這樣打扮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因為,這是飛麵師獨有的裝扮。

水曉波笑了笑,宋超也笑了笑,相互打量了對方一眼。宋超說道“走,先把行李放了,然後去吃飯,我都餓得不行了。”水曉波一笑,道“我也餓了,先去吃飯,然後直接回去,免得麻煩。”“哦”宋超一愣,淡然說道“那也行,走吧。”說著,上前去拿行李。“我來吧,沒多重。”水曉波笑著,推遲的說道。宋超彆了他一眼,“哼!”笑了一聲。“哼!”水曉波也笑了一聲,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做作了。

宋超拉著行李箱,和水曉波並排走著。忽然,宋超似乎想起什麼,側過頭,又打量了水曉波一眼,疑聲問道“你的吉它呢?沒帶回來啊。”水曉波一怔,歎了口氣,道“放在山西了,帶著太麻煩了。”宋超笑道“就是,打工帶著那東西,是有點不方便。”水曉波沒有說話,微微笑了笑。

他真的是因為帶著太麻煩、不方便嗎?當然不是!這可是他的夢想,可是,在現實麵前,不得不……唉!水曉波練了那麼多個晚上,手指忍痛的按琴鉉。或許是不夠天分,或許是不夠努力,或許真的需要時間,或許真的需要一個老師,或許這些都缺,但現在,不得不麵對根本的兩個字,生活。

在生活麵前,我們不堪一擊。是夢想真的太遠,還是現實真的太近。吉它雖然扔了,但,水曉波甘心放棄自己的夢嗎?會被現實擊敗嗎?還會重新拾起他不完整的夢嗎?沒人曉得,也沒人知道。

宋超帶著水曉波在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吃飯。菜上來,宋超問道“你喝不喝酒啊?”水曉波一怔,想了想,點下頭,道“喝一瓶。”聞言,宋超仰起頭,大聲說道“老板,來瓶啤酒。”片刻,老板拿來一瓶啤酒,並打開了放在桌上。水曉波拿起瓶,給自己倒上。

宋超看了他一眼,微一怔,輕聲說道“我也陪你喝一瓶。”水曉波抬起頭,微笑道“你可以嗎,一喝就你就紅了。”宋超淡然說道“喝一瓶沒事,老板,在來瓶啤酒。”水曉波怔然笑了笑。老板很快,又拿來一瓶瓶酒。

宋超給自己倒上酒,水曉波端起酒杯,遞過一個眼神。宋超看了一眼,也端了起來。兩人碰了下,水曉波喝一口,放下杯,就端起碗吃起飯來。宋超一愣,問道“你不喝酒了啊?”水曉波一愣,道“喝啊!”那你吃飯?宋超疑問的看著他。水曉波笑道“我喜歡邊吃飯邊喝酒,這樣舒服。”宋超聳了聳肩,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宋超真的是喝酒就紅遍全身,不管喝多少,都是一樣。水曉波問道“你在這裡怎麼樣,店裡生意好不好?”宋超一愣,笑了,道“店裡生意挺好,飛麵的生意挺不好。每天賣不了幾條,也沒人管,隻要你不給他惹事,想乾嘛就乾嘛。”水曉波笑了,他能想到那是什麼樣子,可能跟他在真味火鍋時一樣,生意雖不好,但人過的,那就一個爽。

隨後,宋超問道“那你呢,在山西怎麼樣?”水曉波怔了怔,淡然說道“還可以,挺好的。”是嗎?說的如無其事,宋超還是從他不自然的臉色感覺到些東西,他“哦!”了一聲,沒再問什麼。一瓶酒下肚,宋超紅的沒法說,連頭發都好像染過一般。要是不了解的人看了,還以為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不知道什麼原因,水曉波忽然覺得酒好難咽,喝了一口,似有些不舒服,放下杯,長長吐了一口氣。宋超看他好似難受的樣子,說道“喝不下就不要喝了,酒喝多了傷身。”水曉波笑道“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不能浪費糧食啊。”宋超笑道“你不說不浪費不知道節約嗎。”“哈哈!”水曉波道“就是以前浪費了,現在才要節約啊。哈哈!”“哈哈!”兩人皆笑了。

水曉波看著杯中酒,深吸了口氣,端起,一飲而下。宋超看了一眼,揚頭叫道“老板,結賬。”說著,站起身,往包裡掏錢。水曉波笑道“我來吧。”說著,也往包裡掏錢。宋超彆了他一眼,淡然說道“一頓飯錢我還有。”說著,把錢遞向走到旁邊的老板。“五十二”老板看了眼桌上,暗算了算,說道。“哈哈!我就是意思一下。”“嗬嗬!”宋超微微一怔,笑了。水曉波也笑了,很開心。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不僅因為自己沒付錢,更因為這是用錢都買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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